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对大卫这老六也是无言以对。
以前只觉得他是个话唠,也没觉得像现在这样贱兮兮。
“给我拿件避弹衣出来。”
李件脱掉自己的外套,前胸后背最起码七八个弹孔,还好防弹西装质量过硬,只是刚刚咬进肉里面,弹头都还露在外面,衣服一脱,随着外套全部掉落在地上。
脱掉外套的李健,里面的衬衫早已被染红,不过李健变态的身体让伤口早早闭合,除了稍微影响行动,并没有其他异常。
大卫扔过来一件避弹衣,碳纤维夹着陶瓷板,稍稍有些沉重。
你就直接穿好,开始重新检查装备。
m4,子弹早就打光,请直接扔掉,又找回来战斧霰弹枪,重新压好子弹,这把枪威力虽然大,可惜容弹量太小,战斗过程中又不能装填子弹,我在近战中确实有奇效。
唯一完好的就是柯尔特了,也是李建最习惯用手枪,子弹也还充足。
李健,重新换好子弹,右手握枪,左手扶着手枪套筒,重新谨慎的朝古董店走去。
这时的李健神情更加严肃,对老安这个老狐狸的手段有了更加深厚的认识。
古董店内出奇的安静,仿佛完全没有发生过刚才激烈的战斗。
整个一楼的摆设毫无变化,各种各样的展示架,上面放着那些廉价的伪古董。
宽阔的一楼大厅被分隔成为,一个个紧密的空间。
李健弓着身子摸进大厅,踏进大门的那一刻,仿佛空气中的杀气都厚重了一些。
大厅不是完全的黑暗,柜台上一盏小巧的台灯,忽明忽暗,灯光昏黄。好似特意营造的一种,低沉颓败的氛围。
李健端着枪慢慢往前,不远处,一具尸体倒在古董架旁,脸上的面罩被打碎,看来也是运气不怎么好。
李健突然朝右一偏,手中柯尔特瞬间开火,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身影,被击打的连连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古架。
李健身随枪走,迅速冲到那人身前。
伸出左手往地上一拽,左脚大腿猛的夹住那人的脖子,身子一个90度翻转。
直接把那人顶到了地上,李建右手柯尔特直接顶上那人面罩,迅速扣动扳机清空了柯尔特1911的弹夹。
此时,整个大厅已出现七八道身影。
李建用右腿夹住手枪,单手更换弹夹,左手同时拔出对方大腿上的手枪,对着闪动的人影射击。
两枪过后,李建左脚猛的一踹,脚下的尸体飞向对面的置物架,而他借着这一脚的力量,身子倒滑进后面的架子底下。
借着大厅内数量众多的博古架作为掩体,拉开了距离。
李建猫着腰调转了方向,然后从另一边快速杀出,手中手枪不停点射,声音好似暴风般冲到一个人面前。
在对方惊诧的眼神中,一把掐住对方拿枪的手臂,用力往上一提,咔嚓一声,整个手臂的白骨森森,刺破血肉裸露在外面。
对方的惨叫还没出声,以前的膝击,紧随而至,直接顶飞两丈远,没了动静。
李建动作不停,身影快速消失在架子之间。
接下来的李建,整个身影好似鬼魅,在诸多的架子之中,神出鬼没。
每一次的身体闪现,都有一个敌人被解决。
这才是你间最擅长的战斗,对面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整个大厅的墙身和肉体撞击声,不断回响,我是几个呼吸之间,整个大厅为之一静,整个安静下来。
李建从最后一具尸体上站起身来,尸体的胸口完全的塌陷下去。
擦了下手上沾满的血液,李健重新给柯尔特换上弹夹,插回枪套,又捡起对方的手枪,拉开枪栓看了一眼子弹。
还不错,几乎满弹,对方根本没什么机会开枪。
而此时,三楼之上。
老安正慢条斯理的剪着一支雪茄,好似完全没关注楼下激烈的战斗。
剪好雪茄的老安,转动着慢慢点燃,袅袅的烟雾,遮住了他的脸庞,也让人完全无法看清此时的表情。
而老安的面前,一个精美的木盒,正静静的搁置在面前的桌面,木盒满是岁月沉淀的痕迹。
而楼下的李建,此时已经上了二楼。
二楼还是熟悉的场景,在那里坐着的没有了老安。
不过却有一个出乎李建意料的身影,竟然是那位服务生,店小二。
这次的服务生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静静的站在以前,老安坐的位置旁边,正紧紧的盯着李建。
李建持枪慢慢靠近,却没有第一时间开枪,因为整个二楼的氛围十分怪异。
还有四五米距离,李建缓缓停下,轻声问道。
“你们老板在吗?”
“对不起先生,这次我不能带你去找老板了,会由我招待您!”
他静静的立在原地,语气却很平缓。
李建身躯缓缓站直,神情难得的有些认真。
“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就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多谢先生,如此看重,叫我阿四好了。”服务生阿四说道。
李建这时也看出,阿四是老安极其重要的手下。
所以阿四才如此的忠心耿耿。
“好,阿四。看来要想见到老安,你这一关是非过不可了!”
阿四嘴角扯出一个熟悉的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
“义不容辞,绝不后退!”
“他们也是。”
这时两旁的黑暗中,缓缓走出数道人影。
李建侧头一看,走出来的人总共八位。
穿着阿四同样的黑色皮衣。
不过让李建微微侧目的是,这些人身上,没有佩戴任何枪支。
竟然所有人都拿着冷兵器。
李建怪异的看着阿四。
阿四似乎也明白李建心中疑惑,轻轻从背后拔出一对忍者双刺。
漂亮的忍者双刺色泽银白,表面布满花纹,总长近十五寸,舒展的线条好似海神的三叉戟。
阿四手中双刺轻轻的在指间转了两圈,绕了个绚丽的花招,一步步朝李建靠近。
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们兄弟九个,都是老板养大的孩子,从小没有家人父母。”
“是老板给了我们新的生命。”
“我们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所以都随着老板姓安。”
“弟兄九个,从一到九。”
“即是大小,也是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