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叫…叫什么叫,我这还没打你呢?能不能有点骨气。”朱林觉得有些尴尬,他先是空甩几下,朱棣便就惨叫起来。
古有惊弓之鸟,现有惊鞭之猪。
“老五…老五,看在我们兄弟情分上轻一点…慢一点…少一点啊,父皇不是说抽多少鞭子你决定吗?”
“走一个过场不就好了…”
“你也知道,我抽你是开胃菜,父皇那才是正餐…这样吧,你逃走了二十二天,逃走一天我就抽你一鞭子。”
“好好好…二十二鞭子,想来我也是把握的住的。”
“四哥,你想多了,我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虽然没有血缘,但是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所以出于兄弟情谊,我准备给你抹零。”
“真的吗?太好了,果然是我的好弟弟呀!四哥是不会忘了你的好处。”朱棣感激涕零。
“是不是打二十鞭子就可以结束了?”
“不是,准备打你三十鞭子…”
“你不是说抹零吗?怎么还比原本计划的多打我八鞭子。”朱棣瞬间慌乱,这和他想象的不对呀。
“反向抹零不是抹零吗?”
“穿着衣服怎么挨鞭子,四哥…脱了吧。”
“不…”
“正好五弟我跟着江湖人士练了一套追魂夺命鞭,一共六六三十六章,用你当做人偶演练一套。”
“等等,怎么又多了?刚刚不是三十鞭子吗?”
“我抗议…”
“不好意思哈…抗议无效…”
“朱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旁边的侍卫手里拿来了一个坛子,随后浇在了皮鞭之上。”
“老五,你这是在做什么?给你的鞭子附魔吗?物理攻击不够,还准备给我加上一层魔法伤害。”
“四哥,你看你这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是那样的人嘛?”
“原本按照我的意思是想在皮鞭之上浇上满满的辣椒油,再给它焗盐一下,但是我害怕你那虚的小身板遭受不住。”
皮鞭炒肉怎么能不放调料呢?
“你做个人吧。”朱棣之哀嚎。
“这个可是好东西,如果受了外伤,伤口发炎,那可就不好了,这是之前新发明的碘伏,威力更在酒精之上,所谓皮鞭沾碘伏边打边消毒…”
“你…谋杀亲哥了…”
“干的。”
“哀嚎吧,胜利者就需要这样的伴奏。”
此刻,朱棣就算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他的,在窄小的院落之中,朱林挥舞着长鞭,肆意洒脱,朱棣窜高走低,屁滚尿流。
值得纪念的一幕,可以长久的保留下来,在之后的人生中夜夜观摩,以后也可以拿出来对着朱棣反复鞭尸。
最后朱棣遍体鳞伤的躺在院子中,竹林人还是怪好的呢,他害怕他的好哥哥趴在院子中受凉,贴心的将他抬到了房间之中。
第二日,朱棣趴在床上养伤,正生着各种闷气的时候,朱林带着饭盒来看望它。
“偶哈有,四哥。”
“你来了…是不是想看看我凄惨的模样?现在你满意了吧?”朱棣满怀怨气的说。
“四哥呀,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呀,你这次私自逃走的事情,让父皇非常的生气,估计回去还得有一波皮鞭伺候,所以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只能在这里对你进行精神上的慰问了。”
“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挨了这次皮鞭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吗?”
“你要点脸吧,什么叫做抛开事实不谈?”
“四哥,你这么想,原本遇到你,便马上要将你押回应天,结果我这一顿鞭子下去,你不就受伤了吗?受伤之时不能旅途劳顿,这不就有理由留在山东。你不是想大展拳脚吗?这也是一个机会。”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你这不就有正当的理由可以留在山东了吗?说不定你做出的成绩将功补过父皇回去之后,便不会责罚你了。”
朱棣一想也是…这么说来确实因祸得福可以留在山东。
“不对…老五这个奸贼,真的是是巧舌如簧啊,他把我打了一顿,一番诡辩下来,居然让我对他心怀感激,太可恶了,太狡诈了。”朱棣突然醒悟过来,在心里暗骂朱林的阴险。
“四哥,你也不要生气,父皇的命令没人能够违背我,这不为了表示歉意,给你带了一点点心吗?”
