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好。
但是何雨水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并不是她家里的箱子。
这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箱子,何雨水的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会不会是谁故意想栽赃她家?
毕竟最近四合院不太平,老师也在课堂上讲过、路边不认识的东西不要捡回家会很危险。
何雨水想的很好,如果这箱子能打开她就先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万一是他家的东西、只是她不知道呢?
如果打不开的话,她就一会儿带去找她哥。
如果她哥也不知道箱子的来源,那他肯定能处理好的。
虽然他讲的故事很离谱,但是不可否认他现在真的成长为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大人。
借着昏暗的灯光,何雨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箱子。
她没想到的是,这箱子没落锁非常好打开。
她将里面的东西粗略翻看了一下,最后确定应该是她哥放进来的。
她才念书没多久,有一些结构复杂的字她还不会认。
但是,不影响她看别人的日记。
翌日,清晨。
何雨水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出现在餐桌上,给何雨柱吓了一跳。
“哎呦我!”
“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瞅你这脸,你好像让人给揍了似的。”
何雨水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说道:
“说啥呢,我以后可是要当大英雄的人。”
“哥,你可真不够意思。”
“你什么时候有个那么厉害的师父,我怎么不知道?”
别说何雨水不知道了,何雨柱这会儿也还云里雾里的呢。
“大早上就说胡话,我师父不就是你李伯伯吗?”
“行了,赶紧过来洗脸洗手吃饭。”
洗完脸后,何雨水感觉自己顿时变得精力充沛了起来。
她拉着何雨柱袖子,兴致勃勃地说道:
“哥,你真的忘了吗?”
“是那个姓杨的师父呀!”
“我昨天读了他的小记,他真是太厉害了。”
姓杨?难道是杨春生?
何雨柱一拍脑门儿,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雨水,箱子里的其他东西你没动吧?”
何雨柱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刚刚不承认,现在又表现的这么紧张。
“没呢,我就看了随身小记。”
何雨水的目光不似做假,何雨柱也就彻底放了心了。
“没有就好,以后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可不能乱动了。”
“等人家回来了,我可是要物归原主的。”
“虽说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将东西传给我,但是我跟他到底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而且我已经有了师父了,又怎么能背着师父再找个师父呢?”
“他也说了,三个月之后一切自有分晓。”
何雨水听着哥哥话,她很怀疑哥哥到底知不知道杨大英雄干嘛去了?
“可是他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万一三个月之后他回不来了呢?”
“哥哥,我觉得你还是先看看那本小记再说吧。”
“不然,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何雨水目光坚定又崇拜,何雨柱也开始有些好奇她看的小记到底是什么东西。
箱子里的东西他知道,但他也只见过那两个信封还有那个小本子。
何雨水说的小记还有那本秘籍,他还真没有看过。
“行,哥哥抽空一定会去看的。”
“赶紧吃饭吧,最后两天了迟到了不好。”
何雨柱照例将何雨水送到学校,然后自己再去鸿宾楼。
再过十几天就要过小年了,这会儿大街上也开始渐渐地有了“年味”。
鸿宾楼内,师兄们都已经开始备菜了。
听师兄们说,大师兄早上来过一次然后又走了。
倒是师父和师叔,今天居然罕见的一起结伴出现。
何雨柱刚换完衣服,就见蔺经理喜气洋洋地来了后厨。
“小何啊,今天还是娄先生的单。”
“四菜一汤,菜品随意发挥。”
陈德海愣了一愣,随即便指着李国安哈哈大笑。
“师兄啊,你也今天呐!”
“被自己的徒弟追上的感觉怎么样啊?”
