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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华菱要哭,孙延召慌了。

这耶律玄怕是还没走远,万一让他听见转身折返回来,该如何是好。到时场面定是极为尴尬。

他赶紧劝慰道:“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他作甚。乖可别哭了。”

这么一劝还真起作用了,华菱哭是不哭了,可突然张嘴狠狠咬了孙延召的手掌一口。

孙延召吃痛,把手缩了回去,斥道:“你这人属狗的啊,好心劝你怎么咬人,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谁让你只会提人家的伤心事,往伤口上撒盐。”华菱一脸幽怨。

“怨我,怨我行了吧,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那我走了,耽误我喝水啊,渴死了。”孙延召要走,可才走两步就觉衣袖被人拽住了,转头对华菱说道,“各走各的,你又要做什么。”

“都怪你,本来不恼了,又让你说着伤心处,现在越想越恼。”

“我说好姐姐啊,你不能什么事都往我身上赖啊。你放开,我走!”

“你先别走,我不哭也不怪你了,你要喝水,好,我也渴了,咱一起去。”

孙延召还以为华菱是怕黑,故意找的借口。本着绅士精神,想着一起走就一起走嘛,可哪曾想左拐右拐,华菱竟带着他偷偷摸进了一间屋子。

“这是哪?”孙延召问道。

“解渴啊。”华菱答道。

孙延召看着华菱在黑暗中摸索,然后拉开一道暗门,门后露出黑洞洞的口子,他看着也心里也直打突突,“你~你不是开包子铺的吧?我说好姐姐,你这把我往哪里带啊,咱只喝水不玩命啊。”

“你竟胡说什么,你闻。”

孙延召赶紧凑过去,猛地吸了两口,里面竟传来扑鼻的酒香。

华菱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墙上的油灯,指着面前垒的有人高的酒坛子,说道:“喏,口渴,管够喝。”

孙延召看罢一脸苦笑,这话听着怎么不像个好女子说的,倒像是个酒蒙子。

不过喝酒解渴这事,还是有说法的,并非无稽之谈。现代的高度白酒确实只会越喝越渴。而辽宋时期的酒大多不是蒸馏的,更多是粮食果子酿造而成的低度数酒,酒味清淡,还带着一丝甜味。而辽国缺粮,上等的高度数酒价值极高,一般驿馆酒窖里藏着的也没什么好酒,大多连现代啤酒的度数都比不上,喝着确实就是解个渴而已。

他好奇道:“我说这乌漆嘛黑的,你怎么找得到酒窖的?你来过驿馆?”

“没来过。”

“那你怎么知道的?”

“你猜?”

“猜不到。我不猜。”

“天生鼻子灵。”华菱指了指自己挺翘的鼻子。

“你果真是属狗的,难怪咬我。”孙延召摸着虎口处那一排整齐的牙印说道。

“你找打!”她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孙延召。

这时,孙延召突然想起一件事,脸一抽抽,问道:“你不会之前就知道我在墙根听你们说话吧?”

“猜对了!我知道你在那,你来的那边往我们那灌风。”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你的身上有一股说不清楚的味,说不上难闻吧,也说不上好闻,这就像是个印记,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气味都有些不同,闻过一遍自然就记住了。”

“你真是狗鼻子!”

“哼,你管什么鼻子,我问你,这酒你到底喝不喝?”

“不太想喝。”孙延召苦笑道,“我想喝点热水。”

“今儿心情不好,陪我喝。酒热了也一样。”

“看不出来啊,你真是个酒蒙子,还挺反差,之前在老店里,还以为你是那种温柔敦厚,举止娴雅的女子。”

“我先声明,我喝酒,但不是酒蒙子,而且那都是在师父面前硬装出来的,其实累的很。”说着她娴熟的搬下一坛子酒来,“来,先喝两口。”

孙延召为难道:“这没碗啊怎么喝,难道举着坛子灌?累不累啊。再说了在这喝被人发现也不好看啊。”

华菱想了想,点头道:“也有道理,那咱们走,到我房里去喝。”

“你那边不好吧,隔壁的耳朵一个比一个尖,容易被听出来。真要喝不如就去我那。东厢,就我一个人。”

“也行,走。”华菱说着把酒坛子递给了孙延召。

孙延召接过酒坛颠了颠,这坛子酒不轻巧,估摸着酒加酒坛子得十来斤重。随后两人出了酒窖,穿过长廊,偷偷摸摸来到了东厢房,进了屋。

孙延召之前晚饭剩的餐具还在屋中,他拿起一个碗说道:“我去用那洗脸水洗洗?”

“你洗过脸了?那水洗碗还能喝吗?”华菱一脸嫌弃。

“没啊,干净水,躺那就睡着了,还没机会洗呢。”

“那我去洗吧。”华菱拿过碗,“你把酒坛子放炕头,热一会。”

两人分工明确,华菱去洗碗,孙延召把酒坛子拎到炕头。他掀开酒坛子的泥蜡,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华菱皱了皱鼻子,“别说,还真拿了坛子好酒,这酒很香。”她把洗好的碗放在桌上,孙延召拿起酒坛子,斟满了酒。

“就一个碗怎么喝?”孙延召问道。

“你一口,我一口。”

“这好吗?这不好吧!”

“我都不计较,你怕什么?你嫌弃我?”

“我哪敢啊。”孙延召瞧着华菱那瞪大的眼睛,说实话真有点心虚,“你不嫌弃我就好。”

“江湖儿女,哪那么多计较。”华菱白了孙延召一眼,说着拿起酒碗灌了一大口,“咕噜”一声,道:“真痛快啊!”

她喝完把碗递了过去,见孙延召不动,问道:“你等什么呢,该你了?”

孙延召心想人家姑娘都不计较,自己个爷们还扭捏什么,说着拿起酒碗,一饮而尽,这米酒度数确实不高,喝进去极顺口,还带着一丝回甜。干涸的喉咙顿时清爽多了。

“再来。”华菱起身拿起酒坛子又斟满了一碗,这回一口喝下半碗,就把碗递了过去。

孙延召干脆地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两人也不说话,只是继续斟酒,你一口,我一口,一会就喝下了十大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