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稷在江家待了三天,顾寒翊找不到人急得团团转,转着轮椅去江家打听才知道林稷这几天都在江家。
江阙脾性差,顾寒翊很是担心林稷,求了守门的小哥好久都没让他进去,顾寒翊没办法,只好回顾家等。
饭菜是佣人送上楼,林稷困了会趴在桌上休息,醒了起来接着干。
女秘书来汇报工作时江阙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真皮沙发上看报纸,穿着烟灰色西服马甲,鼻梁上架着眼镜,整个人看上既成熟又斯文。
女秘书汇报完工作,抬眸扫了眼二楼书房紧闭的门,不敢揭穿老板的恶趣味。
商会是出了奸细,但账房先生第一时间就补了上去,根本不会存在乱账的情况。
听说这人还是顾家派来的,老板早就想除掉顾家,他怎么可能会出手帮忙。
不过是无聊逗人玩儿而已。
“会长,太太来信让您月初回家一趟,说有急事。”
女秘书收回视线拿出一份家信。
“知道了。”
江阙忙着看报纸没接信,女秘书习以为常,将信放在茶几上后退下。
江阙看完报纸上编排的小故事,让佣人把信拿去烧了。
原主父母健在,是江家嫡出少爷。
父亲是大帅,姨太太众多,母亲作为当家主母生有三儿两女,原主排行老二。
老大跟着父亲参军,目前坐到少帅位置,小儿子在国外留学,女儿嫁了一个,还有个小的还在读女子学校。
原主比较叛逆拒绝家里人投身军营的邀请,跑到德安经商,一路做到如今这个位置。
当然,起初大部分人都是看在他有个好爹的份上没敢过多为难,后来做大做强后更没人敢招惹。
原主一年回不去几次,他妈经常写信让他回去,但原主一直都是置之不理。
因为这信大多是催他赶紧结婚的。
原主看多了烦。
江阙也懒得看,直接烧掉。
江阙上楼时林稷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手指指尖长时间打算盘有些红,眼睑下堆了乌青。
算好的账规整的堆在角落,三天熬下来林稷也只算了一半。
毕竟这么多账本,以前都是好几个账房一起算的。
江阙解开西装衬衫的袖口,弯腰将睡着的人轻轻抱起。
抱回房间床上,理了林稷额前碎发,在林稷睡的舒服的同时,江阙找来药抹在他指尖。
林稷这一觉睡的格外长,猛地从床上惊醒发现自己正睡在江阙房间的床上。
他梦游了?
别的房间他也不认识,就知道江阙房间有张床。
窗外一片漆黑,虽然不知现在几点,但能肯定的是又过了一天。
顾家撑不了多久,而他账还没算完!!
林稷起身找鞋,还没找到就被一只大手从身后将他捞了回去。
林稷吓了一跳,躺在床上不敢动。
那人从身后抱紧他,脸贴过来埋在他颈窝顺着他脸颊亲:“还早,再睡会儿。”
这声音,是江阙的。
林稷不知是松口气还是提口气。
他们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
这人到底想干嘛!!
林稷睡不着,江阙抱着他贴着,没一会儿林稷肚子饿了,在安静到只有他俩呼吸声的房间咕噜声显得格外大。
江阙没忍住笑出声。
林稷则是尴尬。
江阙把人转过来,低头准确找到他唇亲了亲,见林稷没有排斥,扣住他头吻得更深。
亲完,带他下楼找饭吃。
林稷跟在身后,抿着还残留触感的唇,目光奇怪的落在走他前面带路的男人后背上。
心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