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吹风没站多久,江阙就因为冷回去了。
就连身上为数不多的酒味都被冷风吹散。
一直回到寝宫宽衣准备入睡,秦诤还觉得奇怪。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去找那什么公主?
虽然他会想方设法把他留下,但怎么连提都不提。
秦诤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宫人熄灯退下后,江阙宽衣上榻,闭眼往秦诤那边挪,手搭在他腰上搂着,回他:“睡你睡习惯了,别人看不上。”
“……”
“好睡吗?”秦诤眼底闪过愉悦。
江阙搂他腰的手往自己这边收了收力,藏在被子里的身体,江阙隔着衣料缓撞他一下:“超好睡。”
秦诤笑容一顿,因为某人的举动,在黑夜中,身体不自觉发热,泛着不好意思的青涩之意。
故作矜持道:“陛下,别耍流氓,臣…不是正人君子,受不住。”
秦诤感觉自己不太对。
江阙也感觉到,缓缓睁开眼:“你喝药了?”
宫宴开始前有过,现在兴奋个什么劲。
绝对嗑药了。
秦诤闭上眼,躲开江阙的目光:“没喝。”
就是刚才江阙去洗澡时,他试了一下司灵给的方子行不行。
就轻轻碰了一下。
这方子可太行了。
“你睡,我出去走走。”
秦诤起身,被江阙拉回来。
外面冷的要死,这家伙是想把自己弄病然后传染给他。
趁人病要人命。
好心机一男的。
江阙伸手帮他一把。
而后擦在秦诤挂在床尾的外衣上。
等江阙倒回去睡。
秦诤已经翻过身背对江阙。
等江阙躺回去睡觉。
秦诤自己冷静后,又翻身回去将快要睡着的江阙搂过来。
喝药的秦诤有些睡不着,搂着江阙问:“陛下,臣可以亲你吗?”
“……”
没人说话,秦诤当他默认,在江阙脸上亲了一口。
江阙睡下又没多久,秦诤睁开眼睛,问他:“陛下,你喜欢娴妃多一点,还是臣多一点。”
江阙怀疑他在宴席上把自己喝醉了。
问的什么智障问题。
“秦将军要实在闲得慌,就去翻翻朕之前的起居史,看完再来问朕这些无聊的问题,要还是看不明白,就多看两遍,朕不嫌将军是武将出身,不通文墨。”
秦诤:“……”
他之前上朝用来搪塞江阙的话,变成回旋镖扎他身上。
不过。
之前的起居史,是什么意思?
秦诤没明白。
江阙也不愿多说。
打算明日再去查。
秦诤在宴席上喝的酒后劲足,后面又喝了杂七杂八的药,聒噪一顿安静下来后便睡着了。
等秦诤睡下,江阙这才睁开眼。
就着昏暗的光线描绘秦诤眉眼轮廓。
许是秦诤觉得痒,一直扭头将脸往下藏,躲开江阙的手。
江阙看着他,将人搂进怀里,眼角缓缓笑开。
“秦诤,游戏开始了。”
…
和亲公主住在宫中,但住的是招待殿,没入后宫。
没人知道皇帝是怎么想。
大约是想他们个下马威。
这公主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秦诤跟在皇帝身边,想方设法过来勾引秦诤,然后弄死他。
秦诤吃住都在宫里,更方便她行事。
塞外风沙干燥,那边的穿着都比较清凉。
江阙在御书房面见大臣,秦诤去翻起居册。
最新记录的这本,是他写的。
皇帝除了上下朝,处理国家大事,其余时间都在和他交谈。
秦诤写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翻出来看,他俩交谈的次数,好像是有点多了。
缠的那家伙连后宫都不曾去过一次。
秦诤往回倒。
一直翻到没宫变之前的记录。
还没看出什么所以然,那位和亲公主就借着给陛下送他们国家特色早膳的由头进门。
秦诤看她身上衣服没两块布,将女子妙曼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个家伙就喜欢看这些,昨夜献舞,眼睛就差长人家身上。
秦诤合上册子,将人拒之门外。
结果这公主就是冲他来的。
一个假摔想往秦诤身上扑。
秦诤避开。
又想给秦诤喂吃的,秦诤油盐不进。
屋子里坐在高位上的江阙抬眼看去,只看到这两家伙在外面你来我往的调情。
真当他死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