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杰观察完住院部的结构布局后,就让住院部负责人打开了护士值班室的门,然后戴上一双白色手套,开始了详细的现场勘察,王鹏和杨颖见秦仁杰开始工作,他们也进入现场仔细勘查起来。
秦仁杰注意到值班室的门是木质的,门上面嵌着一块玻璃,通过玻璃从外面可以观察到里面的情况。可那块玻璃已经被人用一张白纸给糊上了。
秦仁杰问住院部的负责人丁莉:“这玻璃上的白纸是什么时候糊上去的?”
丁莉回答说:“这张白纸糊上去有一段时间了,但具体是什么时候糊上去的我不清楚。”
秦仁杰问:“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这几天糊上去的?”
丁莉说:“肯定不是这两天。”
秦仁杰仔细观察了一下门锁,是那种门里门外都有圆把柄的暗锁。秦仁杰对门锁仔细检查,发现门锁上没有撬压和技术开锁的痕迹。
秦仁杰轻轻推开值班室的门,走进去后发现值班室的后墙上有一扇通风的窗户。窗户上并没有安装防盗窗,但窗户是开着的。住院部是在三楼,犯罪嫌疑人是不是通过攀爬进入值班室作案?
秦仁杰对窗台和窗玻璃仔细观察后,并没有发现任何攀爬和触摸的痕迹,这就排除了犯罪嫌疑人通过攀爬入室作案的可能。
秦仁杰对值班室勘查后,并没有发现任何作案痕迹,长安警局刑侦队对现场勘查做的比较细致,凶杀现场确实非常干净,找不出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犯罪线索。
秦仁杰破案一向注重现场痕迹,他的破案观念是:任何案发现场都会留下作案痕迹,如果没有发现痕迹,那就是还没有找到。
秦仁杰相信人过会留下身影,雁过会留下声音,天下没有完美的犯罪,任何案犯在作案时都会在现场留下自己的痕迹,秦仁杰坚信会在凶案现场找到破案线索。
正当侦查没有头绪时,朱彬向秦仁杰反映了一个新情况。朱彬说:“案发当晚,司马秀处理的最后一个病人是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的母亲似乎对司马秀有点不满。”
秦仁杰问:“那个小男孩叫啥?他母亲叫什么名字?”
朱彬:“小男孩叫孙小凡,他母亲叫吕素玲。”
秦仁杰:“那个小男孩住哪个病房?”
朱彬用手指了指道:“三零七病房。”
秦仁杰看了三零七病房的位置说:“那间病房距护士值班室很近嘛。朱队,麻烦你把小男孩的母亲请来,我们问问她。”
朱彬点点头道:“好的,秦副总队。”
小男孩的母亲吕素玲被朱彬请过来后,秦仁杰问她案发当晚的一些情况。
吕素玲说:“八月二日晚上,我儿子在长安医院做阑尾炎手术,手术结束时已经到了八月三日凌晨二点多。我儿子被送到住院部病房后,司马秀给他挂上吊针后对我说,等吊瓶内的药水输完了,到值班室叫她,她来为我子换吊瓶。”
秦仁杰:“司马秀最后一次为你儿子换吊瓶是什么时候?”
吕素玲很生气地回答:“哪有最后一次。”
秦仁杰:“她没有给你儿子换吊瓶吗?”
吕素玲生硬地说:“她哪里来给我儿子换吊瓶,都是我自己换的。”
秦仁杰:“你为什么没有叫护士来给你儿子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