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一切之后,大圣进房,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二人,是心如刀割……!
他拉着九妹有些冰冷的手,运气将能量输送给她。过了一会儿,只见九妹虚弱地动了一下,微微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眼前的大圣,轻声说道:“若嫣的命,我救回来了。但她的魂魄还未招回,你得再去地府一次,把她的魂魄招回来。”
大圣的眼泪流了下来,他心疼地想抱抱九妹。
只见九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痛苦地哭诉:“对不起师哥,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若嫣。现在为了救她,我们失去了两个孩子。我还没当妈,就没了两个孩子。以后我可怎么活呀?妈妈对不起你们啊……!”
大圣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九妹为什么这样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这时只见玉帝和杨妗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对大圣说:“整个过程我已经都了解了,九妹是用两个孩子的精血救回若嫣的命。亏她及时,再晚一点时间,就算十二个孩子的命都搭上,也救不回来了。”
大圣一听,简直如雷轰顶……。就离开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竟然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故。
听到玉帝又提到了失去的两个孩子,九妹放声大哭了起来……!
毕小红和阿依莎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不住地拍着她,安慰她。
这时,只听门外有人喊道:“姐姐,你怎么了?”
门口众人一让开,只见张若红一身晚装从外边奔了进来。一见到床上人事不醒的姐姐,就拼命抱住她喊道:“姐姐,你醒醒,醒醒啊!”
大圣看了她一眼,只见若红的脖子上正戴着张若嫣的那条项链。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就是命数啊……!
大圣让毕小红和阿依莎陪着九妹她们二人,他和玉帝出来准备去办公室。一出门,就看到了衣冠不整的苏美蓉。
大圣怜爱地伸手擦去了苏美蓉脸上的灰痕,苦笑了一下,说道:“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是这么衣衫不整,一副拼命的样子?”
苏美蓉将头抵在大圣的肩上,哭诉道:“美蓉失职,没能保护好主母。”
大圣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因为有你在,才是九妹的福气。”
大圣第一次主动地抱了抱苏美蓉,在她耳边说:“快去换身衣服。”就和玉帝进到办公室里去了。
苏美蓉的辛苦和疲惫好像刹那间都消失了,她愣愣地看着大圣的背影,知道他已经把她当成家人了,一家人是无需过多的客套。
她的内心充满了温馨……!
一进办公室,大圣就看到秦广王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一见到玉帝和大圣,秦广王躬身施礼道:“属下见过陛下,参见大圣。”
玉帝摆摆手说:“说一下吧,都是怎么回事?”
秦广王说:“张姑娘的命已经没了。她在水中被淹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凡胎早已无法挽回,魂魄也都散了。现在亏了九天仙子用自己的半条命,还有两个极品的仙胎,重塑了她的身体。”
“现在的张夫人,看着和以前一样,但已经完全是仙胎圣体了。因此她的魂魄还一时很难回到仙体内,需要修炼一段时间方可。要先将她的魂魄收拢起来,修炼一些,回来一点,心急不得。”
玉帝怒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恢复她的原身吗?”
秦广王吓得连忙汇报说:“人类的凡胎是经不起这种祸事的。我们地府一看是大圣夫人的魂魄,当然不敢怠慢,早已经保护好,才不至于消散,现在等待大圣亲自处理。”
大圣对玉帝苦笑道:“还真让你给说中了,若嫣的这一劫,竟让我失去了两个孩子。”
玉帝摇头叹息道:“我当时也只能看出她还有一劫,但并不知道是何劫数,想不到竟如此惨烈!”
秦广王上前说道:“张夫人此劫是人为,并非天意。”
大圣腾地站了起来,怒瞪双眼,说道:“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在一列满是乡下人的绿皮火车上,一个清瘦的男子拎着一个很旧的破旅行袋,在人群当中毫不显眼。
他一身陈旧的老式蓝布衫,一条旧军裤,脚穿一双磨得不成样的运动鞋。随着摇晃的火车,昏昏沉沉地睡着。只有当列车猛烈地摇晃时,才从他微睁的眼中闪出一道慑人的寒光!
火车中途停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上。
这个男子拎着包下了车,走出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破旧火车站,沿着一条土路向远处的山区走去。
他好像漫无目,但又很坚决地向着人烟稀少的前方走着,就像一个远离尘世的归客,再也不愿回头看看,他身后的花花世界……。
他走了很远,渐渐已经人烟少见。看见山路拐角处有一个小食杂店,门口摆了两张小茶桌,是供买东西的客人坐下休息的。
他此时已经走的很累了,就坐了下来,喊了一声:“老板,来瓶冰可乐。”
从小店里走出一位长得十分清秀的少妇,打扮得非常朴素,又很整洁。她拿着一瓶开了盖儿的可乐和一支吸管,走过来递给他。
这个男人没想到,在如此穷乡僻壤之地,还能有这么标致水灵的少妇?
那少妇很热情地招呼他道:“一看大哥就是从外地来的。是走亲戚还是找人?”
