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营养不良悄无声的死在了那张木板床上。
去世的时候只有十五岁。
最先发现的是父亲,晚上饿了让于轻起来做饭,怎么叫都没人应声。
这所谓的父亲就去踹了几脚,还扔了好些东西过去,人也没醒。
这才发觉了不对。
就在今年的上巳节2点左右的时候,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正在外面吃了饭回家。
是于唯升职了,家里人很高兴,所以出去庆祝。
回到家里,很黑,灯的开关怎么都打不开。
三人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断电了,去问邻居,可这家人是什么德行周围的人都知道,再加上大半夜的更没人理会他们。
他们就以为是停电了,甚至还在骂骂咧咧。
打着手电筒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之前于轻住的房间现在被改成了于唯的书房,因为吃饭的时候上司发了工作,于唯只能去书房。
可一进去,就有一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脸是干净的,可那样子像极了他早逝的妹妹。
虽然对妹妹的记忆已经不清楚了,可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那些记忆就扑面而来。
于唯吓得大吼一声,“你是谁!”
‘于轻’露出伤心的表情,“哥哥是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于轻啊。”
‘于轻’不顾于唯的害怕,慢吞吞的起身,朝着于唯一步一步走来。
而在卧室的那对父母听到自己儿子的惊恐声,操起刀棍的就跑了过来,看着‘于轻’,两人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
可‘于轻’看到自己的父母,似乎很开心,还笑了起来。
自带混响似的。
“爸爸妈妈也来看我了啊。”
“我可真高兴。”
“死了还不安生!滚远点!”
“都死了还来吓我们,当初真不应该把你生下来!”
“……”
谩骂声不断,似乎确认了眼前的‘人’就是他们的女儿于轻,几人那张嘴就没停过。
‘于轻’不仅没有生气,还很乖巧的认错,“是我的错,我回来就是为了帮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的。”
于父于母还有于唯甚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觉得这就是于轻该做的事情。
胆大的让‘于轻’来扶他们。
‘于轻’很高兴的上前,将几人扶了起来。
于父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不悦地看着‘于轻’:“还不去帮你哥把水放好,眼里没有一点事儿!”
“生你下来是做什么的!”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唔——”
于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腰上的刀柄,血不断地冒出来。
‘于轻’笑意盈盈的看着于父,“爸爸,我在下面很寂寞,他们都有父母亲人,就我没有,你们下来陪我好吗?”
于母和于唯早已经吓得失了声。
于父朝着于唯伸手求救,可于唯哪里还能想到来救人?
“鬼!”
“有鬼啊!”
于唯朝外面跑,‘于轻’不慌不忙的抽出水果刀,走向摔倒在地的于母,“你们看,哥哥有什么好的,这个时候他记得的只有自己。”
“不像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爸爸妈妈。”
‘于轻’笑着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犹豫地刺向了于母的腰间,又很快的抽了出来,朝外走去,“你们放心吧,哥哥我也会带走的,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当然得完完整整的不是?”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
大家也都要出门工作。
可谁想到,一出门就看到门口倒着一个人,下面似乎还有一滩血。
差点没把邻居给吓得倒仰了过去。
在看不惯这家人,邻居还是飞快地报警打120.
毕竟这件事发生在自己周围,要是凶手没走要杀他们怎么办?
后面警方赶到,在于唯家中却只发现了于唯一家三口的指纹和生活轨迹,就连于唯三人一口说的那间书房,在昨晚上变回了之前于轻住的那个样子。
一个类似于工地的那种木板床,没有棉絮铺着。
只有一层薄毯。
被子也是另外三个人睡了很久不要的。
床头柜之事一个小桌子,缺了腿还是用不要的衣服垫着的,但衣服是软的,就导致了桌子也是摇晃的。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在当时可以说是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三人非常肯定的说是这种样子的。
可警方也检查过,确实是有搬动过的痕迹。
但于唯在一周以前,重新整理过一次书房,所以不具有参考性。
而且,书房的书很多,也很杂,除了书其他的东西也有,很乱。
这种状况,要是有人来布置成当初的模样,把这些东西搬走都费劲儿,怎么还没有留下痕迹呢?
而且还要在事后,保证不破坏案发现场的情况下,又把书房的东西还原,把那个铁架床搬走。
这真的是能做到的事情吗?
可那三人腰间上的伤又是真实的。
警方一时间也一筹莫展。
这谁能想得通?
三人现在都还在医院,医生甚至还在和警方说可以给这三人找一下心理医生。
三人确实是有点疯颠的状态了。
嘴里一直念叨着“有鬼有鬼。”
“还有什么于轻回来了!回来报仇了。”萧陈学着三人疯疯癫癫的模样,双手在面前摆动着保护自己,“这真的是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对待于轻的。”
不然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来报仇?
“他们家一直都住在这里,邻居也没变,知道的事情也挺多的。”
“于轻可以说是没有人际关系。”萧陈对此,有些烦躁,“于轻虽然也在读书,可是那也只是义务教育不用出钱,书本费这些两人也是不给的,全捡于唯的用,可这些你们也知道都是有时效性的,会不断更新。”
“也不给生活费,于轻在学校活得也很不容易,再加上这两人,回去稍微晚一点就会被骂被打,连馒头也不给。”
“所以每一次于轻都会提前离开,这也是他们班主任准许了的,班上也没有好一点的同学,那些同学都只是知道有这个人,有些人心软,可只要稍微说一些正常的事情,于轻也是想反抗的。”
“得到了鼓励,那更是照做。”
“于父于母知道后,就去学校闹,说带坏了自己的孩子,就这样,谁还敢和于轻走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