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沉默寡言,脸色充满着愤怒,起初仍好好的,没有预料到最后结局会如此荒唐,就在刚才他岳父打来了一个电话,直接把李怀德狠狠地批评了一通,从那时开始,李怀德心里有了问号,在保卫科递交上来的审查报告,似乎是一场很普通的意外,但是,李怀德反而觉得是有古怪。
办公室里除了李怀德外,李峰、马军,还有保卫科科长刘志武都坐在一起,每个人脸色不一,沉默、寡言、思虑,只有李峰才知道真相。
崔大可和秦淮茹搞的这么一出,算是把李怀德的前途给毁了,尽管李怀德岳父把事情压下去,加上李怀德给在场的人下了封口令,他很想相信在座的人会听从他的吩咐,但他有那么一点点不信任。
李怀德将手上的烟掐灭,对刘志武说道:“继续查,不用有什么顾虑,我授权给你,一定要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志武立即答应下来。
马军突然开口问道:“那崔科长是不是可以放出来?”
李怀德皱起眉头,想起崔大可在饭局上的丑态,非常生气地说道:“继续关着,他的工作暂时由副科长兼顾,这事没有结果之前,谁都不能走,还有秦淮茹是怎么进来的?”
“目前还在调查,很快会有结果。”刘志武接过话回答。
“很快?很快是什么时候?那么大的一个活人是怎么从你们保卫员眼皮底下来到食堂的,若是秦淮茹是来投毒或搞破坏的,我们所有人都完蛋了。”
众人听了也感到一阵胆寒,确实如李怀德所言,首先,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秦淮茹的潜入,没有人发现,加上崔大可的供词,又是谁能够神通广大地给崔大可下药,假设是巧合,若是换做是其他人,又该怎么办。
所以,李怀德的话惊醒了在座的人,马军也是感到害怕,真的万一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岂不是冤死了。
在小黑屋里,秦淮茹双手紧搂住自己的肩膀,这时,她偷偷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秦淮茹赶紧挨到墙壁,把耳朵贴在墙上,集中注意力地听对方说话。
“你知道里面关的是什么人吗?”
“知道,不是以前被开除的秦寡妇吗?”
“那你应该知道她犯了什么事进来?”
“哪会不知道,多亏了她,我刚才还被队长骂了一通,要我说秦寡妇就是个害人精,以前经常仗着易中海和傻柱撑腰,跟我玩仙人跳。”
“不过你别说,她身材真好,肉馒头换白面馒头。”
紧接着一阵淫笑,听得秦淮茹眼红耳赤,后来她打起精神,继续偷听,接下来的话让她听得是胆战心惊,之前的害怕转变成愤怒。
原来那两人偷偷地议论关于崔大可的事,半真半假地透露出崔大可举报秦淮茹是主谋,他因为被秦淮茹要挟,至于要挟的原因,又是一阵男人才懂的笑声,接着就是跟事实真相差不多,若是之前的话,秦淮茹还坚持认为是对方设的圈套,想诈她出来说实话,可是后面所说的内容却破开了她心理防线。
“你说这秦淮茹也真够狠,都已经被开除了,居然还想来陷害人,若不是崔大可承认自己倒霉把那酒喝了,估计人都被他们害得万劫不复。”
“现在好了,有了崔大可的证词,秦淮茹这边也没有必要继续浪费时间,我们干脆结束审问她,反正她已经有过案底,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到时送去派出所执行枪决。”
“那就这么决定,正好我们也能偷懒。”
“你们别走。”
这回秦淮茹害怕了,不顾自己刚才是在偷听,赶忙大声喊人。
“我向你们举报,我把一切实话都告诉你们,你们别把我送去派出所。”
秦淮茹忽感自己裤子开始湿了,她本身就是心思特别重、疑心病大的人,枪决这两个字令她忘记了判断二人的话是否真伪。
后来,大门被打开,两名保卫员和他们的队长走进来,秦淮茹瞧见来人后,慌张地抱住队长的大腿,极力地大哭饶命,抖成筛子,一五一十地把事实说出来了。
三人都非常惊讶秦淮茹的骚气,居然连崔大可这种五寸丁也不放过,还两人同居了这么久,这让人感到无比羡慕,毕竟美艳绝伦的秦寡妇曾经在轧钢厂里可是享有盛名,许多人都是付出不菲的代价才跟她钻小树林,后来听说她做了半掩门,一身功夫更是炉火纯青,让人流连忘返,有些单身的工人尝过后,可是回味无穷,加上秦淮茹的大胆,更是业界顶流冠军,出事之后,本以为再无音讯,没想到居然是被崔大可金屋藏娇,真是羡慕死了。
秦淮茹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拼命地把所有的事推到崔大可身上,努力地把自己伪装成弱女人,是迫于崔大可的淫威才会去陷害李峰,一股脑地把事情说出来后,又怕自己没有说清楚,又重新说一遍,虽说前后有些差异,但大致上的意思是没有问题。
等一切都交代完后,秦淮茹哀求保卫员能够放她一马,甚至是言语、眉目之间暗示着那种交易,可惜对方如一块茅厕里的石头,根本没有如刚才密谈时那种色眯眯的语气,使得秦淮茹这才明白自己是上当了,白活了三十多年,居然被眼前两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骗了。
最后,在自己的供词上盖上手印,秦淮茹突然两眼一抹黑,整个人晕了过去,但没有人会去可怜她,任由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
很快,李怀德得到了秦淮茹的供词,气得整个人说不出话来,眼睛不时地瞄向李峰,但见李峰也跟自己一样,气愤不已,不像是假的,于是,转过身子吩咐刘志武继续去审问崔大可,如果秦淮茹说的是真的,崔大可就该千刀万剐,也难消他李怀德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