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高牧之终于说完了。
君扶月松了口气,极为勉强的夸道:“陛下很厉害,想必百姓一定很高兴你的改变。”
“那你呢?”
高牧之有些希冀的看着他。
君扶月一愣,脸上的笑淡了些许。
“自然是一样的,但陛下做这些事还是要多为百姓考虑的好。”
“我不在意他们,我只在意你。只要喜欢,我做什么都愿意。”
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高牧之有些迷醉的蹭了蹭。
“扶月,只要你想,我能为你做任何事情。”
“任何?”君扶月看着他,眼神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包括放我离开吗?”
高牧之动作一顿,眼神定定的看向了他。
“你想离开我?”
阴恻恻的语气,听的君扶月很是不舒服。
“既然办不到,就别说能为我做任何事情。”
君扶月抽回手,转过身不再看他。
高牧之沉了脸,但不敢对君扶月发脾气,只是他的呼吸却越来越重。
小苏子和木棉在边上看的都有些心惊胆战。
一般陛下这样子,可就说明他要发疯了。
可看着一点没察觉的月妃娘娘,两人都有些着急。
小苏子踢了踢木棉,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示意她快去说说。
可木棉会错了意,还以为是苏公公让她把人带走。
她有些紧张的看了眼高牧之,犹豫的上前抓住了君扶月的衣袖。
“你在做什么!”
高牧之沉这脸看着木棉,眼里的杀意十分的明显。
木棉僵在了那里,有些无措。
君扶月起身把人拉到了身后,皱眉道:“你把人给了我就别再插手!”
这明晃晃的护犊子,高牧之哪里看不出来。
他没想到除了秦曦之外,又有一个人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青睐,还是他亲自送去的人。
“呵,你都是我的,我怎么就不能多问了!”
高牧之上前,强势的揽住君扶月的腰。
“月妃,你要记得你的身份啊。”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他就离开了月华宫。
小苏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了上去。
木棉有些紧张的对着君扶月道:“娘娘,您快走,陛下这是要对您不利啊!”
君扶月疑惑的问:“怎么说?”
他只是觉得那话有些不舒服,却不知道这不舒服之下掩藏着什么。
木棉有些焦急的抓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边走她黑边道:“陛下这是今晚就要您成为真正的月妃,可您已经和国师有了夫妻之实,如果现在不离开,您怕是会死在这里。”
在高牧之身边这么久,对于他的心思木棉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只是君扶月有些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和国师有了夫妻之实了?
“你说我和国师?我和他什么时候做了那档子事了?”
君扶月停下脚步,拉住了闷头往外冲的人。
木棉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道:“您昨晚不是……”
说完,她脸色也变了。
【难道我猜错了?可那玉佩……】
她连忙道:“娘娘,那玉佩难道不是国师大人给您留的?”
君扶月一惊:“你说那玉佩是段清羽的?”
木棉点了点头,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君扶月面色一白,想到那些不对劲,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木棉下意识的扶了他一下,却被也用手挡住了。
“我没事,你帮我找宁可过来。”
宁可是国师的贴身侍女,很多事问她会比问别人方便。
木棉虽担心君扶月的身体,但还是听话的去了。
没一会儿,宁可就被带来了月华宫。
君扶月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前方。
听到声音,他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看了过去。
“你来了。”
宁可行了一礼,恭敬道:“殿下,让您久等了。”
君扶月点人头,挥手让木棉下去。
“昨晚你们国师在哪里。”
宁可被这话问的一愣,心想:【这是不是你比我更清楚吗?】
可话到嘴边她还是变了变:“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
君扶月冷笑了一声,道:“别给我打哑谜,说人话!”
宁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有种见到自家主君的感觉。
她不自觉的回道:“昨晚主君来找您了,今早才回去。”
君扶月手紧紧握着,圆润的指甲都要嵌进肉里去了。
“那他可让你准备了一套男装?”
宁可点头,还交代了另外两样东西。
在她看来,这位大梁公主迟早会成为她的主母,这些事藏着也没什么必要,反正迟早都会知道。
还不如现在告知,也好给自家主君赚取一些好感。
君扶月面上的冷意越来越浓,手上也隐隐渗出血迹来。
“呵,原来是这样。”
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是他啊。
“你带我去摘星楼见他。”
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亲眼去证实这一切。
宁可虽觉得不对,但还是带着人去了。
.............................................
摘星楼内,段清羽浑身酸痛的泡在温泉内,面上却满是餍足之色。
虽然昨晚被折腾的很惨,但他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只可惜月月的那份热情并不是对自己。
“主君。”
突然,远处传来了宁可的声音。
段清羽皱眉,语气严厉道:“我不是说没我允许不准进来吗?”
什么时候自己这侍女这么不听话了?
宁可没说话,而是看向了君扶月。
君扶月挥手让她离开,自己则向着雾气所在走去。
听到脚步声,段清羽面色更差了,正当他想穿上衣服出来的时候,君扶月开口了。
“国师大人,有件事我想找您问问,不知您可有这时间。”
段清羽先是一喜,再者就是一僵。
自己身上这些痕迹,怕是一看就会被发现。
好在听脚步还远,他连忙拿出药水开始擦拭。
没一会儿,那些明显的痕迹就消失一空。
君扶月正好走到了他身后,看着光滑的后背,他却是松了口气。
昨晚的激烈他可是罪魁祸首,尤其是背部,他留下的痕迹可没这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