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腰间灼热的触感传来,便在她身上激起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战栗感。
她眼眸微闭拢,睫毛簌簌颤动着,心中带着犹豫又有些紧张的情绪,一边任由他予取予夺,一边在用最后一抹理智抗拒和……
拉扯……
顾娇娇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一片海浪中漂浮,被他撩拨到不再清醒,便连身体的反应都逐渐不受控制。
“乖宝,我想……”
耳边响起男人嘶哑低沉的嗓音,如夜色中缓缓行来的一抹光亮,说不出的悸动又磨人。
而此刻她终于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手按住了他的。
“太快了,大叔……不行……”
女孩湿漉漉的眸在暗色的灯光下闪烁着,被他亲吻到泛起潮红的脸蛋上,嫣红的唇微微掀起,正轻吐着很淡很淡的气息。
薄彦辰将脸埋在她颈项处,嗓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不快了。”
“乖宝,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三年……”
天知道这三年他是怎样度过的。
每天都活在可能永远见不到她的恐惧之中,那些被迫习惯了的孤寂深夜里,他日日都在折磨自己。
如今的一切与之相比,便让薄彦辰觉着自己仿若置身天堂。
他迫不及待想闯入她的生活与……身体里……
顾娇娇正要开口,忽然间却听见“啪”一下,整个客厅忽然陷入了黑暗。
“停电了?”
老旧的小区,电路老化,这样的情况也并非第一次。
便想起身去拿手机点灯,可刚有动作,腰肢就被男人扣住。
“大叔?”
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唇便被一道更凶猛灼热的吻覆下。
这是从未有过的凶狠掠夺,吮吸着她的唇瓣,滚烫的唇密密麻麻落在她唇上、颈项上,甚至于……身上。
犹如末日来临前夕一般与她亲昵。
黑暗中人的感官逐渐放大,四下环境安静到了极致。
她只能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暗夜里的这一切便都变得无法掌控,如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三年后重新纠缠在一起,逐渐朝她不受控制的方向走去……
良久。
薄彦辰才终于结束了这个缱绻到极致的吻。
他黑眸垂下,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已能隐约瞧见女孩的轮廓。
甚至还有她脸颊上清晰可见的潮红。
顾娇娇却是实在不敢去看他,只能嗫嚅着垂下眸,细白漂亮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仓促站起身来。
“我、我去借个蜡烛。”
电视柜上就放着充好电的台灯,可女孩还是急急忙忙往外走,生怕再多呆一会,事情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薄彦辰眉梢微扬,舒展着长臂靠在沙发上,一边回味着刚刚的美好,不经意扫过手机屏幕。
有人打来了电话。
“喂?”
“薄总,周絮说你在xx小区。上次说的事我急着找你签字走个手续,方便见一面吗?”
……
“娇娇啊,最近几天怎么都不用我帮你顾兜兜了呀?我可喜欢她的紧……”
“就、暂时有人帮忙看着。”
她借了两根蜡烛,一直躁动不安的那颗心,才终于冷静下来。
王奶奶却是眼神暧昧地冲她笑笑,“是兜兜爸爸吧?你跟他……和好了呀?”
“啊?”
“就上次那个,很高很帅的,他不是兜兜的爸爸么?要我说呀,老公还是原配的好,爸爸更是亲生的最疼人。我看他对兜兜也十分关心,和好是好事。”
“这个……嗯,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她胡乱地应,思绪其实乱糟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便只能暂时先点头,“谢谢你啊奶奶,蜡烛我明天买了还你。”
“不用不用,这点东西不值钱……”
……
回到家里,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四下看了看,却并未看见男人的身影。
手机里有条留言,说下楼拿点东西,让她留门。
“切,我凭什么非得给你留门……又不是你家。”
嘴上是这样说,可也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小姑娘在原地站了一会,却有些待不住,鬼使神差一般地打着手机手电筒下了楼。
门外站着两道身影。
男人颀长的身形侧对着她,嘴里似是还点了一支烟,此刻雾气袅袅升起,在月光下形成了一层白色的飘带。
正好遮掩住两人的面容。
“的确他们还有联系,他做得很隐蔽,但一直在密切关注你的动向。”
“上次的事之后,他和伯父断开联系,便行踪不明。如今隔了三年头一次派人过来……薄总,需不需要我把人抓来问一问?”
“不用。”男人低头刷刷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字,温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起伏,“他只要还有兴趣,就不会只来这么一个人。”
“放上线钓大鱼?不愧是薄总,还是您英明。”
走得越来越近,顾娇娇已经能清晰辨认出对方的脸——林钦。
后者抬起头看了看小区四周,笑了笑,“这是顾小姐的住处吧?想来薄总您的安排十分顺利,如今已然成功取得了信任。”
安排?
大叔安排了什么?
“以前的事,她对我心有芥蒂。这是最简单干脆的法子。”薄彦辰声音很淡,淡到她几乎听不清,可仍旧能察觉到暗藏其中的一抹疏冷。
“是。我也很愿意代替伯父向顾小姐道歉,只要这样能让她心里稍微舒服一些就好。”
林钦语气诚恳,低下头道,“其实薄总您也知道,我只是按吩咐办事……非要说我个人,也没什么对不住她的。”
“嗯。”
他是按的林正容的意思去办,甚至试图阻止过当初的事发生。
这才是薄彦辰愿意在林正容之后,扶持他掌管林家。
“那我就先走了。”
林钦很快转身离开,薄彦辰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已经下楼有十几分钟,那个落荒而逃的小姑娘,如今也应该调整好心态回到家里。
他需得想一想,如何趁着停电的机会加深一下两人的关系……
可眸色一转,却看见站在了身后不远的女孩。
娇小的身躯裹着一层薄薄的外套,就这样立在树影之下,那张娇嫩的面容上还带着一丝很淡很淡的嘲讽意味。
“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