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心面露遗憾之色,轻叹一声,微微施礼后,带着同门转身离开。
她身旁的一个少女还想说些什么,被她用眼神制止。
白芷面沉如水,心里有一个推断,却不愿说出口。夏明心这个人,表面上柔善,骨子里却是个狠辣之人。以后少不了会找他们的麻烦。更为重要的是,夏明心代表着万花宫,这就意味着万花宫已经和神剑阁绑在一起了。
“看来,万花宫是神剑阁那边的,神剑阁的獠牙终于要露出来了。”一直沉默的荀朗,说出了白芷心中所想。
“这事儿咱管得了吗?这都是高层该关心的,咱们能做的就是好好修炼。等轮到咱们出手的时候,别给宗门丢人就行。”凌战大咧咧的说。
文墨和白芷没有说话,两个人非常默契的走向了帐篷。
青川之前也没说话,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文墨。青川是被文墨刚才“招蜂引蝶”的那一手给震惊到了。
文墨和白芷刚一动身,青川就说道:“哥,早饭还没吃呢!你俩就这么急着回帐篷,有啥事吗?”
“谢洪江去找陆明礼煮粥了,想吃早饭就去找他们。想吃肉让你战哥给你打野味,我有重要的事要做。”文墨平静的说道。
“哦,懂了懂了,你们去忙吧!我们自己可以的。”青川没有想要调侃文墨和白芷,他只是想到啥说啥。
谢洪江想说点什么,可是想到万花宫的事,也就没了心情。
文墨和白芷进了帐篷,文墨从腰间摘下紫皮葫芦,对白芷说:“这葫芦是一件空间宝物,准确来说它是一个微型小世界。方圆五十里,可放活物,也可栽种植物。而且它的防御力极强,遇到危险,咱们可以进去躲避。”
“卢青,出来一下。”
器灵卢青从葫芦里飘出来,向文墨和白芷恭敬行礼。
“卢青见过公子,见过少夫人。”
白芷惊讶的看着卢青,八九岁的男孩模样,白白净净的惹人喜爱。
“不必多礼,咱家没那么多规矩。你是这葫芦的器灵吧?长的真可爱。”
文墨取出骨鼎,对卢青说:“这鼎里有不少灵植,你把它们都移植到葫芦里。其中有十棵鬼藤树,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留下些种子。因为这些树我要当作聘礼送给白家,要是能留下种子,咱们就有了财源。另外,还有一株血龙参,我找人看过了。他们说这是变异了的血龙参,具体功效他们也说不清。你回去研究一下。”
卢青按照文墨的吩咐,把骨鼎里的灵植都移植到紫皮葫芦里,然后他就回去研究鬼藤树和血龙参了。
“死了那么多人,你打算怎么解释?”白芷担心神剑阁会向文墨发难。
“为什么要解释?是他们自己闯进营地触发了阵法,连节哀都不用说。如果非要我说点什么,那我只能说活该了。”
“神剑阁一定会用这件事做文章,以后你出宗游历,这些宗派少不了找你的麻烦。或许有人会对你下杀手,我得向家族求助,让家里派人暗中保护你。”
“不用,这些
麻烦,我自己可以解决。他们总不至于让圣者境来杀我吧?你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谢谢你,芷儿。”
“净说废话,我不关心你,关心谁?”白芷娇羞的模样十分可爱,让文墨心神一阵荡漾。
“对了,我有一个猜测,这秘境应该和你有关。苍洪说以后秘境不会再出现,那就说明这个秘境存在的意义就是要把紫皮葫芦交给你。但是为什么不用一些更直接的办法呢?还有落雁湖底的宫殿,那也摆明了是小明准备的。最后那个魔族的前辈,对你的态度明显就是自己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再加上魔城剑,说你和魔族没关系,我可是一点都不信。和你有关的除了妖族就是魔族,就是没有人,但是你这些年斩妖除魔的,也没见你有丝毫手软。如果你不是人类,以掌教师伯的能耐,肯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你太神秘了,我得和父亲商量一下,要不订亲的事先缓缓再说吧!”
白芷的心也是大。说到最后竟然开起了玩笑。
文墨把白芷搂进怀里,“你不是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现在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要是再敢有这种念头,我可不介意明年做父亲。”
白芷连忙推开文墨,“你个色胚,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龌龊事。你才刚刚十七岁,你想当爹,我还不想当妈呢!想生孩子找清泠去,她就盼着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呢!”
“芷姐你别乱说!”雪雕从空中飞下,落在白芷的肩膀。
“你回来的正好,我问问你,苍洪说的那个夏家的丫头是怎么回事?听口气,那个姓夏的姑娘也是文墨的老婆?”白芷挣脱文墨的手臂,她可没忘了那个丫头的事,她必须得问清楚。
雪雕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担忧,她说道:“那位夏家姑娘,应该就是公子的父亲给公子订下的亲事。夏姑娘的父亲与公子的父亲是至交好友,可以托付生死的那种。二人尚未成亲之时便订下了儿女婚约,而且立下了天道誓言。据说夏姑娘天姿国色,倾国倾城,而且幼年时便觉醒了血脉神通和天赋神通,实力很强。只是……夏姑娘生性洒脱,经常外出游历,对婚约也……颇为不满,发誓要找一个自己心爱之人为道侣。”
“毛病!她天姿国色,咱家文墨就差了吗?她有天赋,我们文墨一样可以碾压她。我给你说,夏家丫头就是没见过文墨,等见到了,管保被文墨迷得五迷三道的……你等等,你在裂阳山那么多年,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白芷问道。
“大概在二十年前,公子的父亲曾经去过裂阳峰,他和我祖父谈论过。”
“二十年前?文墨还没生呢!那姓夏的丫头也比你大不少啊!她不愿意就拉倒,谁稀罕?咱家不缺人,腾出一个名额更好。”白芷对于文墨纳妾,从来都是满不在乎,大家族出身的女子,对这种事看得很开。
文墨现在想到这些事就头疼,找老婆又不是给压岁钱,怎么家里长辈还一人给安排一个呢?
文墨略显尴尬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拉起一手白芷,一手托着雪雕,向冒着热气的粥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