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沈策和温月加入了罗思然她们的学习小组,现在群里有五个人了。
之前穿到温月身上时,由于没恢复记忆,白式雪的英语一塌糊涂。
此刻的白式雪站在了英语的顶端,不考个145+都对不起那么多年拼死拼活的付出。
当年要出国,白式雪雅思考了八分。
高考英语对于她来说比理科还顺手,沈策的英语不太好,一直在110分徘徊,最高的一次也不超过120分。
还有两天月考,白式雪美滋滋地在食堂啃着鸡腿。
自从温月收魂后,白式雪一天两顿炸鸡腿,怎么吃都不腻。
“英语是所有科目中最好提分,也是最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提分的,你现在是怎么背单词的?”
沈策把自己的高中高频3500词的小册子从校服兜里掏出来,“每天背十个,一学期怎么也背完了。”
白式雪扯了扯嘴角,“一天背十个?你信不信背了一学期,到期末了还是啥也记不住。”
沈策无奈地问道:“那怎么办?”
“一天背一百个。”
“什么?”不仅沈策惊呆了,饭桌上的温月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白式雪抽出纸巾擦干净嘴角的油,“别听到一天一百个就害怕了,没让你背英文,背中文就好了。”
沈策疑惑地嘟囔着:“背中文......”
“一天背一百个,看到单词就知道什么意思就可以了,也不用会拼写默写,这样也对你做阅读理解有很大帮助,先这样快速地把单词全都顺一遍。”
温月拿过沈策的单词小册子,“就只背这些词汇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是。”
白式雪喝了一口紫菜蛋花汤,继续说道:“单词表和阅读理解的生词混合双打,缺一不可。背到生词就做个标记,回到开头重新背。阅读理解的生词也抄到本子上背,保持练习频率,别觉得自己今天阅读选择题错得少了就不练了,只要你停下来,下次再做题正确率就会飞速下滑。”
虽然马上要考试了来不及了,但沈策开始决定从现在开始用这个方法先试试看。
罗思然组织的学习小组每天中午都会开视频一起学习,谁提出有什么好的学习方法和解题思路大家都可以一起参与讨论。
令人肝颤又让人期待的月考终于来临,海市九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凉了。
孙老师有风湿病,每到这个季节都会在脖子上系上围巾,哪怕是在室内也把自己缠得严严实实。
月考前一晚,班级里的同学都无精打采地往外搬桌子。
有人抱怨道:“十一就放假了,为啥非要在放假前考试啊,放完假回来再考不行吗?”
孙老师摆弄着脖子上的围巾,“早考完早完事,十一你们还能好好在家休息。提心吊胆地过十一,学也学不明白,玩也玩不好,你们得劲啊?”
白式雪对这次的月考充满了期待,她觉得黄圆圆给她辅导语文初见成效,她需要一次考试来检验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考试前一晚不用上晚自习,何晴约他们一起去校外吃日式咖喱猪排饭。
白式雪对于油炸的一切都毫无抵抗力,她又多点了一块炸猪排盖在自己小山般的米饭上。
“今天怎么肯陪我们啦?”
何晴含着勺子轻轻摇头,“宋嘉承都两天没来上学了。”
“啊?”
温月眼神慌乱了一瞬,沈策的手也顿了顿。
只有白式雪很平静,“他怎么了?”
何晴长叹一声,“还不是家里的那些事,现在全家人都找不到他,不知道去哪了。”
白式雪挖了一勺裹满咖喱酱汁的米饭,“不报警吗?”
“不用,他没什么事。他有回我信息,但就是不说自己在哪。”
“哦,离家出走。”白式雪张大了嘴巴,把满满一勺米饭塞到嘴里咀嚼着。
很显然,饭桌前的几个人,除了她之外都没什么胃口。
沈策用勺子轻轻敲着酥脆的猪排,想问出口的话最后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见几个人兴致都不高,白式雪淡定地说道:“不用担心,明天考试他自然就出现了。”
何晴瞳孔微微扩大,“你怎么知道?”
虽然白式雪很不想承认,但是她和宋嘉承在某一方面确实很相似。
考试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可能是一种负担,但是对于学神来说更像是一场通关游戏,通过考试来证明自我价值。
虽然不知道宋嘉承家庭的具体情况,但白式雪笃定,对于宋嘉承胜负欲极强的人来说,年级第一不仅是他获取关注的方式,更是他的一个精神把手。
果不其然,第二天月考,宋嘉承准时地出现在了第一考场。
月考第一科是语文,白式雪兴奋得没等闹钟响就自然醒来。
黄圆圆在辅导她思辨作文的时候,给出了五种文体格式。
白式雪拿到试卷的第一时刻就翻到作文的那一面,材料要求围绕“前浪与后浪”发表看法。
基于这种思辨类作文,白式雪思考了半晌后决定用“A+b+Ab式”。
黄圆圆曾多次提醒她,要辩证地分析作文材料,任何关系都要全面分析各自的作用。
回到作文题目里,白式雪开始列举前浪的优势和后浪的好处,在把二者结合推出要“前浪后浪共携手”,实现中华复兴梦的立意。
这也是黄圆圆传授给她的“作弊”小窍门,无论什么素材,联系到民族国家,都能得到一个不俗的成绩。
这一次的语文白式雪答得得心应手,虽然文言文赏析和阅读她还是觉得很玄乎,但她心里有数,这次语文绝对可以及格。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她们看到了宋嘉承。
他依旧端着架子,和平时无异,看不出来是离家出走了两天的人。
沈策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看到宋嘉承来了,他抬头瞥了一眼继续百无聊赖地翻着餐盘里的菜叶子。
两个人自从在食堂打起来后再也没见过面,宋嘉承盯着沈策脸上的伤,别别扭扭地张了张嘴,或许是纠结了许久,最后也没说出一句话。
何晴跟在宋嘉承的身后,她不清楚食堂那么大,为什么宋嘉承非要往沈策他们这桌走来。
担心打架的戏码再次上演,何晴想把宋嘉承拽走。
没想到他先开口和温月说话,“这次你的理科成绩如果还像上次那样,强鹰计划的小课你就没戏了。”
温月没想到对方伫在餐桌前半天,第一个说话的人竟然是自己。
她已经学会了用平静的心态去和他对话,“我要走艺考这条线,不参加强鹰计划了。”
运动会上温月的表现宋嘉承看得清清楚楚,但他还是不解地皱起眉。
“唱歌好听有用吗?不走正路。”
何晴立刻不高兴了,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怒意,“宋嘉承,你别有病。”
白式雪刚想帮着温月怼他,旁边人突然轻声开口问道:“什么是正路?”
温月的声音不大,语气轻柔,但足够坚定。
宋嘉承带着嘲意哼了一声,“艺考那都是文化课不好的学生选择的捷径,别提什么梦想和追求,在前途面前都是一场空。”
温月淡淡地笑道:“前途吗?我既然选择艺考,就已经和自己达成了共识,我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并愿意为这个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不理解你口中的正路是什么,但我觉得,我自己选择的路,就是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