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怡知道今天周遥在办公室。所以等办公室的大门一打开，她就一往无前、哭哭啼啼地往里头冲。
然后就一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仔细感觉了一下，这人胸肌还挺发达，绝对不是周家大公子那个弱鸡的胸膛。
她感官敏锐，很快就在这发达的胸肌之间感受到了一股经历过血与火、散发着雄性魅力的气息。
粉红色的泡泡在她的脑补里瞬间充满了整个世界。
漂亮女性冒冒失失地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多么偶像剧的展开！
但是周静怡很快就被铁钳一样的手抓住了肩膀，然后一阵让人头晕目眩、小鹿乱撞、心慌呕吐的天旋地转，周静怡就被双手反剪、半跪在了地上。
她后脑勺一凉，一个冰冷的金属棍状物就抵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诶诶诶！别激动！这是我妹妹。”周遥火急火燎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里不是西海，别随便掏枪！”
苏达偏了偏头，仔细感觉了一下周静怡的思想。
“感觉到了，这个女的……这位小姐是来告刁状的。”
他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看周遥，“你是怎么把她惯成这副样子的？”
周遥已经走了过来，把周静怡从苏达的擒拿手下解救了出来。“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儿心理问题。”
“嗯，感觉到了。”苏达点点头，“这个丫头能力基本没有，但是狂妄自大一点儿不比周远差。”
“喂，我在呢！”周远懒洋洋地走了过来，他瞪了一眼周静怡，然后跟周遥合力把她拉了起来。
如果说周遥是周静怡最大的靠山，那周远就是周静怡最大的梦魇。
周遥愿意陪周静怡玩，也愿意当她在娱乐圈混的靠山。但周远则天天盘算着要“纠正”她的心理缺陷。
偏偏在周家，周远这个进入了环保六局，有编制的人才是长辈眼里最有出息、地位最高的人。他说的话就连爷爷奶奶也要听。
于是周静怡这几年一直绕着周远走。
也幸亏周远工作繁忙，没有太多时间管她，不然她可真的嚣张不起来。
“周远！你都不上班了吗？终于要来争周遥哥的公司股份了？”周静怡心里越慌，嘴上就越不饶人。
她瞪着眼睛看着身前的三位雅夏年轻一辈最顶级的灵能者，心情复杂，一边是本能感应中【极度危险】的警告，一边又是【我有后台】的莫名底气。
她想用语言来掩饰自己的心慌，看到的却是三个怜悯的眼神。
“既然今天这么凑巧，我们就干预一下她的脑瓜子吧。”周远根本不理会周静怡的哔哔赖赖，笑容灿烂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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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静怡跑走之后，练习室里变得静悄悄。
其他几位少女偶像噤若寒蝉，看芙宁娜的眼神都变了，仿佛下一秒周天福的现任掌舵人就要从天而降，把芙宁娜打入泥地里了。
在她们二十来年的人生经历中，女孩子之间可以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可以踩高捧低、背后使坏；也可以五个人拉十多个群大玩后宫争宠的游戏……但上来就直球骂人的，还真没见过。
怎么说呢……这样颇有一种泼妇敲着破铜锣骂街的乡土美感，但是骂的又有理有据使人信芙。
高端的商战，往往就是抢公章、撕合同、半夜偷偷给人前台的发财树浇开水。
高端的给闺蜜撑腰，也自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把人骂，突出一个以理服人。
李锦潇也惴惴不安，她拉了下芙宁娜，“要不你先回去躲一躲，等下我帮你道歉。”
“道歉？”芙宁娜眼里满是疑惑，“要道歉的不应该是周静怡吗？”
“如果不是她，你们的很多作品都能提升一个层次。”芙宁娜晃了晃手机。上面是电子专辑的购买界面。
来之前，她就把hELLo少女的两张电子专辑买下来看过了。
如果不是看过这两张专辑，芙宁娜也不会一上来就这么针对周静怡。
“别说她了。你刚才的舞蹈有几个动作还是差一点儿。”芙宁娜走到练习室的正面镜子墙前面，稍稍回忆了下。就开始做起李锦潇的几个难度很高的动作。
李锦潇老老实实跟在芙宁娜后面，开始接受指导。
舞蹈老师对女团内部抢c位撕咖位并不感冒，但是对芙宁娜的业务能力就非常看中了。
“仔细看，仔细学。”她对剩下的几位少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然后摆摆手离开。
一会儿周静怡要带着靠山回来报仇的，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芙宁娜的背影，果断润了。
方晓看着茫然无措的几人叹了一口气。出于对后辈的关照，她还是开口了。
“娱乐圈里所谓的流量明星其实水分很大。很多顶流的粉丝其实并不是这位顶流的粉丝。”
她意有所指，“这些顶流粉丝粉的是【顶流】这个标签。而不是明星本人。”
“你们团里，看上去是周静怡粉丝最多人气最高。但她的粉丝里，有多少是她本人的粉丝？又有多少是hELLo少女这个女团的【c位】的粉丝？”
“曾经有一个男艺人，在国家级的舞台上抢c位、占山头。”方晓说起这段事情的时候都不自觉撇了撇嘴，“那是因为他知道，只要占上了那个位置，自然就会有喜欢那个位置的人粉他。”
“利令智昏。”方晓摇了摇头，“除了他蠢以外，自然也因为那个【利】足够大。”
“这也是周静怡一定要占据舞台中心，永远都不肯妥协的原因。”
“但是一个偶像女团又能走多远呢？你们现在争的头破血流的流量和粉丝，又能陪你们走多远呢？”
方晓转身朝练习室外走去，“只有真的喜欢你们【这个人】的粉丝，才是会陪你们一路走下去的粉丝。好好想想，这样的粉丝是怎么来的？”
“靠铺天盖地的宣传？靠某某某某的名头？还是靠你们自己的实力？”方晓走出练习室，把门带上。只留下三个低头沉思的少女。
（元宵节快乐！我在喝酒！下一章要等一会儿！有错别字帮我指出来！谢谢！鞠躬！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