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只当她是想来请他们几个,再把秦淮茹抬回来。
“秦淮茹这么快就出院了?”
“那应该也用不着我们了吧。”
“你们让她在医院里多住几天,好全了不就能自己回来了嘛。”
“我说了你们也别多心,这种时候不是省那两块钱的时候。”
“这省了钱,去一趟医院多了都要倒出来。”
“这半夜三更的找人,次数多了邻居也厌烦不是。”
何雨柱觉得完全没必要嘛,半夜送去了这会儿又给接回来。
这不是故意使唤人嘛。
何雨水听着她哥跟贾张氏之间的话,她感觉怎么那么听不懂呢。
这秦淮茹不是昨天才回来了,什么时候又去医院了。
昨天半夜,到底发生了啥?
早知道就不睡那么死了,错过了这么多精彩的八卦。
见何雨柱说的这么坦然,贾张氏有些一言难尽的说道:
“唉!”
“昨儿个夜里,淮茹她…她去了!”
“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们一回。”
秦淮茹死了!?
何家兄妹纷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尤其是何雨柱,上辈子秦淮茹生了三个都没事儿。
这么辈子就生了一个棒梗,就撒手人寰了?
一时之间,何雨柱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他是恨秦淮茹破坏了他的相亲,上了环也不告诉他。
重生以来,他也一直在竭力的跟她撇清关系。
可这猛然听到了她的死讯,何雨柱这心里也是有些说不出的怅然。
何雨水对她的恶意,则是完全来自于自己哥哥。
她不希望秦淮茹破坏了自己哥哥的姻缘,所以拒绝秦淮茹的靠近和示好。
可这会儿人都死了,好歹相识一场、哥哥去帮忙也是应该的。
“哥,你不用管我。”
“还有剩菜,我自己热热就能吃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何雨水解释呢。
她能理解,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那快走吧,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
“其他人呢,准备好了没?”
贾张氏点了点头,带着何雨柱跟一行人去了医院。
秦淮茹死的还算是安详,除了脸上毫无血色之外、几乎跟她平时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倒是贾东旭,一晚上没见他就好像老了十岁。
原本就瘦的跟骷髅一样的脸,这会儿顶着胡茬和黑眼圈、看着跟抽了鸦片似的。
贾张氏看着他这不修边幅的样子,虽然心疼但还是没有让他收拾一下。
而是直接让他去了车站买票,去给他岳父报丧。
只有贾东旭看起来越颓废越沧桑,秦家人心里才更好受。
秦淮茹毕竟是给他们家生孩子才难产去世的。
秦家人虽然理解,但是也免不了要伤心的。
只有看见贾东旭跟他们一样伤心,他们才不会为难贾东旭。
虽然秦淮茹的父母只是乡下种地的,但是蚁多咬死象。
处理不好让他们来闹事的话,也是很麻烦的。
看着贾张氏能这么冷静的处理好事情,还是挺让何雨柱刮目相看的。
贾张氏不疯的时候,也还是个逻辑思维都正常的正常人。
抬完人回来,贾张氏从箱子里翻出了贾东旭结婚时没用完的红纸。
给这些帮忙抬秦淮茹的人,一人塞了个红包。
钱倒是不多,但是大早上就让人家去帮忙抬死人、总得给人冲冲喜去去晦气。
贾家是怎么张罗的,何雨水就不知道了。
他还得赶着去上班儿呢。
今天又是掐点去的,不知道刘岚会不会又阴阳怪气的。
今天下午他不用去鸿宾楼,一会儿下了班就可以直接去鸽子市场了。
不然回去的太早了,贾张氏万一上门儿找她帮忙做饭怎么办?
