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是吧?我接了!”
“广场生死台见!”
听见楚枫应战,谭斌率先转身出门,似乎生怕他反悔一般。如此年轻丹道跨入六阶,哪儿还有精力放在武道上?
有这般想法的不止谭斌,当楚枫快要出门时,有人在身后拉他袖子,回头一看,是那留着短发英姿飒爽的姑娘。
“你这人是不是傻?人家一激你就应战了?这谭彬可是化魄修为!”
这丫头心眼倒挺好!
楚枫咧嘴直乐,耸耸肩道:“别担心,我很强的!”
鬼才担心你!
见这家伙嬉皮笑脸,一点不当回事,文牧瑶莫名觉得来气,正想多劝几句,对方却已经奔着生死台去了。
“不知好歹,死了活该!”
女人气鼓鼓得跺了跺脚,快步跟了上去。
沧澜广场上共有三座擂台,居中的一座便是生死台,顾名思义,一旦登台,生死有命。
眼见有人飞身上台,立马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咦?这不是谭家小少爷吗?”
“谭斌?这小子怎么上生死台了?”
“一个丹师跟人决斗?傻了吧?”
......
这家伙还挺有知名度?
听见周遭人群的议论,楚枫反倒不急着登台了,神秘兮兮凑到了苗岳林身边,“苗会长,这小子家里干啥的?”
家里干啥的?
苗岳林听得一愣一愣的,满脸狐疑回道:“开酒楼的,喏,咱们公会旁边的两家,还有对面那一座,都是他们家的,谭斌的父亲谭僵武道修为一般,但做生意还行!”
这不巧了么!
楚枫两眼直放光,贪婪得抿了抿嘴唇,看得苗岳林和文君澜满心迷糊。
“小子,你若是怂了,就跪下给小爷磕三个响头!”见楚枫迟迟不愿登台,谭斌心中底气更足,当即大声叫嚣道。
不知死活!
楚枫飞身上台。
明明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文牧瑶心里却莫名有些焦急,拉过母亲的手道:“娘亲,您真不管管?如此年轻的六阶丹师,被宰了多可惜!”
谁宰谁还不一定呢!
文君澜白了女儿一眼,没有做声。
楚枫刚一落地,谭斌便手握长剑发起进攻,足见其心中的怒火有多盛!
面对疾驰而来的剑气,楚枫站在原地轻描淡写甩了甩袖袍,轻松冲散的同时,右掌高高抬起。
一道紫红掌印从天而降,将飞身在半空的谭家少爷重重得拍在擂台,随即楚枫急掠上前,抬脚踩在其后背。
一招!
仅仅一招,胜负立判!
“帝君!”
一名丹师公会的长老不由惊呼了一声,两个字落在一众年轻人耳中,如若惊雷。
文牧瑶也愣住了,两眼瞪得圆鼓鼓的,片刻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急急忙忙偏头问道:“苗伯伯,莫非......他就是楚枫?”
她也听说了,一个二十出头便修炼到帝君的妖孽,在沧澜学院大门前力战群雄,当众斩了李家一名帝君供奉。
如此妖孽,估计难有第二个!
“就是他!”
原来如此,敢情自己是在瞎操心!武道八阶,丹道六阶,真是个怪物!
文牧瑶一向自视甚高的天赋,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你究竟是什么人!”
被楚枫踩在脚下的谭斌脸色苍白,心神巨骇!
“小子,放了我儿!”
高台下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胖子沉着脸冲了出来,正是谭家家主谭僵。
“你哪位?”楚枫明知故问,说话间右脚逐渐用力,谭斌的脸色随之变得愈发苍白。
“混蛋,马上放了我儿子!”谭僵顿时急了。
“你就是谭家家主?”楚枫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凝声开口道:“令郎找我挑战,说是生死决斗,两位会长可以作证!上了这台,生死各安天命,你让我放我就放?”
“小子!我不管你谁,若敢伤害我儿子,我谭家一定不会放过你!”谭僵厉声威胁道,说话间脸上肥肉一颤一颤,显得有些滑稽。
“哈哈哈哈——”楚枫仰头大笑,满脸讥嘲,“谭家?很了不起么?比李家的名头还响?还是说.....你儿子的脖子比李家那帝君更硬?”
楚枫说话间取出惊寂架在谭斌脖间,轻轻擦了擦,一道血痕随之出现。
“你——你是楚枫!”
谭家家主脸色大变!儿子怎么招惹到这疯子了?
“他就是楚枫?宰了李家帝君供奉的那个小妖孽?”
“这小疯子,闹事的本事可真不小,咱又跟谭家干上了!”
“沧澜城怕是要起波澜了!”
......
他就是楚枫?被踩在脚下的谭斌身躯剧烈颤抖,彻底吓破了胆!别人或许会怕谭家的报复,但这疯子绝对不会!
谭斌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好好的招惹这疯子干嘛!
“楚枫!划条道出来吧!怎样才肯放我儿子一马!”谭僵不敢再出言威胁了,以这疯子昨日胆大包天的行径看,没有第一时间宰了自己的儿子,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楚枫就等着这句话!
“要我放了他也行,就看这儿子在谭家主心里值什么价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谭僵眉头微皱,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广场这三座楼,换你儿子一条命!”
“楚枫!你别太过分!”
谭家旗下的酒楼不少,但沧澜广场上这三座却是规模最大,生意最好的。
“啊——”
楚枫抬起惊寂,插进了谭斌左掌,鲜血横流之下,谭家大少爷不由惨叫起来。
“啊——救我......爹爹救我!”
“楚枫!”
谭僵两眼血红,杀气腾腾。
“谭家主,别挑战我的耐性!我楚枫做事出了名的不留余地,上了这生死台,我就算把他大卸八块,你谭家也只能看着!”
谭僵目光急急闪烁,见那小疯子又一次抬起长剑,生怕这次会直接插破儿子的脑袋,咬牙道:“最多一座!”
一座也不差了,先把天一楼在中州的总部立起来再说。
“行吧,我吃点亏,成交!”
果然,靠打劫积累资本,最为简单直接。
不远处苗岳林和文君澜对视了一眼,哭笑不得。
这小子的脾性......还真让人捉摸不透,先前正气凛然,如今又完全是恶霸嘴脸,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多不同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