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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幻想三国从反白衣渡江到三兴炎汉 > 第187章 惩诸恶汉军植根 得民心费祎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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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惩诸恶汉军植根 得民心费祎立法

西平郡的沦陷并没有超出郭淮的预料,相反,如果独孤彻不打西平才不合理。孤军远征,后勤无望,总得开源吧?

但就看这四县县名吧,长宁,临羌,安夷,一听就是那种狼不拉屎的地儿。你独孤彻就是把地皮扒了,也翻不出几两黄金来。到处跑了两个月,粮草也也差不多该告罄了吧?

郭淮虽然对汉军的作为不屑一顾,但也清楚独孤彻不好惹,尤其是当下河西无守,遂还是派人把凉州刺史徐邈及一众政要人物从武威接了出来。免得独孤彻霍霍完西平不够,又把手伸向武威时,再来个照此办理。

哼,不过披着官兵皮的黄巾流寇罢了!(地底下的老曹:阿嚏!)

……

剿匪和辨别官员之好恶,相比直接从穷鬼身上捞钱确实要麻烦许多,殊不知独孤彻不嫌麻烦,毕竟找穷鬼挣钱效率多低啊?谁有钱挣谁的钱!再者,从贪官劣绅和土匪恶霸手里“挣钱”,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地主富商,在这个乱世里,能活下去的有钱人哪还有善良的?

而且,西平郡远离成都,没有那堆既得利益者掣肘,行事还可以再大胆些,管他魏法汉律,皆以民意定生死。

“哈哈!痛快!”平定了盘踞四周的匪徒恶霸,查办了敲骨吸髓的贪官劣绅,三员猛将胜利会师。好久没有享受过民众簇拥欢送场景的马岱不由发自肺腑地长啸一声,尽显西凉豪杰本色。

“马将军杀回西凉,亦是夙愿得偿也。”老好人王平虽然文化不多,但处事方面还是很有水平的。

马岱兴致正浓,亦是受用,叹道:“只惜此番兵少,无以呈席卷之势,似是衣锦夜行也。”

“哈哈,如将军言,日后凉州得定,将军驰骋铁骑,席卷中原,亦未晚也。”

“子均谬赞也。”

要说王平,姜维都是弃魏投汉的降将,又同为下层出身,看惯了“庸碌之人堂上坐,冻骨饿殍街边落”的场景,如今有机会秉公抄家,自然是大快人心。但要说这西凉马氏,原本是光武帝时期伏波将军马援之后,也算是享贵一时。同属世家权贵,理应与独孤彻处不到一起才对。却为何又如此行事积极呢?

这就又不得不提到汉代察举征辟制的发展了。高皇帝刘邦征贤打破了先秦以来的世袭和养士制度,开创了类似选举加考察的制度。理想状态下,以贤选贤,世代皆贤,人民思贤,争相效贤,是良好的正反馈循环。

然而任何与利益相关的政策在实施时都免不了贪腐,久而久之,权利之属,又回到了世家门阀的手中。纵然不乏还有着治国平天下胸怀抱负的贤士,但在上有宦官外戚争权,下有门阀世家夺利,贤士的生存环境也日益堪忧。

尤其自曹节、张让等公开卖官鬻爵后,更是满堂公卿皆虫豸,以至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洁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堂堂威震边关的西凉马氏,又岂愿与此等瓦犬之流相提并论呢?

马岱与王平唠嗑多时,不见姜维发话,乃问道:“伯约闷闷无言,其有心事乎?”

“吾等远涉千里,入客他乡,四面临敌。除奸剿匪,纵得钱粮,其如郭淮杀至何?不知右将军是何意也。”姜维对独孤彻不设防务的做法忧虑颇多,回军路上一直在做各种预设,也就没参与马岱王平的商业互吹。

王平笑道:“伯约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吾于汉中随之征战数载,其行事素无迹可寻,然如此做法,必非未思及此,其中自有缘故耳。”

……

要说其中缘故嘛……也不是什么常理之外的机密。

独孤彻打下西都后,即便走访乡里,亲探民生。见边关民众着实苦战乱、苦重税久矣,如今有了土地,好不容易有机会翻身农奴把歌唱,此时再要强征徭役,恐怕会加剧民众的厌反心理。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见过光的人又被打回了黑暗。

汉军以劣势兵力在客场作战,民心要比任何高墙坚寨重要的多。首先,如果不能争取当地民众,将永远没有稳定的后勤。再者,水亦能覆舟,仅多出来治理成本就不是修筑防线能比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汉军的最终目标不是拿下凉州,而是还原大一统。如果在此留下嗜杀重役的坏名声,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其实很多事情老刘老板就看的很透彻:今与吾水火相敌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相反,事乃可成。

说到重税,就不得不提曹魏着名的屯田制了,盖持官牛者,官得六分,士得四分;自持私牛者,与官中分。就这,百姓还要谢谢人家呢!

而汉军想在此地扎根,仅推翻大小权贵还远远不够,治理方面还得交出一份令百姓满意的答卷,也就是说包括税制的诸多律法都得推翻重来。否则对百姓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吸血鬼罢了。

“博研四处走访,可有收获?”费祎理政多日,又查阅参考郡县志,已基本定下一个框架,就待独孤彻回来拍板。

“十中取三,其为过乎?”独孤彻看着费祎的成果,觉得税率砍半有些保守。乃道:“某访四县,见民多菜色,是苦魏制久矣。且不日战事将起,如民畏战厌战,吾等势难久持也。”

对百姓在长期饿肚子和能吃饱但随时有丧命风险的选择上,独孤彻还颇有顾虑。

费祎眉头一皱,劝道:“养士八千,不可不虑也。吾等背井离乡,还宜先求存活之道也。”

独孤彻虽走访了解了当地民众生活状况,但还没来得及做人口普查,也不太清楚得到生产资料的农民们能爆发出多大的产能。自也不敢把税率定的太低,而且费祎毕竟是内行人,如此定量,也非空穴来风。也就同意与其先试点了十中抽三的税率。毕竟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实践的过程,如果用度充裕,还能再降嘛。

解决完最头疼的税率问题,其余律法规章对费祎而言就是信手拈来了。

于是乎,自西平易主后的一个月后,一张张上书新法的告示已在四县传开。百姓见新法一出,立时就少交原来一半的赋税,还有禁止商户哄抬粮价,粮价陷高等利民政策,皆喜出望外,四处奔走相告,满城欢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