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均大喊着,突然醒来。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别嚎了,你还活着。】
鞠银正在操控着何均的身体。
他就知道这小子会大呼小叫的,到时候引得外面的人不解就不好了。
“我刚刚...”
何均的心脏剧烈跳动,死后余生的感觉说不清楚。
有开心,但更多的是后怕。
在绝望中存活带来的喜悦和无尽的恐惧交杂,何均的内心很不好受。
【不要在普通人面前说圣人级别战力的名讳。】
【现在是神话复苏,祂们对这些存在没有概念。】
【我跟你这些本就知晓的说一说没啥,他们察觉不到,因为没有变数。】
【你一旦跟那个神父说完,耶和华可能会担上大因果。】
【我跟你说过的,越是强大的存在越是畏惧因果。】
【哪怕圣人不死不灭,跳出五行阴阳,也不敢承担因果。】
【以后注意点,就算你在外面乱嚎谁的名字都成,任何神话的至高神都不允许往外讲。】
【再来一次老娘也保不了你!】
鞠银真有些生气了,不停戳着何均的额头,力道大的将何均的意识体戳的后退了几步。
“我...我知道了,对不起...”
何均低下头开始认错,模样甚是可怜。
刚刚的事情确实将他吓到了。
那种无力感。
明明没有死亡,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你真是...唉...】
【过来。】
鞠银看何均这样,也不再说什么。
何均够伤心了,她作为何均唯一的避风港,可不能再指责他了。
【愣着干嘛,过来。】
鞠银无奈的看着何均。
可怜的孩子已经认识到错误,那就适可而止吧,他也是需要安慰的。
别说什么这样会不长记性,他的男人她自己想怎么宠就怎么宠,多嘴的无非是羡慕罢了。
“老婆...”
何均扑进鞠银的怀里,十分沮丧。
“我...”
【不准贬低自己,怪我没提醒过你。】
【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听话。】
鞠银抱着何均,在他的嘴角留下一个吻。
待到怀中的少年沉沉睡去,她也将注意放回到了现实。
还得帮他看着点,免得错漏了什么消息。
其实何均一直担心的实体问题,完全是杞人忧天。
从她跟何均见面起,这个意识体虚影就是她的本体。
她无影无形,除了圣人,能杀死她的,也只有何均了。
【少年啊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到喽...】
... ...
外界。
学生们一个个将手贴在雕像上,测试着神性。
而雕像旁,总会有一个实力不错的神使负责记录。
“啧啧啧,鞠银,我打赌输给你还真不冤啊。”
“这算计,这布局...”
一道稚嫩可爱的声音响起。
“何均”的身旁出现了一个悬浮着的小萝莉。
就是之前见过的蓝星天道,应凰。
“话说你这么做真的好...”
“闭嘴。”
“虽然我打不死你,但让你吃点苦头还是不难的。”
“何均”的脸上露出他平时从未出现过的冷色。
“闭...闭嘴就闭嘴!”
“威胁我干嘛,我不说就是了。”
应凰对于鞠银的存在十分畏惧,并未在这件事情上多言。
“这太极图,就送出去了?”
“你是真爱他,还是说...”
“关你屁事,老娘的男人老娘自己疼,真揍你信不?”
“何均”没有动,但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和攥紧的拳头,能看出怒气。
“你大方,那可是太极图,就算不是原版的...”
“闭嘴,你可以滚了。”
“一个天道有那么闲吗?有事没事就来我这找茬。”
“你说对了,我还真的没事干。”
“那我不管,滚不滚?”
“何均”微微抬起手,掌心出现一个刻着“统”字的小袋子。
“别别别,我走,我走成吗?”
“姑奶奶,你脾气真得改改...”
应凰缩了缩脑袋,赶忙离开了。
如果何均这时候还醒着,就会发现鞠银许久未曾有动静的状态栏出现了更新。
【状态:歉意(少年啊少年,你身不由己,少年啊少年,你任人摆布)】
... ...
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何均很久才缓过来。
等他苏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刚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处在陌生的环境里。
柔软的大床,顺滑的被单,古朴的香味。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这让何均很是不安,几乎是瞬间便坐了起来,寻找着什么。
【姑奶奶在这儿呢,大早上的你消停点吧。】
【进来再躺会。】
鞠银掀开被子,拍了拍床垫。
“老婆!呜呜呜!”
何均没忍住,一下子泪崩了。
眼泪横流的就往被子里钻。
嗯,活下来了,太好了。
【真是的,男子汉大丈夫的,哭啥?】
鞠银虽然很理解何均的心情,嘴上却是笑骂着。
“嘿嘿,突然好爱你。”
【那...我脱衣服了?】
“不,我抱会儿。”
【行,都依你。】
鞠银将何均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柔软里。
柔软的手臂抚弄着何均的后背,嘴里轻轻哼唱着何均从未在蓝星上听过的歌谣。
“老婆,你唱的啥?”
【不知道。】
“啊?”
【真不知道叫啥,那天抱着你睡,你给我表白记不记得?】
鞠银将何均搂紧了些,问道。
“当然了,咋啦?”
【就是那天想出来的,感觉蛮好听,扩展了一下,就有了这个...算是催眠曲吧。】
【怎么,喜欢?】
鞠银面含浅笑,注视着何均。
“喜欢。”
【那以后每天晚上唱给你听。】
“好,唱一辈子。”
【你不会腻?】
“跟你有关的任何东西都不会腻。”
【怎么还跟刚认识那样油嘴滑舌的?】
“这都实话。”
鞠银随时能感知到何均的想法。
这小子真没在开玩笑,鞠银的嘴角又压不住了。
“对了,我这是在哪?”
何均睡惯了王秀琴那个小出租屋的硬木板床,突然躺在这么柔软的床垫上,有些不自在。
这就叫山猪吃不了细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