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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18.黄圆圆你这个老六

金秋时节,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毫不吝啬地洒下,给每一株庄稼都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

农民们戴着草帽弯着腰,在金光的稻田里忙碌着。

“呦,这都是谁家孩子啊?”

黄爷爷摘下草帽给自己扇风,“都是我的孙子孙女。”

对方笑着调侃道:“你哪有这福气?”

“呦呵。”黄爷爷得意地挑高了眉毛,“那你瞅瞅,我就是有这福气,你就眼红去吧。”

学习小组的大冤种们站在田边沉默着,大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黄圆圆殷勤地给每个人手里发了一把镰刀,“来吧朋友们,属于我们的假期时间到咯~”

罗思然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着,“黄圆圆,你能做个人吗?”

“干嘛?你别扫兴嗷!”

罗思然都气笑了,“我扫兴?你就是个骗子!你不是说你家有山,让我们来找你吃山鸡炖蘑菇吗?”

黄圆圆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睛,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山坡,“对啊,上面种的都是花生,山上的鸡没事就去啃,你们一会儿去抓一只下来咱晚上炖了,顺手刨几斤花生下来。”

何晴一脸的无可奈何,“那是顺手的事吗?”

“哎呀,来都来了。”黄圆圆笑嘻嘻地又给大家发草帽,“咱先把麦子割了,你们都不懂,这项目放城里的自助农场里都是要收费的,你们算是来着了,回家偷着乐去吧。”

黄圆圆不做人,黄爷爷也没好到哪里去。

爷孙二人全程满脸得逞的坏笑,大家都熟得不能再熟了,谁也没做表情管理,无语和愤恨展露在每个人的脸上。

最后黄爷爷拿出了诱饵,答应给他们晚上杀鸡又杀鹅,除此之外每个人再附带一张招财符,大家才不情不愿地迈进麦田慢吞吞地挥舞起镰刀。

除了黄圆圆大家都是第一次割麦子,白式雪踏入那片金黄的麦田,手中紧紧握着那把略显沉重的镰刀,眼神中既有兴奋又有一丝紧张。

其实大家只是故意表面装得不情愿,实则各个都好奇得不得了。

放假出去玩也没什么可玩的,来村里收收麦子有不同的体验也挺有趣的。

黄爷爷和黄圆圆一人带着一队人进行割麦子教学,白式雪学着黄爷爷的样子弯下腰,试图让自己的姿势看起来熟练一些。

眼睛看会了,手还没会,她第一次伸手去抓麦秆时,因为四肢不协调,手脚忙乱地抓了个空,差点失去平衡摔倒在麦田里。

沈策站在后面,眼疾手快地下意识丢下镰刀双手护住她,白式雪就这样直挺挺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旁边的人听到声音后纷纷看向他们的方向,温月眼睛瞪得老大,“艾玛,咋抱一起去了!?!”

何晴扶着草帽的帽檐,坏笑道:“沈策今天也算是过年了。”

大家嘻嘻哈哈地拿着沈策白式雪两个人打趣,白式雪没什么反应,沈策倒是脸红到要爆炸。

白式雪爬起来站稳后拍了拍裤腿,沈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说出的话还是带着明显的慌乱。

“那个......你没摔到吧?”

白式雪重新捡起镰刀,抬头扫了他一眼,“你不是把我护住了吗?”

“嗯......”沈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怕你崴到脚。”

“没事。”白式雪弯腰抓住了一把麦秆,沉默了半晌后开口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沈策握紧手中的镰刀,心不在焉地对准麦秆割下一刀,“还行,学校课排得很满,动不动就考试,还要照顾奶奶,每天睁眼一直忙到闭眼。”

“忙点好,充实。”

“是啊,挺充实的。”

二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沈策挥舞着镰刀的手用力过猛,只割下了寥寥几根,其余的麦秆在风中摇晃,仿佛在嘲笑他的生疏。

自从去年在机场把话都说开了之后,两个人几乎不在私下聊天了。

沈策知道白式雪忙,群里的消息她都很少回复。

而且,说好了不再打扰,他哪怕打碎牙往肚子里面咽都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这么久了,他已经能够坦然地接受无常,接受不知所以。

他不觉得他和白式雪之间淡了远了,学习小组八个人的情谊不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渐远,他只是没有合适的身份陪伴,没有合适的理由联系。

那些美好真实的瞬间留住了他,他又将所有埋在心底,如此就好。

大家从烈日当头一直干到了夕阳西下,黄爷爷家的地并不多,算上黄爷爷一共九个人,一下午的时间就割完了一大半。

看起来最柔弱的温月竟是割得最多的,本来黄圆圆考虑她的身体因素让她去旁边等着,温月见大家笨手笨脚的囧样急得不行,亲自下场后唰唰唰地一个人能顶三个人。

何晴摘下草帽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你以前割过麦子?”

“没啊。”心灵手巧小能手温月举起镰刀给他们做着示范,“干活不能用蛮力,要用巧劲。比如说这个镰刀的角度,不要直接砍下去,稍微偏一点保持45度左右是最轻松的。”

宋嘉承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战利品,不服气地抓起一把麦秆挥舞着手中的镰刀,“你们先走吧,我还要自己再割一会儿。”

黄爷爷不知道从哪弄的西瓜捧在怀里,“别割了,回家吃饭了。”

宋嘉承执意要留下,黄爷爷把西瓜塞到黄圆圆怀中,抬脚跨上电动三轮车的驾驶座。

“这孩子,咋这么犟,天都快黑了不饿吗?”

沈策最了解宋嘉承什么鬼样,他招呼着大家上车,“不用管他,他这人就这样,什么都要争第一,割完他就自己回来了。”

宁静的乡村小路上,电动三轮车缓缓地驶向家的方向。

七个人挤在小小的车厢里,颠簸的三轮车在小路上留下浅浅的辙痕。

大家虽然累但是很惬意,女生们靠在彼此的身上,任由带着丝丝凉意的秋风吹乱发丝。

罗思然手指拉着温月的发尾,“你头发都长这么长了啊,我看你节目的时候,你头发还才到脖子那个地方。”

一提到那个歌手的选秀节目何晴就来气,“你就别再提那个节目了,温月刚缓过来,一提她又上火了。”

“就是!”黄圆圆气呼呼地拍了一下大腿。

白式雪吃痛地嗷了一声,“黄圆圆你能不能看准点再拍啊!”

“骚凹瑞。”黄圆圆给白式雪揉着大腿,愤愤不平地吐槽道:“什么Sb节目啊,温月唱得那么好,居然到第二轮就被刷下去了,绝对有黑幕。”

“就是有黑幕,最后那个冠军唱歌都跑调,我真是笑了。”

何晴冷哼一声,“本来就是资本的游戏,转椅子一个五十万。”

“wtf??!!”

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在前面专心握着车把开车的黄爷爷都惊讶地转过头。

黄圆圆大呼:“爷爷!看路!要掉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