这个男人看着她有些走神,一下没反应过来。
这个少妇也是见怪不怪,可能平时这么看她的男人太多了,已经习以为常。
她笑着说:“你若找人,这方圆几十里,没我不认识的。你说找谁,我帮你指路。”
这个男人憨笑道:“我以前打工时认识一个姓张的大哥,说是住在这附近。我们是一起在城里打工的朋友,也不知道他的全名,叫他张大哥叫惯了。没成想,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
老板娘有些犯难了:“说道,不知道名字可就难找了。这周边姓张的太多了,我男人也姓张,但他比你小很多,应该不是你要找的张大哥。你去里面的村庄看看,那里姓张的多,说不定能找到。”
这个男人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找他也是想在这边找点活干,随便有口吃的,钱多少都无所谓。”
少妇听了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好好的城里不待,跑到这穷地方找活干?我们这儿的男人都去城里打工了。你如果不要工钱,那还真能找到活干,谁家都缺男劳力,我这里也缺。”
那男人听了,眼睛一亮,说道:“那你就雇我吧,我什么都能干,管口饭吃就行。”
那少妇听了,好奇地说:“那你先说说都会什么手艺,别在我这儿屈才了。”
男人说:“在城里打工时,什么活都干过。也说不上什么手艺,什么都能干一些。”
只见那少妇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半天没说话。
那个男人好奇地问她:“行不行,给个话,别光是看着我呀?”
这少妇缓过神来,抬头仰天大笑道:“哎哟,可笑死我了!堂堂江湖上的二哥,怎么混到要为我这个小妇人来打工?哈哈哈……。”
这男人听了,腾地站直了身子,迅速向四周看了一圈,没发现有其他什么人。见只有眼前这个少妇,就放下心来,问道:“你是何人,怎会知道我的名号?”
这少妇停止了大笑,对他说:“我这儿今天来了一个客人,说一会儿有一个名震江湖的二哥,会来找你收留。我本还不信,没想到真会是你?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走江湖的,你真的是那个什么二哥吗?”
二哥听了,紧张地说:“你那客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少妇向屋内一指,说:“你瞧,他就在屋里。”
二哥站起身,退后两步,右手捂在腰上,对房内喊道:“是哪位道上的朋友,专程来会我的吗?”
只见门帘一掀,从屋内走出一位西装笔挺的青年公子,眉清目秀,一脸的英气。
二哥一见此人,是吓得魂飞魄散,脱口而出:“大圣公子……!”
只见大圣缓步来到茶桌前,伸手一指,让他坐下。
这二哥自持艺高,也是真有胆色,傲慢地上前一步坐了下来,拿起可乐喝了一口,说道:“既然公子找到我了,那我也就不用躲藏了。车祸的事是我干的,是奉命行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我的工作。”
“我出道二十多年,还从未失过手。谁曾想,上次没撞死她?让我在洪少面前丢了面子,失了手艺。但,我接下来的活,就一定会干完,这是应有的职业操守。现在你找到我了,想怎么样?划出个道来,我奉陪。”
大圣就这么一直听他说,也不打断。等他说完了,就冷冷地说道:”听说二哥的手段十分厉害,我想领教一二。如果你输了,就诚实地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你赢了,我放你走,一切过节,一笔勾销。”
二哥本来已经绝望的脸上,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他看着眼前这个富家公子哥,不相信他能是自己的对手。一定是这个公子平时狂妄惯了,不知天高地厚,不懂江湖的深浅。
他点头说道:”君子一言,我相信你。不知公子要如何比试?公子非江湖之人,如果对打,恐伤了公子的性命。”
大圣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说:“看来,你倒真是一位尽职的杀手。如无必要,你也不会伤及无辜。就冲你这一点仁心,我饶你一命。冤有头债有主,伤我夫人的账,我找洪少爷去算。”
“但终是你出手伤的人,我一定会给你留个记号。你以后别再干这个行当了,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二哥惊奇地说:“我出手伤人……?难道她没死,这怎么可能?”
大声叹道:“你本来做得天衣无缝,一般人很难想到是人为的,都会认为这是车祸造成的。但你遇到了我,既是你的不幸,也是你的幸运。转告你一句,我夫人已经醒过来了。”
二哥仰天长叹道:“看来你夫人真是我的克星,连续两次都没能完成任务。这是我职业中的奇耻大辱。”
他的话音刚落,右手从腰间一抖,一点寒星射向大圣的咽喉。
大圣只是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捏,就很随意的将那寒星捏在指尖。低头一看,竟是一枚钢钉……。
那二哥脸色大变,面前的这个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这么轻松就化解了他的绝技。
他二话不说,两只手伸入衣袋向外一撒,一片寒星扑向大圣……。
他和大圣之间,只隔了一张茶桌,不到两米的距离。一般的高手,这个距离也很难全部躲开他的这一招“天罗地网。”
但他的不幸,就是遇到了真神。
只见大圣微笑着,看着他。只用一只手,在空中划了一圈,所有的寒星就瞬间消失了。全都被大圣抓在手里。
他将一把钢钉放在桌上,对二哥说:“看来,你在外打工时也很刻苦,练出这么一手本领,实属不易。只是你用来为非作歹,可惜了!”
那二哥的两眼都憋得通红,他一只手伸向腰间的皮带,另一只手又抓出一把钢钉,猛地打向了那个少妇。而手中的皮带竟是一把软剑,直刺大圣的面门。这一招攻两人,是他拼命的打法,想让大圣顾此失彼,难以双全。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少妇也非平常之人。只见她手中忽然寒光一闪,伴随着一阵香气袭来,他打过去的钢钉,尽数被寒光打了回来,全部钉在了二哥的双臂之上。
他的软剑刚刚刺到大圣的眼前,手臂就传来一阵剧疼,整个双臂被他自己的钢钉生生钉在了桌子上。根根穿透,深深地插在桌面上。
那软剑的剑尖儿,就停在了大圣的眼前。而大圣动都没动,眼都没眨一下。
那少妇漫步上前,看了一眼钉在桌子上的二哥,“啧啧”两声道:“还真是条汉子!扎了这么多钉子也不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