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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没人回答。

商时序非常有耐心的再问了一遍,可还是没有人回答。

他这才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可谁能想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沈枝意身上。

准确一点,落在沈枝意的脸上。

看一眼,把自己缩小了,抖一抖。

又没忍住的抬头看一眼,把自己缩的更小了,抖得更厉害。

如此反复。

可他那一米七几的个子,能躲到哪儿去?

再怎么缩,也只能在那儿,也还是那么一大坨。

“咳咳。”

沈枝意无奈,“我真不是你口中的董姐,你不用怕成这样,就算我是你口中的董姐,现在在警局我也对你做不了什么。”

沈枝意以为是安慰,可是一说到董姐的时候,那人就害怕的不成样子。

沈枝意:“……”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商时序:“我说我真的只是安慰他的,你信吗?”

商时序头疼扶额。

为了审讯的正常进行,沈枝意只能出去看着,她算是发现了只要她在这儿,这人就不敢说话。

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

这位董姐到底对这些人做了什么?

让他一个大男子汉怕成这样?

沈枝意出去了,那人欲言又止的看向商时序,扭捏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她不是董姐。”

在单向玻璃另一边的沈枝意嘴角抽了抽,虽然很无语,但是她理解。

一个折磨你的人,你是害怕的,刻进了骨子里的害怕。

突然有一天你见到了一个和这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连那些小动作什么的都一模一样。

不可能不怕。

就算知道这不是当初折磨自己的人,看到那张脸也会有畏惧感,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曾经被这张脸折磨的样子,沈枝意是理解的。

但她还是有些挫败。

毕竟这张脸似乎犯了太多的错?

“这位董姐具体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那人摇头,他的呼吸急促而浅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喉咙,“以前没见过,前不久我们这些人被调到饕餮宴来,才收到上面的消息说这是饕餮宴的老板,让我们听她的,还说她的脸必须完好无损,就算死了脸也得在。”

一阵冰冷的寒意从他的脊椎延伸到全身,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死亡的阴影之中,“‘本来我也没想太多的,我就是一个小混子,上面怎么吩咐我怎么做,给的任务也不是什么特别难办的,都是些小事情,所以也就正常的做着服务员该做的事。”

“可是后来……”

董姐来了以来,几乎每个人路过她,或者碰到,只要是和董姐面对面,就会被她用特别阴狠的目光盯着,死死的盯着。

他也被盯过。

但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在他看来,董姐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羡慕别人的脸呢?

就连那些长相丑陋的,董姐也会用羡慕的目光盯着。

他不懂,但这也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该懂的。

他就装死。

可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被拖出去,是尸体。

浑身鲜血淋漓,那种恐惧感他记忆犹新,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颤巍巍,商时序适时出声打断他,“这种事情常发生吗?”

可怕的场景让他眼前一片茫然,呆愣的看着商时序,似乎是没听到他刚刚说的什么。

在这个时候,商时序的耐心是足足的。

毕竟面前的人很配合审讯过程,对于配合的人他有十足的耐心。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

那人似乎这才听清,他摇头的幅度有些小,后面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似乎很纠结,“其实最开始,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拖着尸体去处理了,回来好像是一个大领导来过一次,然后就没这么频繁了,几乎就没再出现过这种情况。”

“几乎没有?”

那人肯定的点头,“因为我是守监控的,所以知道的还挺多,店里没有镜子,除了厕所那儿,其他地方都没有,甚至连镜面的东西都没有。”

他其实有点反应过来,但不敢问不敢说,知道的最少,才能多活一会儿。

商时序没在打断这人的话,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的东西颠三倒四的,可他们还是可以从里面提取到关键信息。

虽然店内没有镜面的东西,但水这些是不可避免的,还有遇到一些食客这位董姐也会暴走。

但这些食客和这位董姐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也就是说和沈枝意这张脸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那么她暴走的原因恐怕只因为那些食客和她原本的脸有那么点相似。

或是眼睛,或是嘴,或是鼻子,或是那个眉形。

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董姐什么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没人见过她以前的样子,所有这个就只能看运气了。

谁倒霉,在那个时候凑上去,谁的小命就得交代在那里。

后来那位大领导又来了,警告董姐。

他没见到那位大领导的脸,但是大领导走后,董姐的脸色很不好,看着他们的目光仿佛能吃人,但却是什么都没做。

已经有好久店里没死人了,这次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次性竟然这么多人的脸都被弄伤。

他的脸都算是好的,受伤最轻的那种。

也有两道横穿整张脸的划痕,深可见骨的那种。

严重的,血肉模糊,都看不出来这是谁,还能不能活得下来都是个问题,别说脸了。

这次他真以为他要死了,就像之前看到的那些尸体一样。

被人当沙袋似的,拖着上了车。

他们店里的清洁工仿佛什么都没看见,麻木的清理干净。

他有时候就在想,这些清洁工是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看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才能做到面色不改。

毕竟来这里的这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看过这么多次,他仍旧怕得不行。

这次也幸好,有人机灵的给大领导打了电话,救了他们的命。

这人吞咽了一下唾沫,商时序贴心的让人端了杯温水放在他的面前,“这次有看到这位大领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