朱林说着将朱棣扶了起来,然后当他面打开了食盒。
最后,朱棣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瞬间瞪大了双眼。
“卧槽!为什么是个空盒子…”
“难道说…盒中无果,请君自采…”朱棣瞬间慌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啊四哥,我来的路上没有忍住,可能吃了几个不小心就给吃完了,别急,再忍一下。”
朱棣的心神反复摇曳,再加上他受伤不轻,直接被朱林的一番骚操作气的晕厥过去。
朱林一看情况不妙,然后将手轻轻的放到了朱棣的鼻尖。
“有气…唉…”朱林的语气中的喜悦胜过了千言万语,如果是朱棣还醒着的话,恐怕会再次昏过去。
“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看到朱棣倒头就睡。朱林也没有多做逗留,接下来便是要处置日照县令吴良的事情了。
之前吴良本人已经在凶案现场被朱林的亲卫当场抓获,随着朱林一声令下,直接将日照县内吴良的全家老小以及可以查清楚的九族全部羁拿。
这次一定要明正典型。
吴良这个狗官的罪过太过巨大,第一个罪过是罔顾律法随意关押奴役百姓。
第二条罪过监管不力,任由底下的狱卒欺压犯人泛滥用私刑,如此高压残酷的政策之下,迫使大牢之中被冤枉的人越狱。
第三条罪行,联合当地的官绅坑害百姓,妄图侵吞百姓的土地。
第四条罪行,投机取巧,阻碍国家摊丁入亩的政策。
第五条罪行便是冒犯皇子刺王杀驾,这里面随便一个最征兵出来便可以杀将吴良斩首,数罪并罚绝对够诛它九族的。
朱林当即给皇帝朱元璋上奏,希望可以将吴良斩首或者处以极刑,然后传首四方,以儆效尤,免得有贪官污吏再敢兼并百姓的土地或者是,阻碍朝廷摊丁入亩政策的实施。
同时朱林向朱元璋汇报打了朱棣六六三十六鞭子,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反思养伤。
五日之后,朱林的消息传到了应天,朱元璋看到了朱林的奏折之后气的大发雷霆,朱元璋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手下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居然敢如此的胆大包天,欺上瞒下。
一个小小的县令便残害了几百个百姓那么大你数千县令又会造成多少恶行。
“父皇没必要如此动怒,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样恶劣之人显然只是个例,像这种小概率的事件不一定会发生的,很多之前还不是也有为民请命的父母官道同吗?”
“标儿你错了,哪怕只是再小的,可能只要数量足够多,依旧会有发生的概率,大明有上千个县令,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机会,十个这样的恶贼已经是极大的危害。
“传令,让朱林诛灭县令三族,其余的从犯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县令吴良凌迟处死,传首四方,以儆效尤。”
“父皇,传首四方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这个狗官的人头砍下来防腐之后,让车马带的这个人头在全国各地的县衙中游走,让他们要时刻的谨记害民的下场,要让他们想起,便不寒而栗,心中不敢有半残害百姓的念头。”
“父皇,这样做会不会有损您的名声,不如以儿臣的名义来处置这样的恶贼吧。”
“等等…老五不是说这个狗官也害过老四吗?这个名声就让老四背负着吧。”朱元璋一看要损伤他的好儿子,朱标的名声当即便找了一个苦逼的背锅侠那就是四儿子朱棣。
“那老四怎么办?如今他在养伤,让他回来的话,这一路舟车劳顿,恐怕伤势会恶化。您虽然对我也有偏爱,但对于老师老四也没有必要如此的苛责,未来之事必定是未来之事,不如让他染好伤之后再回归吧。”
“好吧,就依你所言。”
“父皇,老四挨了一顿打,在外面甚至大牢都蹲过了,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这就给他当一个教训吧,父皇,您回来之后也没有必要再责罚于他了。”
“标儿啊,你真的是仁善啊…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父皇,儿子虽然人善,这都是对于自己的家人,对于那些贪官污吏而言,自然会明正典型,大仁不仁,只有对待人一视同仁才能算是兼爱天下的大仁。”
“标儿真的长进了,再过几年,这个位置也就让给你了。”
“父王这话可不敢多说,你现在身体强健,儿臣侍奉在您的左右就行了。”
“这是哪里话?当爹的家产迟早会留给自己的儿子的。”
“你看看你已经二十多岁了,赶快给爹生个大胖小子之后了,你当皇帝我就给你去照顾儿子,也早早让爹享受一下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父皇,时间还早着呢,再说了,您这么大的时候还当和尚呢?”
