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吵架是不是也不太吉利啊?”魏川凛蓄着笑意的双眼黏在她身上,没离开过。
“我们也没有吵架啊。”
元瑾悄悄往后挪,离他远了些。他往前欺近她,“瑾宝儿,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我们和好好吗?”
“不要。”她又往后退,“我们不能和好。”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你说你很抢手,你都要结婚了,你都要跟别人好了,你自己我们怎么和好?我跟你又不是像我跟宋渡的关系,我跟你……“是曾经上过床睡过觉的关系,怎么和好?
后半句她没说出口,吞回了肚子里。
“瑾宝儿,那都是气话,不作数的。”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我没想跟别人结婚,我也没有跟别人好,我只爱你。”
“大哥确实想让我跟别的女人结婚,可我是个成年人,不是傀儡,不能全听他的。”
“我骗了他六百万,我答应跟常宁做三年同事,但我没想过要跟她结婚的。”
她眼皮耷拉着,一直没有正眼看他,随意“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他的话了。
“我以后每个周末都过来陪你,好不好?”他很想亲她,但又担心惹她炸了毛,只能忍着,喉结上下滑动,“我们遇到问题,要解决问题,简单粗暴分手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不然你下一次和别人恋爱,也不会处理这些问题,是不是?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怎么能白头到老呢?对不对?”
她默不作声,但也没有挣扎反抗,浓长睫毛扑闪扑闪。魏川凛知道她在思考自己的话。
“以后我争取每个周末和节假日都跟你在一块好不好?”
“我们的问题是,你嫌我不够好了。成长和变优秀都是需要时间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我们和好了,你还是会嫌弃我的。”她平静地摇了摇头,“我已经被别人嫌弃了十几年了,我不能再跟嫌弃我的人在一起。你说跟我在一起不愉快,我希望你开开心心。”
“我什么时候说我跟你在一起不愉快了?”他坚信自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说你工作很辛苦,不想回到家还是不愉快的氛围,你不就是想说你见到我不愉快吗?”
她的话像针一般扎在他心上,麻麻的酸酸的,真想回到那天晚上把这张死嘴割下来了,捐了。
可惜世上没有时光穿梭机,恶语就像无形无色的气体毒药,随口发泄的一句话就能把人心扎穿。伤口或许会愈合,但那道疤永远都不会消失。
她不是在疼爱的蜜罐长大的孩子,心思本就敏感,费了很大劲儿才能洗掉一些自卑,他三言两句又让她变成缩头乌龟了。
每一句嫌弃的话都像钉子钉在她心上,叫她怎么印象不深刻呢?
“元瑾……”他现在比被人捶了几拳还难受,心里闷闷胀胀的,千万句“对不起”也不能弥补他这张死嘴给她带来的伤害。
“元瑾我真的没有嫌弃你,你很勇敢,很聪明,很勤奋,很好学,很坚韧……我太爱你了,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他看着她,直觉自己哄不好她了。
“昨天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唯独少了你,我一点都不开心,我的心像缺了一块似的,特别难受,梦里都是你,所以我今天就来找你了。”
思念能怎么折磨人?他是切切实实体验到了。梦里她也要离开他,睁开眼身旁空荡荡,心情跌到了谷底。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魏川凛。”
“宝宝,我在。”
“我有一点想原谅你,因为你对我真的很好。可是,我又觉得就这么轻易原谅你了,你下次还会再犯这种错误。”
“这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犯了。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了,好不好?”
她没说话,这是不信他了。他只好又退一步,“好吧,你现在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你看我以后的表现,你想要原谅我了,再原谅我,可以了吗?”
“嗯。”
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谢谢瑾宝儿给我改正机会。”
“哎呀,我还没有原谅你呢!”她在他怀里扭动两下,但心里很喜欢他对自己亲亲抱抱,每次他抱着她就像大冬天钻入暖和的被窝一样舒服。
“不好意思哦,我没忍住。”他笑着用手背蹭蹭刚才亲过她的地方,“我一见到你就想狠狠亲你抱你,控制不住的那种,网友们说这是生理性喜欢。”
“你明明是好色……”她嘟囔道。
“年轻气盛的,好色是人之常情”他歪头看着她笑,“难道……梅小姐不好色吗?”
脸蛋“腾”地热起来,她说不出否认的话。两人一起玩过什么?尺度大到什么程度?彼此都心知肚明。
“哎呀,我要睡觉了,你赶紧出去。”她把他往门口推,他也顺着她的力往前走。
毛毛、小花和猪八戒跟在两人身旁上蹿下跳,魏川凛终于有空摸了摸毛毛的脑袋,毛毛乐得直吐舌头。
“不准再敲我门了!”她把纸袋捡起来塞到他手里。
他趁机抓着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腕轻轻滑动,“你明天几点起来?想吃什么早餐?”
“唔……我明天要跟朋友去一家很好吃的肠粉店吃早餐。”
“可以带我一起吗?”
她摇头,“不可以,我们都约定好了。”
“没关系,你去吧,但记得看手机,我会给你发消息,你要回我信息,好吗?”
他今天给她发消息,这小妮子一条都没回。
她点了点头。
“瑾宝儿,晚安。”他探过头凑近她,又在她脸侧偷了一口香。
第二天,他一起床元瑾已经不在家了。他准备买菜在厨房大展身手,可惜小姑娘根本不回家吃晚饭,晚上九点半才到家。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她一起床就到健身房锻炼四十分钟,冲个澡就出门了,门口停着接她的车,夜里九点半再把她送回来。
魏川凛和三只毛孩子每天守着别墅,洗洗衣服拖拖地,做做饭,每天闲得很,便挑了个下午去探望吴教授,顺道探望陆如瑶和她的新儿子。
“元瑾说你们俩分手了,这是又不分了?”陆如瑶打趣他。
“努力求和好阶段呢。”他喝了一口茶,“你有没有什么哄女孩儿的好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