李国安到不恼怒,他依旧云淡风轻地说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柱子这孩子有出息我面子上也有光。”
“柱子,别听你师叔胡说。”
“好好做菜,不要给师父丢人。”
何雨柱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地说道:
“师父我知道的,我一定谨记您的教诲。”
娄半城之前来鸿宾楼,几乎都是为了李国安的川菜而来的。
而今天却放着李国安不要,点了何雨柱。
这在外界看来,也算是变相的说明李国安老了。
这前浪,已经死在沙滩上了。
怕何雨柱心里有压力,李国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们不要听别人说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不管是像我们当厨子也好,还是在厂里当工人也罢。”
“任何一门技术性的工作,它都是需要你们能够娴熟的掌握工作技术。”
“不论做什么行业,无可替代的永远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技术。”
“想要不被人替代,就只有努力的进步。”
“你们要进步,同样的我这个当师父的也要进步。”
“换句话说,哪怕是我不教你们、我藏私。”
“但只要是你们在进步、而我这个师父还在原地踏步,那么我这个师父迟早也摆脱不了被“饿死”的命运。”
“这话不仅是说给你们小师弟听的,同样也是说给你们听的。”
“我李国安,从来不信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我只知道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惑。”
“我在教你们的过程中,同样也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必定是个气量狭小、心胸狭窄之人。”
李国安话音一落,后厨内沉寂两秒随后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徒弟们敬佩师父大义,而陈德海似乎也知道了为什么三个徒弟里、师父最偏爱大师兄。
大师兄温和敦厚,对他和二师兄也是照料有加。
他不似二师兄那般奸猾,也不似他这般争强好胜。
心中多年的执念突然散了,陈德海却只觉得浑身轻松。
他上前抱住了李国安,发自内心地对他道了谢。
谢他幼时的陪伴,也谢他这些年来对他的容忍。
小师弟能看的开,李国安心里也很高兴。
他们这些师兄弟,自从师父死后便渐行渐远。
他作为大师兄,每每祭拜师父的时候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自打第一次看见师叔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师父和师叔之间的氛围不对。
不过师父和师叔的事儿,哪里是他们这些做徒弟的能打听的。
眼下看他们重归于好,他们也为师父感到高兴。
娄半城今天点名要他掌勺,说明他昨天的表现确实还不错。
上辈子他在轧钢厂上班,也做过很多次接待。
对于娄半城的口味,他也算是摸的清清楚楚的。
他有自信,今天这菜他一尝绝对会眼前一亮。
何雨柱昨天的确表现的很好,起码娄半城是很满意的。
蔺如松有意提拔一下他,但是又怕不能服众也怕老板不同意。
毕竟,何雨柱的年纪和资历都在这儿摆着。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等等,等何雨柱再磨练磨练。
年轻人嘛,多磨练磨练心性也是好事。
而他还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的犹豫让鸿宾楼失去了一个招牌。
自接待完娄半城后,何雨柱便在鸿宾楼清闲了一下午。
稳稳当当的等到了下班,何雨柱提着自己的饭盒正打算回家去。
李国安从身后叫住了他,用仅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柱子,一会儿别做饭了。”
“带上雨水去我家,今天咱们跟你师叔好好喝一杯。”
何雨柱不想喝酒,但是师父和师叔这么多年没见了、他也不想扫了兴致。
“行,那我先回家接雨水。”
何雨柱提着饭盒里的回锅肉回到了四合院。
雨水早就放学回家了,这会儿正在窗户底下看书呢。
“哟,今天不错啊!知道学习了。”
何雨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哥,你今天又带菜回来了吗?”
“哇!这回锅肉可真香啊!”
“哥,你可真厉害。”
何雨水的声音不算小,应该说她是故意这么大声的。
她就喜欢这种,你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感觉。
她哥现在是二厨,每天都能带菜回来。
鸿宾楼里接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了现在没点儿实力的人家也去不起酒楼。
所以这每天带回来的菜,自然都是肉菜。
现在虽然物资不限量,但是贵啊!
单这一个肉菜,就不知道让院子里多少人眼红不已。
说来也奇怪了,秦淮茹之前没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那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可自打从医院回来,她就开始害喜害的厉害。
跟别人害喜不同,人家是一点儿荤腥都闻不得、吃什么吐什么。
可是她不一样,她就想吃点儿油大的。
其实以贾家这条件,也不是满足不了她一个孕妇。
但是奈何这贾张氏抠啊!
这不听到何雨水的话,秦淮茹这肚子里的馋虫又开始叫了。
这怀了孕的人跟平时不一样,秦淮茹从前就算是再馋肉也不曾馋的抓心挠肝儿、眼泪汪汪。
看着秦淮茹这样儿,贾张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吃吃吃,你天天就知道吃!”
“我们老贾是亏待你了,还是没给你饭吃?”
“我家东旭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讨吃鬼!”
顾及着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贾张氏没有骂得太过分。
所以,她只能把气全撒在何家。
站在家门口,贾张氏正准备叉腰开骂。
但是她忽然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