“这有什么可比的,爹那时候世道太乱,不能早早的成家,你如今过着和平日子,不要总想着处理任务,也要顾家,大家和小家你都得兼顾,早早的为皇室开枝散叶。”
“知道了父皇。”
五日之后,朱林收到了朱元璋的圣旨,他当即便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带给了他的四哥朱棣。
经过这十天的休养,朱棣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这两天一直嚷嚷着要报仇的事情,在朱林的帮助之下,无良的家人已经全部被收进了监狱,而且对那些死难者的百姓做出了补偿。
与此同时,他决定调查和县令吴良勾结的张员外,一不做,二不休,按原定的政策,摊丁入亩第一波只是针对百姓和富商,既然这个张员外当了出头鸟,那就拿他开刀。
无独有偶,摊丁入亩这个政策实施之后,肯定也有很多人向这个张员外一样,想着欺上瞒下,兼并土地坑害百姓。
既然他当了这个出头鸟,便用他的血和命来给全天下贪婪者一个警示吧,官绅的地位不是免死金牌和丹书铁券。
在他们的头顶,有人时时刻刻的盯着想要家族无事的话最好安分一点。
古代的员外是指员外郎,这是一种官职,有“正额之外”增设之意。
员外郎在编制内,称为“正员”,而在“正员”以外,因工作需要又增加了人员名额,称为“员外”。
员外都属于正式编制,即正式员工。然而,自明朝以后,员外逐渐成为一种闲职,失去了往日的荣光。
由于当时地主和商人通常可以通过捐银两的方式来获取员外一职,所以,“员外”逐渐失去了其本来含义,而专指一些有钱人了。
如今大明的员外郎是六品官,地方员外也是有权有势的官绅,只要人有一点权利就会想要更多的权利,这样就会扩大剥削。
张员外早就是惊弓之鸟,在狗官吴良全家被抓的时候,他早就想跑路,因此,以前去看望亲戚的理由,想要向其他的地方逃去,但是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刚出城不久,便遇到了匪徒打劫,抢走了他们所有的钱财,并没有伤任何人。
打劫的人自然就是朱林,这些罪犯只能被人审判,想要逃脱,根本就不可能。
又过了五日,朱棣伤势痊愈,他直接带着朱林的亲卫,张员外还有吴良家全部抄家,并且报复贪官的十族。
诛灭吴良十族:古时候,有一条刑法是株连九族。
那么第十族就是除了亲戚之外的老师一族被称为十族。
九族包括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父族四是指姑之子(姑姑的子女)、姊妹之子(外甥)、女儿之子(外孙)、己之同族(父母、兄弟、姐妹、儿女);
母族三是指母之父(外祖父)、母之母(外祖母)、从母子(娘舅);妻族二是指岳父、岳母。这九族再加上学生老师合称为十族。
说白了就是在生物学的角度上,把你的性染色体x染色体和Y染色体相同的个体,或者血缘程度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五以上的所有个体完成清楚,一个不剩。
一共有两千三百七十人被斩首,张员外被五马分尸,家里的千亩良田全部发给百姓,加入了摊丁入亩的行列之中。
吴良被凌迟三千刀,执行三天三夜,估计这样的恐惧,让他下辈子都不敢投胎做人了,随后脑袋被斩下来,泡在了酒精之中传首天下。
因为吴良成为古今千年一来第一个被诛灭十族的人啊,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你就说留没留名吧。
朱元璋不仅没有责怪朱棣残暴,反而出奇的喜欢,要知道天地君亲师,师父在古代也是重要的利益共同体和裙带关系,朱元璋表示支持甚至日后可以发扬光大。
当听到朱元璋如此的残暴之后,有不少的读书之人纷纷的前去哭庙,说皇上不仁,如此行事,伤天害理,毫无仁德之心,恐怕会遭来天罚。
因为他们很多人都是师生关系,有的读书人为了长脸都可以八竿子打不着的攀老师名头的高枝,这种事如果日后传播出去,他们的话都是斩下自己头颅的利润。
因此聚众反抗,游行,文人喜欢哭庙。
朱元璋暴怒,当即命令各地官府对这些文人士子镇压。
官府由于刚刚收到传首心里十分的恐惧和自己的名声相比性命更加重要,一时间民怨沸腾。
但是文人除了大放厥词没有一点办法,因为消息传递速度并没有这么快,舆论几乎全部掌握在官方的手中。
朱林和朱棣来到了济南,开始正式推行摊丁入亩丈量土地的国策。
在济南的城门之外,他的二哥,三哥以及提前埋好的三枚棋子前来迎接。
“兄弟难得相会,要不要喝点好的?我请客,我可是从应天带来了父皇的御酒。”朱林说。
“那可不太妙,老四的屁股说不定还没好呢。”朱棡一边在旁边打趣,另一边伸出罪恶之手,直接在朱棣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虽然伤势已经好了,但确实是有些丢人。
“好好好,这么搞是吧?老三,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和老五一起逃课?结果他在旁边吃西瓜,你却被父皇架在腿上打屁股的事了吗?”朱棣见面子上挂不住,也直接掀开了三哥朱棡的老底。
“立身于天地之间,谁还能没点黑料啊?再说下去,兄弟估计都做不成了,就此打住吧。”朱樉急忙的嘲讽。
“二位兄长,这摊丁入亩的策略实施的如何了?”
