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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就好像......在世界末日诸如1999,2012之类的到来之前,哪怕有人明说是世界末日,却依旧会怀着一丝希望证明那并非末日。

但是事到临头,却发现山崩地裂,天塌地陷——末日近在咫尺,不因为一切期盼而改变。

赛博坦就有这种感觉,他就好像被时间用枪步步紧逼,来到自己必须面对的地方。

啊......

“不过感觉好像......人生看淡,反而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也许是自己把自己吓得足够狠了,他在王宫侍从的带领下慢慢走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身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开始大约二百的血压忽然之间一下子降低了下来,恢复了平稳状态。

渐渐地,他在凌晨的王宫深处,听到了一阵轻妙的鼓乐声——中世纪风格浓厚啊。

缓缓地往前走着,故意让侍从不要通报,他脚上的皮靴踏着大理石地面的声音也渐渐地减轻了。

他不疾不徐,听着室内渐渐传来的交谈声他亦步亦趋。

双手轻轻地拂过走廊的虚空,他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但是指缝之间却只是流过一切他想要抓,却抓住的东西。

离开这里的时间足够长了,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感叹。

见到这位金发少年王者不同寻常的举动,身旁站岗的近卫士兵也不敢乱动,在黑夜的火炬之下只能目不斜视注视着赛博坦走来方向的黑暗长廊。

“呼......”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赛博坦脸上露出了一个舒缓了一切疲惫的笑容。

两只手轻轻推开了书房的大门,鼓乐声和贵妇们的交谈声,随着一阵强光照在了走廊上赛博坦的身上。

“爱丽丝菲尔——”叫着只有他能叫的名字,推开书房大门后的少年脚上飞速的走向了让自己夜不能寐的人。

疾步而至,在对方同样惊喜的目光中,他紧紧拥抱住了这位银发的妻子。

“我......回来了,爱丽丝菲尔。”

感受着对方的身体与体香,双方丝毫不顾身边一概其他“闲杂人等”,互诉着相思之苦。

良久之后,双方的红唇才慢慢分开。

“欢迎回来,亲爱的——”

没想到这日子过得还不错,赛博坦成功通过鲜花、项链和自己贿赂了自己的老婆。

“诶呀,你实在是太小看我了——该知道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英伦权力最高的一男一女躺在他们自己的卧室内,爱丽丝菲尔慵懒地搂着自己等待了许久的归家之人,轻轻地叙说着自己的话。

不过听在赛博坦耳朵里,却似乎不是那么轻松了。

“你以为我这个女王当的是个摆设?诶呀~莫德雷德的事情呢,早在亲爱的潘达拉贡小姐找那位倒霉的科学家芙兰小姐时,我就已经知道了。老实说我也挺震惊的,不过当时考虑到潘达拉贡的身世比较悲惨,有一个孩子也十分十分的正常。但是我依旧没想到莫德雷德出生是以一个不完全的复制人身份,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似乎和你关系已经跨越了最后的底线。嗯......你这算是自己和自己......?”

“呃......”

躺在床上的赛博坦现在就感觉自己的后背那叫一个冷汗直冒。

“嗯......你流汗了?心跳的也蛮快的嘛——哈哈,我知道了,下次如果我再问你些真心话,干脆就这样问好了。隔着你的胸,我可以直接听你的心跳。”

俏皮的在自己的爱人胸口拍了拍,似乎在确认胸肌的发达程度,爱丽丝菲尔感慨了一声:“啊......我似乎很奇怪,你似乎对于这世界显得格格不入呢。”

“格格不入......呃,一开始你不就这么觉得么?”

赛博坦现在真的觉得世界上最能了解自己的就是枕边人,而枕边人也分三六九等。

潘达拉贡就属于没心没肺类型的,爱丽丝菲尔就属于那种笑着也能腹黑类型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还以为我是野蛮人......”

“一开始的确这么觉得,不过后来就发现不是这样——你不喜欢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东西。最起码也是......不习惯吧。”

爱丽丝菲尔的柳眉轻轻挑了起来,似乎颇为玩味对方因自己的话而作出的反应——颜艺挺可爱的:“我们住的,我们用的,似乎每一样你都觉得不满意。往往你有一套你自己的审美观点——我对你的审美观点如何来的反倒没有丝毫的兴趣,我只对你究竟想要什么感兴趣。你似乎很是鄙视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世俗观念——所以当得知你和莫德雷德之间关系很好的时候,老实说我觉得反而松了口气。”

一口气下不去的赛博坦脸色都紫了。

“对,就是你这个表情呢。”爱丽丝菲尔天真的笑容之下,隐藏的是满是心机的腹黑,“你似乎对这个时代都充满着不满——甚至有些时候我觉得你改变这个时代改变的更加可怕。这个国家甚至都被改变了,改变成了你想要的样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把如此庞大的世界按照自己的意愿强自碾压成自己想要的形状——你喜欢么?”

“还......行。不过老实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我自己都......”

“诶呀,这些都无所谓了啦——英国已经变成了一个让我觉得很不错的国家,你改变的很棒。嗯......顺道问一嘴,你是不是也不喜欢这些毯子?”

包裹在两人身体上的是几条毛绒的兽皮皮毯,突显着中世纪的原始野性的华贵。

“呃......兽皮其实比较符合野蛮人的......”

“那就扔了好了——符合野蛮人,却不符合你。”爱丽丝菲尔说的很简单,“就好像扔了你所不喜欢的一切一样,包括人生和往常的观念。嗯......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既然你回来了,那么有的是事情要等着你去做——我说的不是莫德雷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