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贮饲料饲料失败的通用毛病明显因为铡草不均匀,因此草料彼此之间空隙大,空气排出不理想,压实步骤出问题。
其次则是硫酸铵的浓度,本来最理想是甲酸乙酸,但贾蓉只是在强化记忆之后想起这个词,连这两个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其他失败原因则等宝玉这边出观察结果。
同时宝玉还会给发现细菌做系统研究,然后依照特性给其取名,因此,乳酸菌等这些前世闻名的益生菌不知道还能不能保留前世名字。
在做精化成功组配比青贮试验同时,贾蓉开始安排接下来几个月内的事务安排。
安乐坊:
赛马场已经实现自给自足。
贾蓉要脸,最终没有搞成前世一样的体彩,所以最终没有如自己一开始想象的一样,赛马收割万两身家的,彩票收割俩文钱身家的,自己吃肉,群众喝汤。
钱也不是没赚,但又都投到引种提高马匹质量上,同时研究马匹的各类疾病。
前世二代们穷玩车、富玩表、豪玩马,如今玩不了车、玩不了表、却能玩马。
烟花铺随着技艺水平不断提高,如今开始大宗外销,贾蓉将部分盈利投入到研究火药配比研究以及逢九放烟花之外,每月能给贾蓉赚万两上下。
蚊子腿,但怎么说都是肉。
另有歌舞坊,如今只是小试牛刀,真正的角还没培养出来,将部分小节目放了出去,实现了自给自足。
烧烤因为季节,勉强自给自足,小吃项目则稍有盈利,小钱。
地租依旧每月一万多两,管理费则初期定了每月两万多两,总每月三万两。
依旧蚊子腿。
钱庄的钱币计划已经研究出贾蓉想要的纸币材料,但是无法流水作业生产,造价高昂。
至于三张合一张的造假防伪技术暂时不用想,精度达不到。
光敏变色油墨更是遥遥无期,估计前面几版享受不到了。
所以秦兼美理顺钱庄业务之后依旧做其他钱庄票号的业务,赚点辛苦钱,每月有个两千两上下。
同时在余禄的帮衬下帮着贾蓉管理安乐坊的内务。
至于来万春,则帮着贾蓉管理赛马场、歌舞坊以及烟花铺,帮贾芝代管小吃业务。
西院:
玻璃制品价格的缓慢降低导致玻璃坊利润跟着降低,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蛋糕很大,但吃的人越来越强,挤占了玻璃坊不少市场。
香水已经慢慢出现了滞销,如果算上今年的产量,原来价格肯定留存一大批库存。
肥皂如今靠的大宗外省走货,同时打通薛家商业体系,赚钱能力夸张,只是如今许多人用肥皂和香水一同使用代替香皂,让香皂大面积滞销,已经渐渐卖不动。
所以西院日进一直没有冲破十万两白银大关,而是重新跌回日进六万两上下,算上玻璃料、人工、食盐等所占越来越大成本,日赚五万两。
至于宁国府里的产业,不能算,贾蓉占了府里外铺营生,每月还要给府里占用费,以堵悠悠众口。
算上其他补贴支出,贾蓉支出九牛一毛,宁国府整体已经富得流油。
军训之后学堂风气为之一新,贾蔷信得过,贾代儒老学究,又有焦大以及先生们等,不担心,汉语拼音孙巨侠已经能教授。
宝玉的显微镜项目、张友士的医学院不用操心。
唯有贾瑞的农科院,贾蓉给其经费,让其收全国每州地域内野生稻种,扩大基因库,同时看好玻璃棚里种了的野生水稻。
这是大海捞针,但是贾蓉没有其他杂交知识,只能以勤补拙,量变求质变。
等第二批青贮饲料发酵好,得到相应最好青贮饲料配比数据的时候,贾蓉已经将都中事情安排完善。
本来想留下来参加两小只的满岁宴,抓周礼,只是想到胡天八月即飞雪,增加返程危险性,外加今年八月秋闱大比,留给贾蓉的时间不多。
要不是贾蓉要求不高,又知道以如今自己学识不出意外已经能稳中举,都不会有此次出行,之前也不会应允乌家兄弟北上之事。
五月十日一大早,宁国府里已经热闹非凡,仆役们纷纷为此次北上的众人安排车马行装。
贾蓉亲了亲怀中贾孷的小脸,看着其举着肉嘟嘟的小手嫌弃的擦着肥嫩的小脸蛋,贾蓉逗笑着道:“贝贝,此番爹爹北上去给你带了小兔子的乌爷爷那里,爸爸好几个月见不到你了,贝贝会不会想爸爸?”
只见贾孷伸着头摇了摇,眼睛只盯着一旁的奶子,伸手要抱抱。
边上秦兼美一脸红润之色,仿佛能掐出水般,虽是离别,脸上不舍中带着满足,虚打了一下贾孷的手,沙哑着温柔道:“爸爸马上要去很远的地方了,贝贝好几个月见不到爸爸,要不要亲爸爸一下?”
贾孷闻言愣了愣,小小的脑袋不能理解,蹙眉思索一会才转过头很不情愿的伸嘴,贾蓉早将脸贴上去让其亲了一口,结果小家伙一粘即离,然后“呸”“呸”只吐口水。
贾蓉一脸黑线,众人莞尔。
奶子将大小姐接了过去,旁边媚人如水一般红光满面,媚态逼人,将怀里的贾孖递了过来。
贾孖明显比贾孷亲,看着贾蓉咯咯只笑,一双小手伸着非要抓贾蓉眼睛耳朵,贾蓉只亲了一口,一脸嫌弃的将其递给了秦兼美。
接着拜别贾珍和尤氏,又抱了抱一妻一妾,跨上马,扫了府里众人一眼,带上贾菖、贾菱以及西院部分练武青壮仆役,一声“驾”中,前呼后拥的离开了贾府、神京,往从来不曾踏足过的北地前进。
一行三四十人,除贾蓉、张耀祖以及贾菖、贾菱,以及十多名护卫骑马,剩下的则是车队,里面拉着的则是部分矿石以及糖蜜,以减少到地方之后制作配料的时间。
北上的路并不好走,虽然宽广,因为是泥路,许多坑坑洼洼,前面积雪融化后形成得泥洼被车马碾过的痕迹还依稀可辨。
路旁笔直能充梁作栋的树木早被砍伐一空,一路见的都是些歪扭不成材的松榆,因为北地地广人稀、人迹罕至,所以早已参天,另有一些争夺阳光的小树细高生长。
偶有虎啸鸟鸣声传来,吓得胯下马匹簌簌发抖,让人心中不免心生荒凉孤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