“别提了,搞得我一肚子的气,原本好好的摊丁入亩和土地丈量的结果突然有意识就举报我说联合官绅兼并百姓的土地,这哪里的事分明就是有人诬陷好赖是真相查清楚了。”
“本来以为你们用如此狠辣的手段惩治了贪官污吏,就能得到一夕的安宁,没有想到那些文人世子又整出了新的花活,哭庙。”
“一群期期艾艾的废物跑到祖庙里面,在那里哭诉,这我能忍,直接派出人将他们抓出来,狠狠的揍了一顿。”
“那就好…什么叫做欺负人,对待那些不讲道理的人,我们就跟他讲道理,对付那些喜欢讲道理的人,我们便跟他讲拳头。”
“好家伙,你荡起滚刀肉来。真的是轻车熟路啊。”朱棣在旁边打趣。
进城之后,朱林先是核查了丈量土地的多少。
山东全境土地一亿两千万亩土地,其中官绅、勋贵、秀才等不需要交税的人占土地居然达到了四千万亩。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山东境内居然有三分之一的人,不用给朝廷交税。”
“这可不经过我们逐年排查,近几年以来,这些不用交税的土地在层层增长,而可交税的土地却一直在减少,如果按这个趋势下去,不出百年,山东境内有一半的人不用交税,再过百年,恐怕山东便无地可征了。”
“而且老五你知不知道自从有了土豆,红薯,以及你研制的化肥,全国平摊下去的税收增加了十倍。”
“原本百姓一年只用交一百斤的粮食,如今要交一千斤,但是土地减少了,税额却没有减少,相当于百姓每年都在过比例的缴税,不皇设置的三十税一的税率早就被打破。”
“好在粮食的总产量提高了三倍,百姓就算承担了过多的税收,但是他们也依旧可以自给自足。”朱棣看着账本说话。
“自给自足不就行了,又不是百姓,没饭吃。”话不能这么说,土地兼并只是开始,只会变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朝廷都难以遏制这种事情的发生,那么才是倾天之祸。
“防微杜渐,山东是如此,其他的省份也难以避免,先摊丁入亩,按照田亩收税…”
“山东当时税务分局的人计算过,五谷摊丁入亩的话,朝廷的税收不仅不会提高,甚至还会降低,因为之前是定量,哪怕压迫百姓,这些官员都会逼百姓多交粮食,来保证朝廷有足够的粮食供养官员。”
“但是摊丁入亩之后百姓不用多交,也没人敢让他们多交,朝廷的粮食可能就会变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看了一下全国的赋税,大概会降低两三成,但这不重要,只要不遇到打仗,也不至于到粮食不够用。”
“再说了,我大明的余粮很多,根本就不用发愁,等到全国实行摊丁入亩之后,再让那些官绅以及地主交税,百姓少交的粮食由他们补齐,到时候不光粮食产量不会少,甚至会变得更多。”
“而且我准备给他们整一波大的,手下占有的土地越多,所交的税越重,分批次,分等级给超额的土地加收重税,原本不是三十税一吗?我给他加到十税一,甚至五税一。
“这些混蛋不是喜欢兼并土地吗?让他们随便兼并,但是你要交税,土地有多大,交的税就要有多大才合理。”
“那么别说这些文人世子要哭庙了,他们估计都能上房揭瓦了。”
“可笑是他们飘了,还是我提不动刀了?”
“这些人好办,但是后面的土地拥有者才难办。”
这些人只是底层无权无势,可以任由官府拿捏,但是后面有土地的人,可是官员本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