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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缱绻,葳蕤生香

许弥迩已经过了自己十四岁生辰了。

这也是她被藏在公主府的第五年。

许府一家三口好像就凭空消失了,至今没找到人,也就变成了悬案。

众人皆知晏家小公子已经五年内不曾参加科考,现如今弱冠之年不曾成婚。

奇怪的是宁雅公主好像不急,宫里好像也不急。

但是不少世家已经蠢蠢欲动了。

当初有个许家嫡女在,没人敢有什么想法。

这不是皇帝亲自赐的婚吗?谁敢有什么想法啊。

可是现在许家都成过去了,这晏殊可不是成了香饽饽了?

“少爷,老夫人叫你明日回府,府内有宴会。”木桐端着茶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家少爷正握着许姑娘的手美其名曰的教许姑娘作画。

这谁家老师手把手的教的?

别说,这画面还挺养眼,丰神如玉的少爷怀里半拥着高雅脱俗的少女,画面本身就比任何画作都美。

木桐想起这些年自家少爷精心的养着许姑娘,说好的当成小丫鬟带着身边的。

可是许姑娘这性子和周身的气质硬是被养成了任何人一看都会觉得是世家大户出来的小娘子。

而且许姑娘现在长开了,五官的貌美...

便是那京都第一美人之称的林家大小姐都是不及的。

木桐心里叹气,只怕这容貌和气质,瞒得了谁呢?

不怪老夫人今年年初就开始张罗少爷的婚事了。

总觉得身边的小丫鬟勾了少爷的魂。

话也没错,可不是被勾了魂吗?

“少爷!你靠太近了。”少女的声音带着清脆的恼怒,纤细的小手还被人握在手里,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白嫩的脖子上。

许弥迩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专心作画,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然后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却没有松开她的手,“小海棠,你不专心,不是说了作画的时候心思要在画作上吗?你怎么心思都在我身上?”

果然怀里的小姑娘动了动挣脱开了被他握住的手,然后转身气呼呼的伸手推开了晏殊,“我不画了。”

晏殊低声的笑了,看看谁家的小丫鬟这么凶主子的。

可是他很享受,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小脾气。

他看向门口站着的木桐,“老夫人叫我回府?”

许弥迩在一旁净手之后已经走过去要伸手接过木桐手里的东西了。

木桐哪敢啊,躲开了,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许弥迩看了他一眼,倒是也没说什么,垂眼开始泡茶。

当初晏殊说绿意姑姑泡茶好喝,许弥迩硬是跟着学了三个月。

现在一手茶泡得公主喝了都说好了。

晏殊看了她一眼,只看到气呼呼的背影。

他也不恼,拿起被丢下的笔,就着那沾染了的墨迹,轻轻的点了几下,变成了怒放的梅花。

“什么宴会?”晏殊的声音漫不经心,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到,最近祖母在忙活他的亲事呢。

这几年无论他父亲母亲怎么跟祖母说都没用。

老夫人总是觉得自己的乖孙子应该早点成婚,这么好的孩子不能给你耽搁了。

想来今年他已20了,旁人的孩子都生了几个了。

晏殊不说娶妻了,身旁除了一个叫海棠的小丫鬟,通房都没一个。

想来老夫人是急了。

可是晏殊不急啊,他媳妇还没长大呢。

“少爷,这个我真不知道啊,不过估计少爷也能猜到吧?”木桐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许弥迩,含糊的说。

晏殊到一旁净手之后到一旁坐下了,伸手拿过许弥迩泡好的茶,然后又被瞪了一眼。

他有些好笑,“怎么还生气了呢?不是你要我教你作画的吗?”

可是自己也没叫他抱着啊?

许弥迩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登徒子似的。

她这些年被晏殊精心的养着,除了头一年因为忧心多病之外,后来一直没有消息抓到许家的人,公主也多次安抚。

甚至是晏城都来了几次了,许弥迩的心才慢慢的定下来了。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自此就安心的待在晏殊身边。

虽说是丫鬟,却过得比小姐还精细。

本来挺乖巧柔弱一小姑娘,硬是被晏殊养出来了小脾气。

还得特定的对晏殊才会有的小脾气。

对此晏殊很满意。

“你回去跟老夫人说我就不回去了。”他逗了一下许弥迩之后转头跟木桐说,“理由就说我要专心温书,参加明年的科举。”

这话一出,木桐和许弥迩脸上都出现了惊讶的表情。

这些年,无论谁说,只要是提到科举,晏殊皆是摇头说,时候未到。

许弥迩也问过,什么时候未到。

晏殊却只是伸手摸着她的脑袋笑着说,“再等等。”

没人知道他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少爷参加明年的科举?”许弥迩也忘了生气,眼睛都瞪圆了。

晏殊对木桐点了点头,示意他就这么回去说。

等木桐出去了,他才伸手拉着许弥迩,“坐着说,刚刚站着还不累啊。”

“没有哪家丫鬟坐在主子旁边的...”许弥迩微微皱眉,却抵不住晏殊的力气大,人已经坐到他身旁了。

晏殊叹气,“哎,要是小点的时候你都坐我腿上。”

“胡说!我什么时候坐你腿上了!”粉白的小脸变得通红,晏殊又被瞪了。

晏殊往她手里塞了一杯茶水,“小时候啊,那时候你才一两岁吧?”

晏殊跟着晏城下江南,看到了自己的小未婚妻。

结果被小姑娘缠上了。

“你不止坐过我腿上,还让我背过,还跟我睡过一张床呢,”晏殊挑眉,“这就不认了?”

许弥迩却只觉得手里的茶烫手了,“那个,那个时候我才多大啊!”

“嗯,那个时候还小,可是明年你就及笄了。”晏殊看着眼前满脸通红的小姑娘,“小海棠,及笄的小姑娘就可以婚嫁了,所以我明年要参加科举了。”

求一个前程也求一个未来。

他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小姑娘。

他的夫人的位置,从当初定亲开始就只会留给一个人。

——

《小小番外:成亲后夫妻两三事之画画》

“相公,饶了我吧,我画不了...”女子身上衣物带着凌乱,被衣冠整洁的翩翩公子半抱在怀里,毛笔落到宣纸上沾染上了墨迹。……

晏殊侧脸在她布满红晕的脸上落下一个吻,守丧握紧了沾满了墨汁的狼毫,宣纸上的画看不出是什么,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

“夫人放松些,你这么紧张怎么能写好呢。”他低声呢喃,握着她的手行云流水般挥舞着狼毫……,“放松,我慢慢的教你,总能教会的...”

怀里的人却像是害怕般颤抖着,“我...我自己可以的,相公...”

声音带上了哀求。

晏殊看着她那粉嫩的小脸,放松了紧握住她的手,手放到了那纤细的腰间,“那夫人可要好好的画,不然我不介意一点点的教...”

....

(那什么试试那啥,咳咳...细品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