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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春日的阳光明媚灿烂,午间暖洋洋,亮光光的,似乎在竭尽全力地驱散人们心里头的那一点寒凉。

高飞领着桂嬷嬷和秋橘往书房赶,火急火燎地赶到门口却不见许知意的身影。便走上前问张敬:“有没有看见夫人?”

张敬看到高飞身后的桂嬷嬷和秋橘,冷笑:“夫人有来过吗?”

高飞一脸狐疑,想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一丝一毫撒谎的痕迹。

难不成夫人先回去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关心地问:“侯爷怎么样?”

张敬瞧见高飞急切的神情,语气稍微和缓地说:“大夫还在诊治。”

高飞听见此话,不欲逗留:“那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夫人那一趟。”

又被迫听到“夫人”二字,张敬的怒火急速攻心,一张脸涨得通红:“你怎么总往夫人跟前凑,难不成你……”

高飞连忙打断:“你瞎想什么?”

张敬嗤笑:“我瞎想?难道不是你总是夫人前夫人后?任何人听了都会以为有些什么!”

“我只不过是关心侯爷,夫人是侯爷的夫人,难道不应该敬她?”

张敬踢了一脚面前的枝干,咬牙切齿道:“敬她?她配吗?一个靠手段上位的女人,我张敬第一个不服。”

“再不服你也得忍着,侯爷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先气急败坏了,这如何成事?”一向脾气温和的高飞,眼下也忍不住。

身后的秋橘也被这话戳中心窝,连忙走上前踢了一脚张敬:“你凭什么说夫人!夫人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么污蔑她。夫人这么好的人,如果听见了得多伤心。”

张敬受了一脚,瞅了一眼秋橘,不过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一时不好还手,只能不耐烦地回:“嘴巴长我身上,你管不着。不爱听就告诉你家夫人,别有事没事就来招惹侯爷。我看见一次怼一次。”

秋橘憋着一肚子气:“夫人脾气好不与你计较。但是你敢骂夫人,我就敢骂你。哪怕要罚我,我也不怕!”

张敬冷笑:“呵———还挺硬气。不过你家主子就没这么硬气。倒不如换个主子,或许还能过上好生活,不用天天受人指点。”

高飞听见这话怒气瞬间冲上来:“无理取闹!你这性子得让侯爷再罚罚才行。”

刚说完气冲冲往厢房方向走去。

身后的桂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扯回秋橘:“走吧,别给夫人惹麻烦。”

秋橘埋怨道:“是我先挑的事端吗?明明是他。”

浴雪院厢房。

“夫人为何离开了?是不是张敬……”剩下的“说了什么”几个字高飞还没出口,便被许知意的声音打断。

她肃然道:“等会要劳烦你跟张敬提一句,让大夫过来一趟。”

高飞扫了一眼许知意没什么表情的脸,犹豫了一会点头:“我跟他说。”

桂嬷嬷问:“夫人刚才是与张敬起了争执?”

许知意愣了一下后平静地摇头:“没有的事。”

桂嬷嬷见许知意不愿意说,也不知该不该问。她看向高飞,高飞摇了摇头,示意勿要多言,以免让二人心生嫌隙。

于是只好转了话题:“夫人让高飞喊我们来所为何事?”

“侯爷生着病,还没用过膳食,我想让嬷嬷熬碗热粥,待会送过去。”许知意淡淡道。

正欲吩咐秋橘,却见她一脸愠怒:“怎么了?”

秋橘这才回过神,连忙挥了挥手,勉强挤出一丝笑:“没事,夫人有何吩咐?”

现在夫人也没开口提过张敬不敬她的事情。落在秋橘眼里难免五味杂陈,不得不多想。虽然夫人在百姓口中名声不太好,但那都是假的。若被人当众指责,光是想想都替夫人难受。

许知意也跟着笑笑:“等大夫诊断完后,你跟着去取药,亲自煎好送到书房。高飞和张敬毕竟是个男子,做这些事难免不够细致,你多留意些。”

秋橘嘴唇微抿地点头。

桂嬷嬷若有所思地看向高飞:“侯爷有不吃的?”