能帮着抬人回来,都是他看在几十年的邻居的份上。
好不容易只上半天班,他当然得躲懒了。
要说贾张氏这边,她一开始的确是存了让何雨柱来做饭的心。
毕竟昨天跟今天,何雨柱都这么好说话。
而且都是邻里邻居的,何雨柱来做饭了、她就不用花钱另找炊事员了。
不过,李大妈的一番话点醒了她。
“张妹子,人柱子愿不愿意来还两说呢。”
“柱子平时对你们家是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别看他今天早上愿意,就觉得他突然变得好说话了。”
“你不提前跟他说好,到时候他不来、我看你上哪儿临时找一个炊事员来。”
李大妈觉得,何雨柱今天早上去纯粹是抱着死者为大的心态。
毕竟这换成是任何人一个人,只要主人家客客气气的请了、这种事情能帮的还是会帮。
但是做饭就不一样了,何雨柱跟她们贾家的关系、明显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吧。
要不是看贾张氏今天做事情稍微正常了一点儿、李大妈也不希望秦淮茹走的不体面,她才不会开口浪费这些口水呢。
不过好在,贾张氏是真的听进去了。
“你说的对。”
“这种时候,不是占小便宜的时候。”
“李嫂子,劳烦您帮我看着点儿。”
“我去找个炊事员,顺便把菜哪些买了。”
按理说秦淮茹死的年轻,也不是喜丧。
一般人家,顶多请邻居们帮忙草草葬了就是。
不会像贾家这样,大张旗鼓的办。
而贾张氏对外的说法则是,秦淮茹是为了给她老贾家生孩子才没的。
所以,她理应风风光光的送她最后一程。
实际上大家都觉得,像贾张氏这么不小气抠门的人、把这事儿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就是为了多收一点儿份子钱。
毕竟秦淮茹生孩子到死,花了贾家不少钱。
这会儿贾东旭也没有个正经工作,还有个张嘴等奶喝的孩子带着。
不想办法弄点钱出来,一家子吃什么喝什么。
何雨柱下了班,先是提着饭盒去了师父家。
陪师父说了一会儿话,又去了鸽子市场。
鸽子市场卖的东西,依然是那么的丰富多彩。
何雨柱逛了半天,都没有逛到自己想买的鱼竿。
这会儿距离何雨水放学还早,去接她的话最少得下午三点多去就合适了。
去早了他怕被人当成社会闲散人员,俗称街溜子。
从鸽子市场出来后,他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杨春生的房子这里了。
想起他也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何雨柱没忍住推开门看了看。
推开大门,院子里处处是被人打扫过的痕迹。
何雨柱第一反应就是,这里莫不是遭贼了?
对啊,刚刚他那么容易就把门给推开了、甚至都没用钥匙。
这就说明了,这院子里肯定是有人的!
不会真遭贼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何雨柱首先想到的就是杨春生家里、究竟还有没有那种记着地名的小本子。
这个东西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凭借着杨春生去做的那件事、他敢肯定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物件。
这要是落在有心人的手里,那可就危险了。
在看到房门上的锁也不见了的时候,何雨柱的心更是跌到了谷底。
他一把推开房门,可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傻眼了。
杨春生还是那不修边幅的流浪汉的打扮,此时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打坐。
好家伙,还以为是遭贼了呢。
没成想,是正主回来了。
这个三个月早都过去了,何雨柱还以为他老人家已经出意外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徒弟,你来啦。”
见他叫徒弟叫的这么自然,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师父,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回来了,也不来找我。”
“害得我还以为,这家里进贼了呢。”
杨春生看着他这莽撞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这不刚回来的时候,受了点小伤。”
“害怕吓到你们,就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
何雨柱看着他吐纳的样子,居然从这破衣烂衫中品出了一丝仙风道骨的味道来。
虽然他功夫很好,这点何雨柱也承认。
但是这受了伤不去看大夫这点,何雨柱还是不得不说他。
“师父,您这伤找过大夫来看吗?”
“受了伤还是的去医院、得去看大夫,您给我的钱我还没有动过呢。”
“我一会儿就给您送过来。”
何雨柱怕他是因为身上没钱,所以才不去看大夫。
杨春生手上的动作不变,不疾不徐的说道:
“师父给徒弟的,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还不知道吧。”
“你师父我不但拳法打得好,这骨伤外伤也很拿手哦。”
骨伤、外伤?
哎呀,他们不是还在找擅长的骨科和外科的大夫嘛!
“师父,您别是吹牛的吧?”
“我怎么有点儿不信呢。”
“您该不会只会做包扎,就说自己会治骨伤和外伤吧?”
对于何雨柱的试探,杨春生也丝毫不生气。
“臭小子,你有事儿就说、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