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果婆婆一下子没有了声音,因为她儿子是做捕快的,她在村里可有面子了,要是不干了,她的脸往哪儿放,村里人不得看她笑话啊。
孙果婆婆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畜牧司门口,唱戏的走了,其余看热闹的也散了。
留下孙果冷冷的看着离开的母子俩,等看到叶婉,孙果才收了神色:“叶婉姐,你怎么来了?“
想到突然出现带走婆婆的丈夫,孙果问道:“刘大阳是你叫来的吗?”刘大阳就是刘捕快。
叶婉点了点头:“你婆婆应该早就知道你在这里做事,怎么突然来闹了。”
孙果神色一暗,缓缓说道:“还不是因为我这么久了都没有怀孕,她急了,要我放下这里的事,回去给他们家生孙子。”
孙果和刘大阳都没有成亲太久,孩子应该也是不急的:“你相公也是一样的想法吗?”
孙果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他说才刚成亲呢?没有也是正常的。”刘大阳让自己多体谅他母亲这事儿,孙果没有和叶婉说。
看着孙果的夫家这样,叶婉有些替她难过,这个时代也不兴劝人和离,叶婉只好安慰道:“只要刘大阳向着你就行。”
孙果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但也没再多说。
此时的柳廷玉他们也不太顺利,今年北方的天气似乎要比往年冷,这些日子,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入秋后就下起了雪。
柳廷玉被冻醒的时候正是半夜,感觉到情况不对,柳廷玉起身穿好衣服,出门查看。
一出门,一股冷风袭来,黑夜里能隐约看见积雪很厚,即使在北方。也不该有这么厚的雪,天气也比往年冷太多。
柳廷玉直接去了顾安营帐,顾安也被冻醒,见柳廷玉过来,也起了身。
“大哥,立即让所有人都把火生上,今夜一下冷了太多,不生火怕是要冻坏不少人。”没人的时候,柳廷玉都是叫顾安大哥。
这几日降温,柳廷玉早就提醒顾安派人上山弄了足够多的柴火放在营地,就是为了防止太冷,可这么冷,还是超出了柳廷玉的预期。
顾安脸上也露出了些愁绪,来时因为已经预料到北方比较冷,所以给每个士兵都准备了厚衣服。
可现在还没到冬天就已经这么冷了,等到了以后衣服怕是不够厚的,而这些厚衣服,已经动用了南边所有的棉花,就算现在立马做,也根本没有,北边倒是多,但这个时候,郑修是绝不会让棉花流入南边的。
可要是退回去明年再战,先不说郑修会不会给蜀州军这个机会,就是自己,只要想到要放弃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局面,自己也是心痛万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做这个选择。
顾安微微叹了口气,先吩咐人去叫大家先生火取暖再睡觉。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等多久。越往北越冷,蜀州军现在根本不敢往前,还得担心北边的军队会随时反扑。
没有仗打,就意味着蜀州军没有办法以战养战,要是在这里等几个月,光是军队的开销就是天文数字。
“二弟,这后面该怎么走,你可有想法?”
柳廷玉知道顾安的担心,只是这个天气没有加厚的衣帽,想要做什么怕都是不行的,不仅不行,还要防着军营里的人冻生病。
“怕是只有想办法弄些加厚的衣物,要是再继续冷下去,南边的士兵是受不了的,到时候要是郑修打来,我们怕是得放弃现有的局面,退到暖和些的地方。”
只要蜀州军一退,现在所占领的地盘就会再次落入郑修手中,那么蜀州军这几个月的仗就算是白打了。
“可如今南边的棉花都被征用了,再也拿不出一点,北边的怕是已经被郑修控制住了,我们想要弄怕是不容易。”郑修何尝不知道需要厚衣物,只是实在是拿不出来。
“报,前方十里发现了郑修军队的踪迹。”士兵通报的声音打断了营帐内的谈话。
“可确定有多少人?”顾安稳了稳神,担心的还是来了,郑修怕是准备趁着这段时间对蜀州军发起反击。
“目前人数不确定不过应该不少?”士兵继续道。
“再探再报。”顾安吩咐。
“是。”
“二弟,随我点兵迎战,不能让郑修得逞。
蜀州军集结得很快,刚刚大家就已经醒了,而且因为太冷,大家都穿着厚衣物睡的觉,现在直接就能出动。
“大哥,二哥,你们都在了呢?”赵庄知道消息后才赶过来。
“三弟,,你速速带人去转移我们的粮草。”见到赵庄,顾安开了口,刚刚传来消息,郑修这次来势汹汹,主力基本都到了。
怕郑修先打粮草的主意,柳廷玉与顾安提了先把粮草转移,要是粮草没了,在这么冷的情况下,没衣服,食物还不够的话,怕不用郑修打来,自己就先出问题。
“是。”赵庄知道这次情况怕是有些严重,连忙出去办了。
很快北边的军队越来越近,见蜀州军已经有了防备,敌军没有客气,直接开了战。
半人高的雪让蜀州军寸步难行,雪碰到人身上的热气化成了水,水湿透衣物,蜀州军的动作变得迟缓。
而且郑修是有备而来,估计是他们那边有能人,提前发现了这次天气的异常,郑修的军队不仅穿的厚,而且他们还有大量的人负责铲雪,显然是经过专门的训练。
他们在雪上的行动变得灵活,与蜀州军的迟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等天亮,大片大片的雪被染红,而这些红,却有一大半是蜀州军流的。
“王上,我们的士兵越来越不行了,再战对我们无益,我们要赶紧撤退,保存实力。”柳廷玉凑到顾安身边说道,此时漫天的厮杀声,让柳廷玉说话都变得艰难。
顾安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顾安即刻吩咐人挥动着撤退的旗帜。
蜀州军要退,郑修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蜀州军越退,北边的军队跟的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