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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林轩最想知道的。

治好先知,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获知地母的情况,然后针对性地制定对策。

眼下情况已经很不妙,这个问题,就更要问了。

他一脸期盼地看着先知,期望它能给出一个有用的答案。

只是可惜的是,先知捂着脑袋回忆良久,也没能想到什么有用的。

“抱歉…”它难过地低下了头,“我…我没能从母亲大人那里得知任何信息。”

“祂…祂根本没有与我有任何交流。”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林轩还是有些难受。

他不甘地追问道:“那…你脑袋突然冰凉的时候,可有过其他感受?”

他尽量尝试着从各个不同的角度询问,以期能得到先知不小心遗忘的细节。

这回,先知总算没有再摇头。

它思索了会儿,断断续续道:

“当…当时我…我感觉,我在不停地坠落,从母亲大人的怀里…一直往下坠…”

“在我意识消失前,似乎坠入了比母亲大人的所在更加深沉的地方…”

说到这里,先知苦恼地敲了敲脑袋上的花冠:

“再之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听完这话,林轩陷入了沉思。

“比地母更加深沉的地方…?”

地母已经是大地的化身,比大地还要深沉……

林轩一时想不出个答案。

它转头看了眼肩膀上的二狗。

却见它一脸凝重。

“怎么了?”

林轩不由问道。

“我…知道那个地方…”二狗迟疑地答道。

“嗯?”林轩嘴巴微张,有些惊讶。

但随即,他又回过神来。

这家伙以前毕竟也是神阶异兽,见多识广。

能根据简单的描述确定位置,倒也不稀奇。

于是,林轩问道:“是哪里?”

“那个地方…被我们兽类称为…深渊。”

“深渊?”林轩不解,“那是什么?某种秘境?”

二狗摇了摇头:“深渊,只是我们给它取的名字。”

“要是更形象一点的话,它应该被称为,大地的裂口。”

“没有谁知道它是如何形成的。”

“就是某一天,它突然出现,横亘在落日原上,将原本还算繁荣的一片区域,彻底化作荒漠。”

“那裂口里面,深不见底,完全是个生命禁区。”

“若要说比大地更加深沉的地方,除了那里,我想不到别的了。”

听它说完,林轩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思索之中。

“那…我们要更进一步调查,难道要深入深渊?”

“不建议你这样做。”二狗又摇了摇头。

“兽族内有一些激进的探险家,为了找到深渊的底部,也曾尝试过进入深渊。”

“无论它们有没有做保护措施,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永远地消失。”

“我曾经在那附近住了几十年,未曾见过一个爬出来的。”

“你要是想下去,最好先解除我们之间的契约。”

“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从二狗那里得到这样的劝告,林轩面色突然纠结起来。

“那岂不是说,我们现在完全束手无策?”

二狗点了点头,答道:“恐怕是的。”

“淦!”

林轩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咒骂一声。

一番奔走,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消息,结果却完全派不上用场。

白忙活!

他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

一边的茵族长,同样听了先知的描述。

但它的阅历终究是不如从前的“食言魔神”。

它不知道深渊的存在,也不知道林轩究竟在脑海里跟契约兽谈了些什么。

但从林轩的神情变化,它也看得出他此时有些烦闷。

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先知。

见它也完全说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茵族长便开口劝道:

“客人,天色已晚,不妨先休息一下吧。”

“现在这么熬着,事态也不会变得更好。”

“您忙碌了一天,也该是歇息的时候了。”

“先知这边也……”

它话没说完,只略略指了指先知的情况。

林轩看了眼先知脸上的疲惫与憔悴,也很快反应过来。

他没有将心里的烦躁发泄给身边人的习惯。

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思考。

于是,他对茵族长道:“那…烦请族长为我安排一下睡觉的地方吧。”

……

一夜无话,第二天,林轩起了个大早。

即使昨晚凌晨才真正歇下来,他也没有睡更久。

原因无他,睡不着而已。

一整个晚上,他就连做梦都在想着“灾难”的事。

时而梦到半脸悲泣,半脸阴鸷的地母。

时而又梦到自己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中不停坠落。

整个晚上,他都在不停地惊醒。

一直持续到天边晨光微熹,林轩终于受不了了。

睡不着,那我不睡了总行了吧!

于是,他起身走出了门外,感受着清晨的清凉微风,在草之子部落内慢慢踱步。

部落里有些草之子起得比林轩还早。

他刚走出房门,就见到一些绿色身影已经在劳作了。

在那些身影里,林轩竟出乎意料地看到了茵族长的身影。

他好奇地走了过去,见它正不断地从一个类似水井的建筑里提水。

身形虽老迈,动作却犹矫健。

一连好几桶,都不带喘大气的。

林轩看得有意思,问候道:“茵族长,早啊。”

茵族长转过头,见是林轩,也笑着问候了一声:

“客人不再多睡会儿?”

“睡不着。”

“一直想着那灾难?”

“是的,”林轩点头,“族长您就不怕?”

“当然怕,”说话间,茵族长又提了通水,“怎么可能不怕?”

“母亲大人一直是我族的信仰,连祂都已经自身难保,我怎么可能不怕?”

又一桶水倒入,茵族长身边的大水缸已经完全装满。

于是,它便放下了水桶,继续道:

“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这个部族,实力弱小,这灾难,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能抵抗的范围。”

“既然如此,那不如过好眼下的每一天。”

或许是常年的隐世生活,让草之子们习惯了乐天知命。

茵族长这番话,说得很是乐观豁达。

林轩听来,莫名有些感叹。

他自认是做不到这样的。

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两个多月而已。

这异界的风光,他还有好多没有体验过,没有感受过。

若是这世界就这样毁了,那他岂不是要哭死?

所以,他没法像茵族长那样坐以待毙。

他有为了解决灾难而四处奔波的理由。

林轩看了眼身边跟着的一众契约兽。

憔悴的脸上总算多了些笑容。

理由是有了,而解决灾难的实力……

他也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