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渊不知道俞越出于一种什么心理,给他俩单独找了个地方住。
两家离得不远,但景行渊是开心了。
终于不用过那种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生活了。
搬出去那天,景行渊兴高采烈的拖着他半条胳膊,开始幻想他和轩辕忆住在一起后幸福美满的生活。
不过走的时候俞越倒是蛮纳闷的,虽然他没有专门研习医术,但他的医术也还是蛮不错的。
可是景行渊待在这儿这么多天了,那半条胳膊,怎么说呢,不好也不坏。
就跟冻上了似的,说好点了吧,也没有好,但是说恶化了吧,倒也没什么变化。
俞越觉得真是奇了怪了。
走之前他虽然看不惯这两个人在他家里的所作所为,但还是本着医者仁心细细叮嘱了两个人好多。
轩辕忆听的认认真真,像是记下了,可景行渊脸上除了兴奋真的是找不到第二种表情了。
两个人走了后,俞越的房子里虽然空空落落的,但是他心里踏实美满了不少。
哼着小曲儿就给自己捣鼓饭菜,并且咂舌这真的是自己有史以来发挥的最好的也是最好吃的一次。
反正离得也不是很远,他只要不没眼力见的晚上去找轩辕忆,还是能常来往的。
……
再说轩辕忆。
换完地方两个人就没分开过,不用时时刻刻考虑着俞越,让他们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黏在一起干这干那,轩辕忆走哪他跟哪,恨不得把自己一整个都挂在轩辕忆身上,时不时亲一亲搂一搂抱一抱,景行渊觉得幸福死了。
简直就是他理想中的生活嘛。
两个人的修为吃不吃饭也就无所谓,在床上从黄昏腻歪到月上梢头。
干柴烈火两锅生米,景行渊觉得不煮成熟饭实在是可惜。
但轩辕忆觉得可惜就可惜吧,人家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胳膊还断了一半,他怎能趁人之危做个小人呢?
于是产生了意见分歧和言语纠纷,情急之下,轩辕忆看见景行渊那长久以来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胳膊就那么水灵灵的长好了。
那人还有心情冲他狡黠的眨眼睛,说要多少长多少,说完还怕他不信似的把自己的胳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又转回来,信誓旦旦的告诉他没事的。
“……”轩辕忆抿抿唇,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之前那么担心干什么。
再说,早能长好怎么不早点长?
否则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景行渊得知他是如此想法,霎时间觉得自己有些危险。
不过,危险,不就是让人迎难而上的嘛。
他最在行了。
景行渊嘿嘿一笑,伸手去勾轩辕忆的腰带。
蓝青色的衣裳散开,掉出一个乾坤袋。
景行渊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在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挑开乾坤袋,想看看这只被轩辕忆随身携带的袋子里都有些什么。
轩辕忆瞥了一眼,没阻止他,低下头吻着他的耳垂。
景行渊打开袋子,里面是好多细细碎碎的小玩意儿。
很眼熟,有点像自己之前送给轩辕忆的那些。
景行渊勾出一张小孩儿的剪纸,笑笑道:“诶,这个剪纸还是我当时为民除害,一个小姑娘送给我的。”
轩辕忆眼眸黯了黯,双手扶上景行渊的腰。
景行渊心不在焉的亲亲他,又继续探索那只乾坤袋。
什么玩意儿都拿出来看了看,并且附上他怎么拿到这些物件儿的解说。
最后那个是一只拨浪鼓,景行渊兴高采烈的讲完,轩辕忆看了看拨浪鼓,停下动作轻笑了声。
接着从他手里拿过去,嗓音有些哑:“这小玩意儿里面还有东西呢,要不要看看?”
景行渊皱着眉想了想,也确实忘了自己往里面塞过什么东西,于是点了点头。
计划得逞,轩辕忆唇角挑起一抹愉悦的笑,轻轻转了转,里面传来听的景行渊头皮发麻的声音:
“仙君……我想你了。”
景行渊脸一黑,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伸手去抢,奈何没抢过,又被轩辕忆小心的收起来。
“你留着它干嘛?”
“我以为你都扔完了。”
轩辕忆做出思考的表情,道:“大概是觉得扔了实在可惜,如今听到,倒是别有风味。”
“……”景行渊捂着脸。
“丢死人了。”
轩辕忆心情很好的亲亲他:“不丢人,好听。”
“我记着还有个香囊来着,我放在别的地方了,明天……也拿给你听听。”
景行渊捂着脸,耳根发红。
轩辕忆宠溺的笑着,轻轻拿掉他的手:“害羞了?那还……”
景行渊一下子睁开眼,唇角勾起的弧度邪肆张扬,无意中勾着轩辕忆的心:“继续!”
轩辕忆笑的无奈又宠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