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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持续了两天,考试结束后所有人要回到自己的教室把桌椅恢复到原样。

平常这种场合班级里一定是又打又闹,可考试结束后,所有人都像扒了一层皮。

考得好的也忍着不说话,别人和他对题时还要故作懊恼地拍一下脑门,“哎呀,这道题怎么就考试的时候没思路呢,这次考试死定了。”

结果卷子发下来,分数比谁都高。

白式雪不搞这套,考得好就是考得好,没什么可瞒着的。

平时总来问题的同学和她对题,“白白大神,你觉得这次数学难吗?”

白式雪实话实说:“中等。”

旁边的同学怯怯地问道:“理综呢?”

“中等偏上吧。”

来对题的同学唉声叹气地走了,白式雪看着大家兴致都不高,也能猜出来这次的平均分估计又要往下降了。

这次月考确实不算简单,但也绝对不难。

压轴题不偏也不怪,但考察的是学生综合性思维能力,题目有出卷老师埋下的陷阱,不仔细研究就容易掉进去。

一个人抱怨声响起,就有人附和,没一会儿教室就像午夜凶宅,动不动就传出一声鬼哭狼嚎。

孙老师怀里捧着两沓卷子推门而入,班级里喧哗声小了几个度,但还是没有完全安静下来。

“还说,考完试就没事了就解放了啊。觉得自己考得好了?数学物理考满分了?”

孙老师虽然话是这样说,但语气中并没有责怪,她把卷子递给课代表,示意她发下去。

“这是国庆三天的作业啊,不多,老师都给你们减负了,大家好好休息休息,调整好状态。”

教室中又是一片哀嚎声,不一会儿各科课代表都拿到了沉甸甸的卷子,唯有英语和语文几乎没留什么作业。

石老师和张强老师都年轻,才从学校毕业出来没几年,他们最理解学生们的心情。

这是高三除了过年以外唯一一个最长的假期,留作业学生做得也不上心,倒不如少留点让大家好好休息。

自觉的学生就算不留作业回家也是会自己找题做,不自觉的把作业留成山也没用。

晚上没有晚自习,大部分学生收拾好行李直接就回家了。

温月不打算回家了,前一阵刚回家不久,而且她已经有安排了。

何晴家里新开发了一个户外探险营地的项目,还没正式开业。

她在月考前就问过白式雪她们的意见,要不要趁着休息一起去玩,顺便看看哪个地方需要改进。

白式雪本就没有回春城的打算,跨了好几个省,回一趟家只能坐飞机。

一共只休息三天,一半的时间都在路上,前段时间运动会的时候家里人也都来看她了,目前她是不太想家的。

她自己不想回家,白母也不再强求。

晚上视频的时候,白母还是忍不住带着失落的语气商量着:“你要嫌累的话,要不爸爸妈妈去海市看你吧?正好在附近玩一圈。”

白式雪咔嚓一声啃下一口苹果,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俩也别折腾了,我明天去何晴她家营地玩。”

“什么营地呀?危不危险啊?”

“不会危险的。”白式雪说着又啃了一口苹果,“都是给游客玩的,怎么会危险,我还叫了别的学校的朋友一起去,人多热闹。”

视频里的白母露出了欣慰的笑,“乖乖真长大不少,都会交朋友了。”

温月在后面收拾着两个人的行李,凑到屏幕前笑着搭话:“伯母,你都不知道白白现在可厉害了,我要给她换床单被罩她都不要,干活小能手。”

白母笑得眼睛弯弯的,但还是略带责备地叮嘱着白式雪:“别欺负月月,人家不是你的保姆。”

白式雪刚想喊冤,温月比她还急着解释,“伯母,您可千万别误会!白白对我很好的,我也没什么可回报她的,日常生活中她不会做的我也是搭把手的事,白白自己跑这么远来上学不容易,我从朋友角度来说照顾她也是应该的,我俩都是相互的,伯母您别担心。”

白式雪咬着苹果的动作停滞了几秒钟,视频中的白母满眼都是喜爱。

“月月啊,你太乖了,给伯母做干女儿吧。”

听到白母认真的语气,温月心头狂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慌乱地移开眼神。

白式雪把苹果嚼得咔嚓作响,一脸淡定地点点头。

“这个主意好,来吧,叫干妈。”

温月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了两声,在脸上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磕磕巴巴对视频回应着:“干干......干干干.....”

“干嘛呢?”寝室门被轻轻推开,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何晴看着憋得满脸通红的文月,好笑道:“干干干嘛呢?”

白式雪不再为难温月,和白母随便说了两句话挂断了视频。

温月松了一口气,指了指地上掀开的行李箱,“你不说要两天一夜吗,我和白白的东西都放在一起了,不然提两个箱子太麻烦。”

何晴抿着嘴点点头,“白白,叫罗思然和黄圆圆了吗?”

“叫了,她们明早会在咱们学校门口等着。”

“行啊。”何晴的嘴唇动了动,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情绪。

白式雪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主动开口问道:“有什么事直说,咱们这关系不用掖着。”

“那个......我明天还叫了宋嘉承。”

温月顿时愣在原地,她还记得那天在食堂宋嘉承对自己的嘲讽,而且宋嘉承和沈策也闹得水火不相容。

白式雪也不懂何晴唱的是哪出戏,不过人家是东道主,邀请谁是何晴的自由,她无权干涉。

何晴叹了一口气,“他家最近是真出了不少事,他不是一直都在离家出走么,谁劝回家他都不听。这回月考结束了,不知道他又要藏哪里去,我就想趁着这次机会把他拉出来,至少知道人在哪,不用担心受怕的。”

白式雪和温月表示理解,何晴是重感情的人,宋嘉承毕竟是她的发小,比起人身安全,所有恩怨都暂时抛在脑后吧。

等何晴走了之后,白式雪哼笑一声摇摇头。

温月把行李箱拉好拉链,转过头问她:“你笑啥呢?”

白式雪伸了个懒腰,同情地感叹道:“某人重友轻色,以后那个小姑娘可有好果子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