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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霓藏在被子下的手用力攥紧裤腿,半边脸很苍白地问:“青茶,当时你都看、看见了?”

赵青茶眼神闪烁,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我当然都看见了!”

云月霓的呼吸极速几分,察不可闻地朝母亲云梦婉投去一抹惊惶。

云梦婉递给她一个安抚眼神,巧妙的转移话题:“青茶,你姐姐的伤怎么样了?刚才我在走廊碰见她,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云姨,我姐的伤不是看起来很严重,是本来伤的就很严重!”赵青茶气呼呼地纠正,又骂上了沈听诺,“都是沈听诺那恶女干的好事,打我就算了,连我姐姐也打,还打这么重!我姐这么好的一个人,她居然也下得了手!要我说,这种人就应该抓进牢里……”

听得差不多了,赵青思故意咳了两声,病房内的几人秒收声,齐齐朝门口看去。

傅修砚神色自若地走了进去,云月霓有些惊讶,甚至坐直腰身,“阿砚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好久没见过傅修砚了,这是傅修砚第二次来医院看望她。

“今天正好有空过来看看你,身上的伤怎么了?”傅修砚一踏进病房内,清冷迫人气息也一并带进来,赵青茶和沈知理顿时安分了许多。

“除了脸和脚有些疼外,其他的都好很多了。”云月霓眼眶微红,可怜兮兮地问:“阿砚哥哥,我的脸会毁容吗?前天主治医生还来检查过,说伤口很深,可能会留下很丑的疤痕。”

她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阿砚哥哥,我成了丑八怪,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别想太多。”傅修砚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巾压在云月霓落泪的眼睛上,语气安抚地说:“现在医美技术发达,去个伤疤是很简单的事。”

“真的吗?”云月霓捏着纸巾,哭到抽噎。

赵青思微笑插话:“当然是真的,我们傅总从来不会欺骗月霓小姐你。”

赵青茶也跟着说:“月霓,别太担心,你的脸一定能恢复像以前那么漂亮,如果恢复不了,我去找沈听诺算账!”

“月霓姐,你不必太担心,你的脸一定会好的。”沈知理难得上道安慰,“要是好不了,我大义灭亲报警抓沈听诺,让她付出应有代价!”

赵青茶嫌他是马后炮,嘲讽道:“你不怕你老子打死你?”

沈知理哼哼,“我才不怕,有修砚哥在,修砚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云月霓无声看向傅修砚,含泪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傅修砚微垂下眼帘,所有情绪收敛于幽幽黑眸里,不冷不热地说:“小理,你最近的成绩又下降了,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又没有去补课?”

见男人转移话题,云月霓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沈知理头皮发麻,找了一个借口匆匆往病房门口跑:“那啥,修砚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月霓姐,我改天再来看你!小姨,我走了!”

知道傅修砚在赶人,赵青思主动开口:“青茶,你陪我去护士那里看一下脸上的伤。”

“刚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赵青茶疑惑,还未意识到亲姐的意图。

“看过了还能再看,走吧。”赵青思硬拉着亲妹离开病房。

赵青茶没办法,只能边走出去,边对床上的云月霓说:“月霓,我下次再来看你。”

三人离开后,病房内一下子清静下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云梦婉起身,将房门关上。

门一关上,她瞬间变脸,怒气冲冲质问傅修砚:“月霓在医院醒来的那天,你为什么阻止我报警?”

闻言,云月霓哀伤垂下头。

傅修砚侧目,波澜不惊地说:“没证据,报了也是白报,沈叔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进监狱。”

“赵青茶就是人证!”云梦婉激动地说,“一个活生生的人证在这里,我就不信还定不了沈听诺的罪!”

“赵青茶和沈听诺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由她做人证法官会判证据不足。”傅修砚条理清晰地分析。

“还没上法庭你怎么知道法官会判证据不足?!”云梦婉气道,“阿砚,你是不是故意护着沈听诺不让我报警?!”

云月霓倏然抬头,眼睛赤红地看着缄默的男人。

云梦婉指着伤痕累累的女儿,情绪崩溃地朝傅修砚大喊:“你看看月霓现在的模样,脸毁了,脚也伤了,医生说了,她再也不能跳舞,再也上不了舞台,她的人生就这样被毁了!

害她这么惨的凶手还逍遥在外,活得比任何人滋润,凭什么啊!”

云月霓默默擦着眼泪,劝说道:“妈,你别说了,别逼阿砚哥哥,他也很为难……”

“云姨。”傅修砚神色不变,冷静地说,“月霓后续治疗还需要很大一笔费用,沈叔找了国内最顶尖的医生,如果你这时候报了警,月霓现在用的所有医疗资源会立刻撤走。”

沈琮看似从来不关心孩子,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多多少少还是会护着,倒不是有多疼爱孩子,只是单纯不想自己的所有物遭到外人破坏。

这是傅修砚在沈家生活多年得出的微妙结论。

“我不在意,只要作恶多端的人能遭到报应,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云梦婉脸色狰狞大吼,眼里的恨意滔天,像压制了很多年。

云月霓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这么失态。

傅修砚疲乏地揉了揉眉心,“云姨,你冷静点,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我冷静不了!”云梦婉死死盯着已经长大成人,心思越发难以揣测的傅修砚,“你屡次护着沈听诺,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别忘了你妈,你外婆是怎么死的!”

傅修砚眸一沉,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覆了一层冻人寒霜,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没忘记,不需要你时刻提醒我。”

“阿砚哥哥,我妈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她只是因为我的事生气过头了!”云月霓赶忙抓住男人冰凉指尖,疯狂向母亲使眼神,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傅修砚起身,冰冷冷拨开云月霓的手,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