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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虚宗内,叶弘济也已经等待多时。

“咻——”

“师父、师娘,”白芒之下,人影显现,叶弘济连忙迎了上去,躬身询问,“此行可还顺利?”

“卿羽、怀楠,你们可有受伤?”

奚灵一落地就被这大徒弟吵得头疼,连忙叫住:“停!”

叶弘济张了张嘴,可面对着身为长辈的奚灵,只能闭口不言,求助的眼神望向了另一侧的男人。

奚怀川朝他微微颔首,“一切顺利。”

“师兄,今夜可有异常?”凌卿羽发问。

叶弘济摇了摇头:“没有,你们一走我就派人在几个可疑宗门处暗访,并无异常。”

“滕州与淹城相隔万里,你们的事情既然已经办妥,即便他们插了翅膀想飞回去,恐怕也来不及,”说到这里,叶弘济才终于有机会问一问炎城的情状,“怎么样,凶手是谁?可就地正法?”

“还有无生还者,若有,我即刻派人……”

“没有了。”裴怀楠叹了口气,打断了叶弘济的声音,“师兄,三百二十九人,只有青青,活下来了。”

三百二十九!

叶弘济身为清虚宗宗主多年,加之本就性格沉稳,不易外露,可却在自家师弟报出这一个数字时,没有忍住双眼中那重重的惊骇之色。

他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声音也冷了许多:“究竟怎么回事?”

一夜变故,从夜深露重,说到了晨曦微现。

而这时,虚空岛之内,也已经人头浮动,逐渐喧闹起来。

今日大比的时辰,近在眼前,不少修士已经早早地到了场内。

“昨天那一场,缥缈剑对蝴蝶刀,可真是精彩啊!那速度、那招式!真不愧是轻剑宗的弟子啊!”

“是啊,不过在我这,还得是凌剑尊,那气魄……啧啧,要我说,这苏云泽不来,今年的魁首啊是一点儿悬念都没了!”

“说起剑尊,哎哎,他那道侣也着实是厉害,那瘦弱的身板对上丰罡竟然那样游刃有余,轻飘飘地就赢了!”

“我看啊,也不简单!光是他那个什么、什么符,我看就没几个人顶得住!”

“说的是啊!百年前的那次大比我也有幸看了,这两相对比,这次的强者属实是多了不少,女修也更出色了,譬如卜老祖的那位孙女,那英姿飒爽的劲儿,可不比男修差!”

“说起卜韶仪,她不是突发怪病了吗,听说病得极重,也不知到底好了没有!唉,这厉害不厉害的,也得有命才行啊,别和之前的魏双一样……”

“唉,可不是吗,这魏双身死,青峰门没了他,恐怕百年之后,就要沦落无名咯……”

“算了别说那些晦气的了,还不如想想今天的比武,也不知道有哪些……”

辰时至,观赛与参加比武的仙门百家均已安定落座。

炎城中,却有一人显得有些坐立不安,面孔上按捺不住焦急之色,隐隐显出苍白。

那人,正是邓良。

他此刻,正是一头雾水,焦躁异常。

怎么回事,他的身上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严重的反噬……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时间已至,根本容不得他继续思虑,奚怀川与叶弘济一行人翩然落于场中,而更让邓良目眦欲裂的,是那一行人最后,一袭红衣,招摇而来的女子——卜韶仪!

这、这怎么可能!她、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少主明明说过!只要将那一掌打进她的身体里,她必死无疑!!

这是怎么回事!!

一股不妙的直觉,彻底将他笼罩。

邓良颤抖着身体,想要上前,提醒炎城的随行长老,却在想要起身的刹那间,被一道神识彻底锁定,死死地钉在原地。

顿时,汗如雨下,邓良心里疯狂挣扎,然而在外人看来,他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乱动。

“怎么?”云墨生微微抬眸,顺着凌卿羽收回视线的方向望了过去。

凌卿羽双眸微沉,“无事,只是不想小人有可乘之机。”

云墨生看见了那一动不动,身形板正至极,眼神却无比惊恐的人,顿时,幕离下,嘴角升起一抹坏笑,“既然他都不能动了,不如,我在给他送份礼……”

言语间,弹指一掠,一枚灵力裹挟,悄然无形地滑进了邓良的衣服里。

而另一边,邓良本来有些苍白的脸上,骤然之间爆发一阵阵急迫的红。

痒……怎么这么痒!!

虫子,好多虫子在爬!好痒!!

邓良一动不动,而那彻骨的痒意让他从头到脚,仿佛在遭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他心里一阵一阵呐喊与疯狂挣扎,甚至恨不得衣服的摩擦来替他挠痒,然而却只能愣怔地坐在原地,任由恐怖的痒将他吞没。

云墨生满意地收回视线,掸了掸手,心肠坏透了的东西,这些小家伙,就当是送你的第一份贺礼。

真正的好戏,可都在后头呢。

而这时,叶弘济已经如前几日一般,站到了那硕大灵晶的一侧。

只待他灌入灵力,灵晶浮现该日大比人名与顺序,那日的比武就算正式开始。

叶弘济遵循礼法,甚至到了古板的地步,一贯辰时定时开始,今天……却迟了些许。

而且,这位宗主的脸色……怎么这样凝重?

场中,虽寥寥无几,却已经有人隐约察觉到了不对。

不待诸人多想,辰时过半刻,叶弘济立在灵晶一侧,朝着场中诸人抱拳,“诸位,今日叶某来迟,失礼了。”

自然无人在这小事上纠缠,一番寒暄之后,纷纷催促着叶弘济开始。

叶弘济立在场中,不卑不亢,古朴沉着的视线扫过数个宗门,缓缓开口,“今日来迟,是因为,叶某知道了一件事。”

“一件旷古烁今、骇人听闻的恶事,事中所涉修士之多,罪孽之深,实在叫人不能不为之胆寒,清虚宗承百家之信,行赏罚之责,然而,百家毕竟同心同德,于大是大非,于情于理皆有通晓之权,因此——”

“今日大比之前,叶某要请诸位,听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要从十余年前的一位少年英才‘魏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