高飞摇头:“侯爷并不挑食。”

话落,许知意面色浮现一抹讶然。

原以为像他这种富家公子,自当是嘴刁得很。

却不知苏珩自少时就跟着苏达和滕菁华于军营中长大。风餐露宿,茹毛饮血皆是常事。所以从不挑食。

浴雪院书房。

大夫已经诊断完毕,正欲出府回医馆抓药。从厢房赶过来的高飞极有眼力见地走到大夫身旁:“可否随我去一个地方?”

大夫打量了一会高飞凝重的神色后点头,背起药匣跟着出门。

张敬见状连忙走到高飞身旁,挡住他的去路,质问:“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侯爷还在等着药。是不是夫人又想了些什么折腾侯爷的新路子?”

高飞径直越过他,丢下了一句:“夫人有事要问大夫。”

此刻仍在强撑着的苏珩似乎被高飞的话语惊讶到。

他翘首看向大夫的方向,又望向窗边,若有所思。

张敬似是十分不爽:“这女人就不能晚点再问吗?”

“侯爷未曾用膳,眼下不能急着吃药,得先吃点热粥暖暖胃。夫人早就已经吩咐桂嬷嬷熬粥了。而你只会指责夫人。”

高飞像是洞察了他的心思,顿了顿,又继续往下说:我问你,这事你有想到?要不是夫人,估计侯爷得等秦嬷嬷回府才能吃上这么一口热食。”

“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张敬愤愤不平的语气自是落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张敬!勿要恶意揣测她人。”苏珩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听完高飞一席话,心里隐隐有些热流淌过。他把目光落在窗边,一动不动。

大夫适时插了一嘴:“夫人所言有理,侯爷不曾用膳,空腹吃药,实为不妥。”

张敬见苏珩未曾计较,大夫也在替许知意说话,当着苏珩的面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愤愤不平地把嘴巴闭上。

高飞倏尔想起了什么,转头走到张敬身旁,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夫人说,你是个男子,抓药煎药怕是做得不够细致。早就已经安排了秋橘去做。眼下侯爷需要人照顾,夫人进不来,那你就在这等着,别瞎捣乱,晚点等药煎好了就端给侯爷喝。”

张敬诧异了一瞬,似是想不通许知意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何?

浴雪院厢房。

许知意看到高飞和大夫匆匆而来的身影,忙不迭地站起来走至跟前:“大夫,不知侯爷得了什么病?

大夫捋了捋发白的胡须,叹息了一声:“夫人,请恕老夫直言。侯爷近段时间很少休息?”

许知意竟不知如何回答这问题,她抬眸望向高飞,似是把希望寄托于他身上。一旁的秋橘则是把这副神情收归在脑海里。

高飞若有察觉,接过话头:“侯爷确实是很少休息。有时候忙起来也顾不上用膳。”

“那就不奇怪了,眼下侯爷心力交瘁,身体似乎疲惫到了极点,还发着高烧……”

许知意愣了愣,连忙追问:“大夫可有医治方法?”

往日里苏珩在家时,她瞧着挺正常的,怎么出去了几天就变这样了?

“吃药虽可以治疗身体上的毛病,但心里的恕老夫无能为力。不要以为年轻就可以这样熬,熬着熬着身体总会出问题的。夫人还是得劝侯爷放放心里难以纾解的事,多宽心多休息多放松,还有三餐必须按时吃。”

大夫不苟言笑,十分严肃的一番话让许知意心里头莫名有些难受,就连开口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谢过大夫了。”旋即望向秋橘,“你跟着大夫去抓药。”

待大夫和秋橘离开后,她望向高飞,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侯爷是怎么回事?”

“夫人是指?”

“心事。”

“这话属下不知该如何开口,夫人你还是问侯爷。”

许知意瞧着高飞犹犹豫豫的神色,想必不会告诉她。再者让她去问苏珩,苏珩和她本就没什么关系,他又怎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