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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景行渊修为了得,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虽然他嘴上说的轻巧,可实战中,他一人对抗沈宴清三人,难免有些吃力。

百里域也看出来了,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稳住心神再次将灵力灌入长剑。

百里域手中的长剑周身流转着银灰色的光彩,他默念着咒语,修长的手指缓缓搭在剑柄。

景行渊挡着墨歇和沈宴清的灵力,一边小心的护好怀里的东西。

景行渊眉头微蹙,嘴上不停的嘲讽着他们三人,心里却已经在暗暗盘算着怎么跑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又不傻,打不过当然要跑。

这要放在以前,十个这样的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

右臂袭来一阵凉风,景行渊心下一紧,连连侧身,却还是没能完全躲过百里域的剑芒。

肩膀的衣物被划开一个大口,伤口处皮肉绽开,鲜红的血缓缓流出,浸湿了周围的衣料。

景行渊暗骂一声,顾不得拨开额头上凌乱的发丝,躲闪着不知从哪个方向突然袭来的灵力。

上次他们内部叛乱的时候他的灵力就没恢复好,后来又被轩辕忆封在常先鼓里好些时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以前。

刚开始装装样子虚张声势还好,后来实打实的干起架来才让人知道,不过是空心儿的木头,虚有其表罢了。

景行渊若有所思的朝着一个方向看了眼,心里有了打算。

……

时故安下场回到位置上后,江问扬着一张笑脸儿恭喜完,后知后觉的看向顾长河,语调因为吃惊显得有些上扬:“诶,那下一场岂不就是你们师兄弟两个人比试了 ?”

顾长河眸底浮现出漫不经心的笑,点头道:“是啊。”

江问笑起来,狡黠的冲着他眨眨眼睛:“那你加油,”

“反正不论最后花落谁家,这第一第二肯定是我们阡陵宗的了。”

“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

那边主持长老已经高声喊起来,顾长河点点头,匆匆站起身。

……

“想跑?”

百里域冷喝一声,闪着刺眼白光的长剑脱手而出,毫不留情的刺向景行渊。

景行渊蹙着眉,大手一挥在身后展开一道结界。

百里域甩出去的剑叮一撞在结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宴清看准时机,一道灵力甩在结界上,下一秒,泛着幽幽冷光的不坠划破空气直直的刺向结界,沈宴清手中灵力流转,不坠蓄势,一点一点试图进入结界,终于将结界破了一个口子。

百里域冷笑一声,长剑强硬地挤进不坠刺破的缺口,直直刺入景行渊的血肉。

景行渊闷哼一声,眸光却异常坚定,仿佛早就下定了某种决心。

景行渊勾勾手指,紫色的瞳眸泛着骇人的红光。

下一秒,无数波灵力不要命似的朝三人涌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坚实的结界屏障。

沈宴清收回不坠,在自身前撑起一片巨大的灵力结界,抿着唇看着景行渊离去的背影。

这可是不要命的打法。

他到底想干什么?

能让堂堂景行渊做到此般境地,时故安手里一定有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竟值得他这样呢?

那些灵力光团像打不完一样一波接着一波,三人一点也不敢松懈。

估计是让景行渊给跑了,百里域的脾气一上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用挥动长剑破开一个又一个灵力光团。

“不要命了?!这么多……”

说话间,一团强势的灵力光团闪电般窜到百里域的耳后。

“嘶……”百里域耳朵一痛,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一剑将灵力光团刺破。

“吗的景行渊,别让老子逮到你……”

沈宴清周身围着好些蠢蠢欲动的灵力光团,手里动作不停,蹙着眉头匆匆看了眼景行渊逃跑的方向,心脏猛地收缩。

糟了,那是弟子大会的方向。

……

……顾长河用不移剑抵在地上支撑自己的身体,抬起另一只手的手背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

时故安衣袂飘飘,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长河,浑身散发着腾腾杀气。

顾长河凌厉的眸子紧紧盯住时故安,后者无动于衷,眼神森然。

顾长河的目光缓缓移到他手中拎着那把断剑,咬了咬后槽牙,一点一点的站直身子。

台下江问急得团团转,顾长河现在的身体情况可不太乐观,再这么打下去待会儿沈宴清回来看见的就是横着的顾长河了。

他本来以为,毕竟两人是同门师兄弟,也该懂得分寸,可刚开始上场的时候还蛮正常,后来却越来越激烈。

两个人杀红了眼一样谁也不让着谁,到后来顾长河干脆把时故安的剑给斩断了。

剑断了之后时故安活像变了个人一样,握着断剑死活不丢,周身的灵力却涌动着杀气。

这样几招对下来,受不住的倒变成顾长河了。

江问着急的叹口气,目光紧紧的盯着赛场上的两人,眉头紧锁。

顾长河也是倔,就是不肯认输,江问就只能看着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时故安强悍的灵力一次又一次地打到吐血。

赛场上的气氛紧张,底下长老们同样没见过同门之间彼此不给留活路的场面,也都惊的说不出话。

……

沈宴清抬手斩破最后一个灵力光团,三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弟子大会。

沈宴清心急如焚,赛场上好些人,万一景行渊过去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顾长河,他走的时候是时故安在打比赛,他离开了这么久,比赛早该结束了,顾长河也要上场了。

沈宴清越想越着急,速度也越来越快。

……

“顾长河!!!”

江问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眸光无比焦灼。

顾长河浑身虚脱了一般侧倒在地上,不移剑也落在了距他手指几公分处。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眸子紧紧的盯着不移剑。

手指蠕动着,努力地想要抓住那把剑。

许是他灵力消耗殆尽的缘故,那把总是金光闪闪看起来傲气凌人的剑此刻就那么被扔在地上,周身的光芒黯淡了许多。

时故安转了转手腕,一步一步走过去,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上的顾长河,鼻尖溢出一声轻哼。

在顾长河的手指快要触碰到不移剑的时候,时故安一脚将它踢得更远。

顾长河皱了皱眉,指尖微微颤抖着。

他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灵力见底,甚至此刻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时故安冷眼看着他,掌心灵力涌动。

顾长河瞳孔猛地一缩,却在时故安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顾长河!”

江问猛地扭头看向来人,神色这才松弛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