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嗣猜测出辛欢的意图，攥紧手机。
“你要做什么？”
“是你要做。”
辛欢语气淡然，她会让江嗣乖乖认错。
为了放弃她这件事。
停车场是露天的，周围高楼林立，甚至不远处的马路上还有往来车辆。
江嗣皱眉，“别闹。”
辛欢平静道：“我给你半分钟时间考虑，是自尊心重要，还是好兄弟重要。”
江嗣见辛欢执意，只得顺从对方的意思解开腰带。
他解开之后便住了手，裤链并未拉开。
辛欢按下录屏键，气定神闲，“继续。”
江嗣吐了口气，将平整白色衬衫扯出来，第一次在心上人面前袒露身体。
明知被辛欢注视，越是克制不住激动，羞耻度亦达到顶峰。
拼命压制的窸窣声响隐在夜风之下。
辛欢看着屏幕里男人泛红的脸颊，指尖绕着发梢，“以前有想着我自己玩吗？”
江嗣听到辛欢含笑嗓音，回忆起她用脚踩在上面时的触感，手指不由得加重力气。
辛欢，“回答我。”
江嗣不敢看手机里的画面，压着喉咙嗯了一声。
辛欢继续道：“那你做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是程寺舟的女朋友。”
江嗣哑声央求，“别说了。”
“不说什么，程寺舟？”
辛欢笑着往江嗣心头戳刀子，“你玩弄我的感情，不就是因为觉得跟兄弟的女人搞在一起很刺激吗，现在又假惺惺的让我别提他，江嗣，整个b市再也没有比你更虚伪的人了。”
不是的。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玩弄辛欢感情，可对于她的指责完全无话可说。
自己确实是最虚伪的人。
一面明知寺舟非辛欢不可，一面又贪恋她的美好，还自欺欺人的把过错归结到辛欢头上。
这样的他，真是可恶到极点。
辛欢轻啧，“江嗣，你自己说你贱不贱？”
“贱。”
江嗣吐出这个字，在心理的极度压抑之下，他身体的快乐达到顶点。
欢欢……
看到江嗣把他自己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辛欢终于满意，结束了视频通话。
江嗣靠在座椅上喘气，他回过神，看见手机屏幕上只有她发来的一行小字。
【收拾收拾回去吧】
江嗣回复了一个嗯字，狼狈的拽好衣服，抽出湿巾擦手。
第二天上午，开心终于彻底苏醒。
医生说它已经挺过最难的时间，只要往后悉心照料，就会越来越好。
开心看到辛欢真的特别特别开心，明明全身上下一动就疼得要命，还是不停的冲妈妈摇尾巴，试图爬起来往她怀里钻。
“好了好了，我们开心最棒了，现在乖乖的，妈妈喂你吃饭。”
辛欢温柔按住开心，摸摸狗头，用勺子喂他吃流食。
程寺舟从医生那里得知开心苏醒的消息，做完复健短暂休息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过来找辛欢。
开心已经转移出监护室，程寺舟向护士询问新的病房号，操控轮椅过去。
辛欢果不其然在陪开心，摸着狗狗的头夸他勇敢。
程寺舟停在辛欢身边。
开心看见有陌生人靠近辛欢，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辛欢转过头，正对上男人含着笑的眼眸。
“开心你好，我是爸爸，谢谢你保护了妈妈，初次见面，希望你能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程寺舟一脸认真的向开心道谢，并递上礼品袋。
他给开心打了好几副不同形状的狗牌，项圈上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名贵宝石，当然，上面的号码全部都是他和辛欢的。
开心听到爸爸这两个字，想找江嗣，刚动一动，就被辛欢按住脖子。
辛欢声音温柔，“这么激动干什么，快躺好，就算喜欢爸爸的礼物，也要等到能走路了再玩。”
程寺舟听着辛欢的声音，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医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能出院？”
“再住半个月吧，我想等稳妥一些再接他回家。”
辛欢回道，她见程寺舟脸色苍白，眉头微蹙。
“身体还没恢复就不要乱跑了，叔叔阿姨会担心的。”
“可是我想看见你。”
程寺舟眼睛亮晶晶，一眨不眨看着辛欢。
打电话不够，视频也不够，他想让她在自己眼前，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得到。
“那你如果因为我发生意外，我岂不是更要愧疚死？”
辛欢噘噘嘴，见程寺舟还想说什么，先他一步开口。
“开心这边的情况稳定下来了，我可以去医院找你，所以不要跟我逞强，ok？”
程寺一听辛欢这话，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和她争辩，握住辛欢的手，笑得像个傻子。
“你自己说的哦，会去找我。”
辛欢哼了声，借着摸狗狗的动作，把手抽出来。
开心虽然已经知道到程寺舟不是坏人，但还是睁大乌溜溜的眼睛，警惕看着他。
程寺舟收敛起过于不值钱的笑，往辛欢身边又凑近几分，小心翼翼看着她。
“欢欢，你会不会怨我以前隐藏身份？”
“你能平安就好。”
辛欢垂着眼眸，与生死相比，一切都无足轻重。
程寺舟眼神柔软到极点，“欢欢，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辛欢嗯了声，重新抬起头看向程寺舟空落落的身后。
就算是停车，他也应该到了。
“江总不愿意来吗？”
“阿嗣有工作要忙，等下班我再发消息喊他过来吧。”
程寺舟面不改色笑，不想提江嗣，淡定说起别的。
“我父母想见你，等你拆了石膏，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我还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心理准备，过段时间再说吧。”
辛欢摇头，目光移向程寺舟的腿。
“医生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
“看我恢复的如何，如果顺利，说不定再过几个月我就能站起来了。”
程寺舟再度握住辛欢的手，加大力气不给她挣脱的机会，目光灼灼。
“无论这个过程有多艰难我都不怕。我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就是我站起来的决心。”
辛欢不想以恶意揣测对方是不是在道德绑架她，看着程寺舟，声音轻轻。
“不是为了我，你更要为了自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