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
“不不不,约盖尔颂大人,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都是她,是她蛊惑我们来找龙国凡尘神麻烦的,不关我的事啊!”
“我们是无辜的,对不起...”
有人死亡,还是这种妙龄少女,这对于人群的冲击是极大的。
不论是视觉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如此。
他们不敢相信,身为凡尘神,一个需要他们信仰之力才能变强的存在,为什么敢杀人的?
还是在这种为了其他国家的人,杀死自己国家的子民。
他不怕吗?
一个大大的疑问成了所有人此刻的唯一思想。
不过现在是没啥人愿意去思考这个疑问了。
因为那柄不知沾染过多少条人命的巨剑,此刻最锋利的剑尖正直指他们。
宛若刽子手悬停在半空中的行刑刀具。
而且空气中的血腥味有些重,更是时刻刺激着民众的神经。
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当场大小便失禁。
污秽物夹杂着血腥味,空气中的恐惧仿佛凝成实质。
“那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做呢?”
约盖尔颂笑着看向人群。
众人的恐惧和他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十分割裂,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薛荣您可以随意处置,我们没有意见!”
人群中一些反应快的跳了出来,赶紧开口。
“对对对,薛荣干了这些事情,他该死!”
“我们北欧人民最嫉恶如仇了,约盖尔颂大人英明,不愧是我们北欧的招牌!”
“龙国的凡尘神来抓人合情合理,我们没理由拦着的。”
在死亡面前,尤其是像这种刀架脖子上的情况,谁管他尊严不尊严?
别说他们没骨气了,求生是生物的本能。
这种生死攸关之际,想象中的英勇就义坚守理念的人终究是少数。
绝大多数人都会在这种时候丑态百出,显露他们最真实的一面。
“嘶,但我是凡尘神啊,应该是你们怎么想办法活下来,而不是我去迎合你们吧?”
“再者说了,你们提供信仰,我为你们征战,保护你们,这是很合理的交易。”
“如果你们不愿意再提供信仰,那我直接带着北欧的九阶离开,互不相干。”
“我堂堂半神,需要你们这群贱民的信仰吗?”
约盖尔颂说话的时候态度嚣张无比。
人群中有几个坚定站在薛荣这边的直接被那柄巨剑砸了个粉碎。
被砸成糊糊状的血肉和根根断裂的骨茬融合成一滩泥,如大酱般瘫软在地。
任谁见了这场面都会忍不住吐出来。
人皮如破布一般,承受不住被挤压而破体而出的血肉,尽数被撑烂。
何均哪怕见过了这些场面,还是吐得稀里哗啦。
不过刚刚已经吐过了,胃里没东西,只剩下些酸水,刺的喉咙生疼。
“什么时候,我需要听取你们的意见了?”
又泄愤似的将大剑肆意砸在人群密集处,带走了不少人的生命,约盖尔颂才再次开口。
眼底的暴戾与淡蓝色的神光被何均的天眼尽数捕捉。
“贱民们,别忘了我是谁,约盖尔颂,蓝星半神!”
“我高兴了就庇护你们一段时间,但你们要是惹我不开心,大不了把你们当做牲畜一样圈养起来。”
“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不想提供信仰之力也是徒劳无功。”
“不好好珍惜当下我心情好,非要弄得我不开心,蹬鼻子上脸的一群下贱的臭虫!”
约盖尔颂说罢,丢给何均一张契约。
“小子,契约内容你看一下,同意了就签,把自己的气息印刻上去。”
“搞完了就走吧,我到时候要处理一些私事,你估计也不会感兴趣。”
那是一张质感十分奇特的羊皮纸。
外观看上去充满了年代感,但摸在手上确实如丝绸般柔顺。
契约内容大概就是,如果何均成为半神之上的存在,不能通过任何直接或间接的方式伤害他。
以及龙国要和北欧合作,进行神使交换。
剩下的一些条款基本是个人之间的利益关系和声明。
何均仔仔细细看了三遍,确认了对方玩不了任何文字游戏后,将自己的气息印了上去。
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契约能不能生效。
羊皮纸飞在空中,化作点点流光消散。
两道神秘的力量进入何均和约盖尔颂的体内。
如果任何一方违背契约破坏两国的同盟关系,身上的神力会被剥离一半。
由天道见证的契约,绝对的公平。
“好了,皮娅,麻烦你们把他们送回去吧。”
“何均,你记得去贝吉乌斯那里一趟,就当是我一个小条件吧。”
吩咐了皮娅两句后,约盖尔颂看向何均。
“我会的。”何均说罢,便让马无极先回去龙国。
有了契约的约束,马无极也不需要担心何均的安危。
这东西的性质他一个武者都知道。
“那我先回去了,小何...麻烦你了。”
马无极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何均说。
“不麻烦,您先走吧。”
何均摆摆手。
马无极叹了口气,押着薛荣,跟着皮娅离开了这个庄园。
何均拿出了那个手机。
根据上面的地址,何均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小木屋前。
不得不说,在大都市里,这样的一个草场上的小木屋确实十分惹眼。
何均很好奇,为什么贝吉乌斯会喜欢这种地方。
一想到对方可以随意改变自身的外貌、身材,甚至是性别,何均不免一阵恶寒。
尤其是他以为对方是那种大奈奈的成熟性感姐姐类型,更是有些想吐。
但作为凡尘神,至少都是很好看的。
比如非洲北部那个荷鲁斯的凡尘神瓦斯达。
虽然长得黑,但是放在黑人里面算是长得很好看的了。
何均服用身体改造液之前,其实长得不赖,就是瘦。
犹豫了一段时间后,何均敲响了木屋门。
“请进。”
一道女声从木屋里传了出来。
何均听罢,推开了门。
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刻意为之,木门发出一声尖锐的“吱呀”声,有些惊悚。
而且木屋里不透光,昏暗一片。
一个女子的身影借着外面的微弱的日光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