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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眼看快要到马场了,苏珩还未曾停下来休息一次。她便有些担心地开口,“侯爷,要不要停下来歇会?”

苏珩笑了笑,气息未曾有丝毫凌乱,“怎么,你觉得我太弱了是吗?”

许知意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这不是怕自己太重了吗?”

“手放前面,就没那么重了。”

苏珩一句话把许知意说得耳朵通红,她这不是怕自己贴太近了,才这般动作。

既然他都不介意,那她也不好计较些什么。

便有些羞赧地把手往前伸了伸,环住了他的前胸,只是这样脑袋不经意间就更贴近他的脖颈,就连呼吸也洒在了他的耳畔。

澄净的蓝天飘着朵朵雪白的云,边缘在日光的照射下镀上了层层金边,迎面扑来的和风有些调皮地撩拨着各自的衣裳与发丝,使人心神有几分荡漾。

许知意正安安静静地趴在苏珩的背上,一双手不断地在前面搅和搅和。

心想这人背了她一路,未曾有半句怨言,也不开口说累,又不坐下歇息,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受不了吧?

“侯爷,你不用强撑的,要是累了把我放下就好。”

苏珩笑了笑,用力地往上托了托背上之人,“我不累。”

春风擦着二人的脸庞而过,送来了阵阵清香。

既有他的皂香味,也有她的梨花香。

“可是……我累了,要休息,侯爷赶紧把我放下来!”

就这样,二人在路边坐下休息。

许知意偷偷瞧了瞧身旁坐着的苏珩,见他的额头上有丝丝汗滴,便想也没想地捏起衣袖,侧身往他跟前凑去。

苏珩见她突然扬起的手,心想她这是要做什么?还没等他想明白,她的手便落在了他的眼前。

他怔怔地望向她,却见她眼神专注,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擦着额间的汗。

许知意眉眼弯弯,嫣然一笑,扬了扬袖子,“瞧,侯爷你也是会累的。”

苏珩见状跟着打趣道:“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此情此景,许知意想起初见时他冻得浑身发抖却还在硬撑,之前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若不是她要休息,想必他肯定又是这般。

这人对这样的生活好像早已习以为常,难道他就不需要旁人的关心吗?

她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那可不是,侯爷往后可不要硬撑了。”

这话颇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

苏珩似乎听懂了,笑了笑,“有你在,不会了。”

话音落下,二人目光汇聚到一处。

调皮的春风吹响了树木丛中的绿叶,发出了阵阵簌簌的乐声;吹散了天际的白云,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素淡的花;更吹乱了这二人的心绪,缠缠绕绕间似乎剪不断理还乱……

许知意迷迷糊糊地想转移话题,但还未等她开口,苏珩的声音似乎心灵感应般地传到她耳畔。

“知意,我先送你去太医那。”

他想着许知意得先把伤口处理好,再者那根长针的来源或许与太医有关。

许知意心想这正合她意,便轻轻地嗯了一声。

随行太医驻扎处。

“章太医,劳烦你替我夫人看看。”

苏珩把许知意轻轻地放到椅子上,“她刚刚不小心在马场里摔了一跤,手擦伤了,还崴了脚。”

章太医见状,连忙起身,匆匆走过来。“好的侯爷,老夫这就给夫人诊治诊治。”

许知意突然想到了寻常闺阁女子出门游玩怎么会随身携带长针?而且她瞧着那根长针的模样倒有些像大夫所用之物,莫非是来自这里?

“章太医,我第一次跟侯爷来马场赴宴,在练习时被马吓到了,才摔倒的。”许知意掩唇笑了笑,抬眸瞧了瞧章太医的神色,继而又道:“像我这么不禁吓还受伤的,怕是也就只有我一人吧?”

章太医倒是沉稳得很,镇定自若地接过话茬,“夫人确实是第一个。”手上还不忘仔仔细细地给许知意上药。

“哦,竟真这样?莫非我是今日第一个来你这的人吗?”

话落,章太医手上的动作倏尔停了一瞬,眼神瞬间变得闪闪烁烁。

侯爷夫人这话到底是何意?莫非是过来探听口风的?

他意识到或许有问题后,旋即便强行冷静了下来,一张脸也恢复往常的神情,就连手上的动作也稳定如初,依旧是仔仔细细地上着药,仿佛刚刚并未走神一般。

“就夫人来过,并未有别人。”

只是章太医这反反复复变化的神情均已被苏珩和许知意收入了眼中。

许知意不自觉地翘首望向苏珩,想和他分享这个发现,未料他也恰好垂首看向她。

她朝他使了个眼色后往自己的胸口指了指,他就立马明白了她想要做些什么。

趁着太医仍在处理她手上的伤口之际,许知意转了转眼珠,“太医,我这伤口可要注意些什么?”

太医见她不再纠结刚刚的话题,以为他应付过去了,便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叮嘱着她。

“夫人,为了防止留疤,这药需得每天涂,还有……”

许知意醉翁之意不在酒,几乎是左耳进右耳出,虽然频频点头回应,但不过片刻,她便忘得干干净净。

旁边的苏珩却是瞄准了这个不可多得的时机行动了起来。

少顷,待章太医将伤口都处理完毕后,许知意看着自己肿得像猪脚一般的脚踝踌躇了片刻。

“太医,我这脚什么时候才能好?”

“夫人这脚恐怕得养上几天了,最近几天都不要多走动,得好生养着………”

许知意皮笑肉不笑地默默颔首,“有劳太医了。”

心想这不又得麻烦苏珩背她了,她有些过意不去。

苏珩瞧着她这一副奇奇怪怪的神情,有些生气地走到她面前,敲了敲她的脑袋,“在想什么呢?太医说的话可都记住了?”

许知意揉了揉脑袋,心虚地点了点头。

待二人出了门,许知意趴在苏珩的背上,凑近他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询问。

“侯爷,刚刚在太医处可有什么发现?”

“少了两根。”

“两根?怎么会是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