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玄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目光中更是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即使他活了百万载岁月，荒古帝尊之名响彻寰宇，可依然有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师父，这里风景还不错吧。”人影语气轻松道，“这座石像，不知是谁建造的，丑了一点，最多只展露出我的三分帅气。”
原来，他们此时正站立在一座高耸入云的石像肩膀上。
而这石像外貌体型与人影，居然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人影还在笑着说话。
叶天玄的一只手却已经伸了过去。
“嘶，疼疼疼。”人影连连吃痛道。
“你的石像，是为师我监督铸造的，怎么滴，你还不乐意上了？”叶天玄使劲揪着人影的耳朵。
“嘿嘿，我哪敢啊。”人影连忙说道，“原来是师父的手笔，难怪将我的英明神武都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叶天玄放开手，脸上表情有些落寞。
“法则之身，感觉不到疼痛，你就别装给我看了。”
人影愣了愣，脸上浮现一抹苦涩笑容。
“师父原来什么都知道……”
说完这句话。
人影表情再一次变得轻松喜悦起来。
“其实法则之身也不错，至少我以这种方式还活了这么久，并且又见到了师父，这波不亏了。”
叶天玄深深叹了一口气，转头严肃看着对方，“混球小子，别骗我了，你以为你能忽悠到我。”
面对如此严肃的叶天玄。
人影瞬间变得乖巧起来。
“法则之身就如同牢笼，禁锢着你的意念，所以你感知不到疼痛。”
“可同样，你永远也离不开这具身体。”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具法则之身，只能在固定区域内活动，并且活动时间也受到限制。”
叶天玄的话缓缓落下。
人影陷入了沉默。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
不知过了多久。
人影走到石像肩膀的边缘处坐了下去。
他背对着叶天玄，语气有些低沉。
“师父，我给你丢脸了。”
“是我没有镇守住劫界，害得数十万生灵陨落……”
一瞬间，叶天玄愣住了。
“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人影依旧没有回头，“师父，我从小就笨手笨脚，修炼天赋也不是最强的，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阵法。”
“师父留我镇守这里，照看数百万生灵，我知道师父是信任我，才会委以如此重任，可我……”
“可我还是辜负了师父期望……”
看着孤零零坐在石像肩膀边缘，显得有些凄凉的背影，叶天玄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对方身边坐了下去。
人影转头看向叶天玄。
这一刻，人影脸上浮现出一抹小孩子受了委屈的表情。
“混球小子，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
“师父一直以你为荣。”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是将来。”
叶天玄平静说着这些。
人影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当初离开劫界，我给你准备好了所有后路，也给你留了锦囊以供你遇到危险全身而退，可你最后居然没有打开锦囊。”
说这话时，叶天玄语气显得十分无奈。
“师父，我知道你替我准备好了后路，可我要是走了，劫界中的生灵怎么办，劫界后的九域十八州怎么办。”
“我不可能抛弃他们，即使师父留下的锦囊中说清楚了，只会有一小部分人牺牲，可我依然办不到……”
叶天玄拍了拍人影肩膀。
“当初，为师就应该将你这个混球小子一起带走，让你留在劫界震慑蛮族，是我百万年来犯的最大错误。”
“不过，你没有听取锦囊中的安排，为师并不意外。”
“因为，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很清楚。”
原来，其实那时，叶天玄就知道对方不会按照自己锦囊中说的去做。
所以叶天玄迅速解决完当时的一件麻烦事后，就提前赶回来了。
只是最后。
叶天玄依旧没有来得及救下……
说到这，叶天玄眼底有怒意迸发。
人影仿佛清楚什么。
笑着安慰叶天玄道：“我知道，有人在劫界大门外面阻拦师父，那时我感应到了很恐怖的战斗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