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欢知晓追上来的黑衣男子武功高强,心中未有半分的慌乱,施展着轻功往东宫的方向飞去,打算东施效颦,学着詹泽祸水东引。
皇后对祈毓的不喜,宫中人尽皆知,加上詹泽交待的那些话,她唇角微勾,笑意中透着一丝阴险的狡黠:“太子,五皇子,你们尽情的去斗吧。”
“正好本公子闲来无事可以看看好戏,翁蚌相争,渔翁得利,呵呵……”
思及此,她加快了飞行的速度,看得身后不远处对她穷追不舍的吕浊心中震惊。
他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即使武功再好,又能高到哪里去呢?
不曾想,他短短两年没来京城,京中的高手随处可见!
吕浊用了七成的功力,依旧稳稳落后蔺欢一大截。
这个结果让他接受不了,暗自提高了功力,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神色:“小子,轻功不错啊!”
“老夫难得遇到对手,定要与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待你精疲力尽时,再把你抓到殿下面前,让你好好感受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说罢,用上了十层的攻力,直直越过蔺欢身旁停在前方,迫使蔺欢不得不停下来。
他笑得甚是猖狂,仿若蔺欢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小子,你不是一般的能逃啊!”
“换作是别人,你或许会有逃脱的可能,遇上你爷爷我,那就只能算你倒霉了。”
“你实力不赖,勉强能做老夫的对手,可惜了,你不该对五皇子殿下出手的。”
“不然,以老夫对你的欣赏,倒是愿意留你一条性命。”
吕浊的眼神中无一不是透露着惋惜之意,若非两人是敌对的立场,他十分乐意把蔺欢收入麾下,亲自传授他的衣钵。
詹泽虽说是他一手培养的,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天赋是不一样的,要不然詹泽不会败在蔺欢手中。
他说出好几句话,蔺欢除了爷爷二字,别的话自动略过。
她眼神一冷,语气冷寒如冰:“你想当本公子的爷爷?我爷爷早在多年以前就驾鹤西去了。”
“听你话中的意思,莫不是要让本公子亲手送你去天上见他,好与他叙叙旧?”
“若你当真是这样想的,本公子是不会介意辛苦一下的,自会成全你美好的愿望。”
她此话一出,让吕浊的脸色变了几变,看向她的眼神凶狠如同狼瞳,散发着残忍又危险的气息:“狂妄小儿,老夫这就让你知道敢惹恼我的后果。”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双手中聚起淳厚的内力,手一挥,毫不留情地往蔺欢攻去。
蔺欢同样双手发力,不躲不避地迎上他的攻击。
两股力量撞上的一瞬间,犹如狂涛巨浪,让两人分别后退出好几米的距离。
蔺欢像个没事人一样,讥讽一笑:“呵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世外高人呢,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就你这水平也妄想抓住我?还真是不自量力。”
吕浊被她贬低的话语说得哑口无言,他很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尤其是败在一个年轻男子的手里。
他的身体因为内力反弹而隐隐作痛,再看到蔺欢毫发无损,他气急攻心,自口中吐出一大口血水来。
“小子,你年纪轻轻,内力却这般深厚,不知你师承何人?”
他一直都知道世上有着不少的隐世高人,蔺欢使出的内力属于何门何派,他从未见过,尚且不知。
之所以想知道蔺欢的师父是谁,他也好衡量一下以自己的能力能否把蔺欢给顺利捉回去。
蔺欢的身体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安然无事,若是吕浊能够仔细看的话,定能发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
她对吕浊的问题充耳不闻,借着袖子的遮挡,快速服下自系统里取出来的复元丹。
复元丹为褐色,比平常的麦丽素要小,丹药入口即化。
只几息的时间,她明显地感觉到丹田处暖洋洋的,不复之前的轻微疼痛。
说起来,不怪吕浊看不出她的异常,她上半张脸戴着半张金色面具,下半张脸被黑巾蒙得严实。
她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吕浊能看得清楚才怪呢!
蔺欢的内力在短短时间内恢复如初,好心情地问着他:“你真想知道本公子的师父是何人?”
吕浊吃力地点了一下头,在他觉得蔺欢会对他实话实说时,忽而听见蔺欢话锋一转:“你想知道,我就得说吗?”
“我偏偏不告诉你,让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师父是谁。”
“还有,同样的话送给你,本公子会让你明白敢惹怒我的后果有多严重。”
蔺欢双手上下交叠翻飞出几个手势,呈现出巨大的圆形透明色气体,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吕浊攻去。
迎面而来的危险让吕浊的大脑迅速地运转着,费尽全力从原地腾空而起,堪堪避过致命的一击。
蔺欢的内力好似用不完,源源不竭地对吕浊出招。
吕浊被她打得节节败退,伤势越发的加重,尽量躲着她的攻击。
看出蔺欢对他存着必杀的心思,他望向蔺欢的眼神凶狠毒辣,像一条暗藏毒刺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对上蔺欢的步步紧逼,吕浊毫不犹豫地把身上用来保命的暗器金钱镖,全都往蔺欢发射而去。
蔺欢轻而易举地躲开,抿唇轻笑:“呵…打不过便用暗器偷袭,这么喜欢用暗器是吧?”
她意识一动,被袖子遮住的右手中立刻现出数枚柳叶镖,右手一挥,一枚接着一枚的柳叶镖带着剧毒朝着吕浊掷去。
有三枚分别射中吕浊的右手臂、前胸和右大腿。
吕浊被她接二连三的攻击,打击得信心全无,心内叹出一口气:“殿下,老夫承诺过您的,恐怕得食言了。”
敌人太强大了,让他生出怯退之心。
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哪里及得上性命重要!
他看准时机,对着蔺欢虚晃一招,趁着机会欲逃之夭夭。
他的心思被蔺欢看得清清楚楚,眼神玩味地盯着他的举动,一个纵身停在他面前:“本公子还没打过瘾呢,你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