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内地方狭小且不见天日,日子总比外面要难熬许多,心智不好的人容易被关到精神失常。
江阙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等小黑屋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是他被放出去。
已经在外面打赌江阙会被陈规宴欺负成几级重伤的守门人,开门时看到江阙只是下巴受点轻微划痕,别的地方跟刚进来前没什么区别。
半个月工资打水漂的守门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
这姓江的这么皮实耐造?
跟这家伙一起关这么久还活蹦乱跳,不简单!!
守门人目光在小黑屋快速过了一遍才惊悚发现。
不显眼的黢黑角落被五花大绑像块垃圾一样丢在地上,用强力胶布封住嘴不让发声的是他们看好的陈规宴。
守门人不敢置信,照明灯反复在他和江阙之间来回切换。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熬夜多了看花眼,认错人了,地上那个其实是江阙才对。
能在禁忌游戏上黑名单并且还活到现在没人敢动的家伙,居然在最后一名手上吃了亏。
是实力,还是巧合!?
不理会守门人的惊讶与困惑,在小黑屋不知道待了多久的江阙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后心情愉悦的出去。
修长闲散的背影,从兜里翻个颗糖丢到嘴里,没过一会儿就消失在门外。
江阙走后,被丢在角落要死不活的男人这才动了动。
冷着脸,从袖口滑下来的手术刀将绳子割断。
在守门人不断后退的目光中,男人丢掉缠在身上的绳子坐起来,拧着眉揉了揉被勒得发紫的手腕。
一双墨眸沉沉盯着江阙离开的方向,似想到什么好玩的,忽地扬唇一笑。
陈规宴禁闭时间还没到,看他笑的阴森,守门人心里直发怵,应该是在憋什么坏招。
可怕!!
姓江的自求多福。
守门人把门关上那一刻。
陈规宴拍拍屁股摸黑走到床边,手指探了探,床上还有某人留下的温度。
陈规宴躺回去,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伸手往旁边扯了一把,宛如变态痴汉般将沾了某人味道的被子提到鼻尖轻嗅。
有股糖果味。
男人嘴角上扬,眼底的浓墨忽地散开,好似随着这被子上的糖味染了一丝丝的甜。
江阙?
陈规宴心底将这个名字反复呢喃,最后一声嗤笑,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压着睡。
很期待下次见面。
…
原主的身体情况比较严重,加上负积分,江阙出小黑屋后没有回到现实世界,而是直接将他传送到下一关游戏打工还债。
一睁眼就是一个热带雨林,参天的大树将天遮住,雾蒙蒙的的林中,除了树还是树,只能在仰头时看到一片通过层层树叶透进来的微光。
天上还下着雨,大雨砸在茂密的树林中,雨水在树叶上汇聚,给树叶洗干净后又落到地上滋润泥土。
江阙在原地站一会儿全身湿透,而自己脚下踩着的泥土随着雨水的增多而越发不稳。
泥土和成稀泥,江阙的脚正慢慢往下陷,偌大的降水量瞬间让土壤变成沼泽。
在脚彻底陷进去之前,江阙抽了抽腿,抱紧旁边的大树不断往上爬。
刚上树,突然一道闪电伴随天雷落下,差点把树下的江阙给劈直了。
觉得是树有问题的江阙不信邪换了一棵,手还没伸过去那树就被闪电劈的焦黑,树皮还滋滋往外冒黑烟,但是很快被大雨浇灭。
差点见太奶的江阙站在沼泽地里看着不断下沉的身体,默默收回手拘谨且无措的站着。
沼泽也挺好的,至少死了不用自己挖坑。
挺好。
真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