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边传来的极为恐怖的温度,符玄有些震惊的看向身旁沐浴在苍白色火焰当中的巫玄,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在这之前,她确确实实见过巫玄进入过同样的状态。
只不过那一次的巫玄是在岁阳附身的状态之下,而且身上的火焰全是青色的。
这苍白色的火焰...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不对!”
符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突然瞪大,她光顾着参考巫玄现在的状态了,没想到他之前为什么动用这一招。
他又要搏命?!
“巫玄...你这是...唔?!”
还没等符玄说完,巫玄就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太卜大人不必担心,这一次没有岁阳附身,我不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掉,放心便是。”
符玄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巫玄,又看了看那捂住自己嘴的带着些许苍白色火焰的手,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自己没有被烫伤?那刚刚的那些热浪是...?
砰——
还没等符玄继续想下去呢,站在远处的黑山羊幼崽体内突然发出一声闷响。
下一刻,一抹苍白色的火焰从那散发着尸臭味儿的血盆大口之中喷薄而出。
那一道苍白色的火焰宛若从天而降的圣火,无情的冲刷着那吟诵着富有催眠性的怪物。
“啊——!!!”
一阵阵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声音从那在苍白色火焰当中不停挣扎的黑山羊幼崽的口中传出,就好像它的精神受到了多么巨大的伤害一样。
这声音仿佛一阵阵直攻心灵的尖哮,众人顿时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被一根根钢针毫无顾忌的穿刺一样的疼痛。
三月七小脸煞白,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半跪在地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这穿透灵魂的尖叫声而彻底崩溃一样。
轰——
伴随着一道苍白色的火焰之墙拔地而起,众人头痛的症状微微有所缓解,最终随着时间的推移恢复正常。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那苍白色的火焰燃烧的愈发旺盛,就好像那怪物的血肉成为了用于燃烧的薪柴一般。
巫玄微微闭上双眼,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随后便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那一道突然出现的火墙突然就消失了,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原本应该站在那里饱受煎熬的黑山羊幼崽。
在确定了自己的生命并不会收到威胁以后,列车组一行人这才有时间处理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们齐刷刷的看向站在最中间,一脸无所谓的巫玄。
似乎是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巫玄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有些古怪的问道:
“都看着我干什么?有问题咱直接问呗?这么盯着我怪吓人的...”
听到巫玄的话,众人这才收回了那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目光。
瓦尔特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轻轻地问道:
“巫玄先生,那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巫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瓦尔特,随后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还不到你们知道的时候,我说过,不要在错误的时间做对的事情,这会让迄今为止所有的努力灰飞烟灭。”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知道?”
三月七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但这种程度的颤抖根本不足以掩饰她的好奇心。
对于她来说,这东西真的就是生平仅见,以前的开拓当中也没见到过这种怪物,总感觉现在不问问...后面就不会见到了。
似乎是听出来了三月七语气当中的好奇,巫玄深深看了这丫头一眼,转而便故作高深的说道:
“你们以后会经常和这种怪物打交道,只不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后」我就不知道了。”
巫玄耸了耸肩,转而便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符玄身上,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说道:
“符太卜,先前事发突然,我们...有一事需要禀报将军。”
“何事?”
符玄皱了皱眉,随后便四处张望了一下,抢先开口道:
“对了,本座还没问你们呢,停云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她人?”
听到这话,巫玄的嘴角微微抽搐,转而叹了一口气并说道:
“从太卜司开始,跟在我们身边的停云便是反物质军团的「绝灭大君」幻胧所假扮的。”
“我并不知道列车组在之前的行动过程当中停云的动向,但我能够肯定的是,从我和卡芙卡被带到太卜司的那一刻开始,停云便已经是幻胧了。”
巫玄的话让符玄的小脑袋瓜陷入了短暂的宕机之中,转而便大声说道: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你这个坏家伙!”
说罢,符玄便急匆匆的拿出玉兆走到另一边,开始联系景元。
而这一句「坏家伙」让众人看着巫玄的眼神更古怪了。
他们只在符玄和景元交流的时候听到过这一句话,那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
这两个人似乎早就认识了?
想到这里,三月七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颇为古怪的笑意,心中想的则是这两个人之间发生的各种事情。
而瓦尔特则是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好像在感叹年轻真好一样。
至于星...她不太懂这些东西,她只知道有热闹看,作为一个一岁都不到的孩子,她只喜欢垃圾桶。
感受着列车组众人那情态各异的目光,巫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转而便轻轻地说道:
“我只不过和符太卜先前见过一面而已,没必要这么看着我。”
“先把个人关系抛到一边去,各位就没有想过接下来我们该面对什么吗?”
“建木根系所在的洞天当中有一枚星核,仙舟之上还有一个四处逃窜的毁灭令使...”
“还请诸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