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人共同见证了这场美丽的烟花表演,夜空中绽放出的烟花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绚丽夺目。
不知情的吃瓜群众只知道这是一场精彩的烟火秀,却不知这场烟火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秦时安刚开始盯着烟花不住的感叹,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这烟花好像是来自暖香阁的方向,而暖香阁从没有过如此精巧的烟花。
“一定出事儿了!”
秦时安面色一沉,惊呼道。
待秦时安赶到暖香阁,果然,平日里热闹的暖香阁里此时鸦雀无声,门大开着,伙计们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推开一扇一扇的门,都没有人,他边跑边喊道:“阿宁!阿宁!”
没有回应,秦时安慌乱不已,终于在推开秦时宁所在的房间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秦时宁。
秦时安上前探探鼻息,还好,还有气,他看看四周,气愤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是谁干的?”
回应他的只有灌进窗户的寒风。
这次的迷烟有些劲儿大,姑娘们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看看四周,有些迷茫。
“这是哪儿?”
他们疑惑的互相问道,所有人都摇摇头。
忽然,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这里是乌托邦,我们重生的地方,有谁愿意摆脱过去重新开始的?请举手!”
“小蓝、水月儿,怎么是你们?”
有人诧异的问道。
“你们只需回应我的问题,放心,我不会害你们的。”
招娣恳切的开口道。
很快,超过半数的姑娘犹豫着陆陆续续举起了手。
“还有其他人吗?”
水月儿问道。
陆陆续续又有人举起了手。
招娣和水月儿再问了一次,确定没有人再举手,水月儿才再次开口:
“好,那些不愿意的,我们也不强求,随后我们会送你们离开,其他的,请跟我来。”
招娣和小蓝照着之前整理的名单对了一遍,发现此前坚定支持老鸨,甚至帮老鸨折磨大架的明花没有离开,他们二人默默交换了眼神,没再说话。
接着,众人随着水月儿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我先声明,来了这里,就要彻底戒掉福寿膏和神仙丸,过程可能会比较痛苦,但戒掉之后,我们会有新的生活。”
“真的要戒掉福寿膏吗?可是没有那个真的很难受。”
明花状似小心翼翼的问道,实则声音很大,瞬间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是啊!我觉得我可能戒不掉福寿膏,而且……吸了福寿膏确实快活似神仙,我……”
另一个姑娘闻言打起了退堂鼓。
其他姑娘也从小声嘀咕变为大声讨论,房间里瞬时炸了锅,明花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一切,都被招娣尽收眼底,她就知道,明花怎么甘心自己在老鸨那里好不容易熬来的地位消失呢?
唐亦然在外面将这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忽然虚空中传来机械的声音:“请看VcR。”
“什么是为谁啊?”
众人不解的问道。
接着,房间四周的窗帘全部落下,一块白色的幕布在大家眼前缓缓落下。
很快,招娣心中的阴影便出现在了幕布上,视角正是招娣的视角,耳边还响起了招娣的声音,“姐姐,据说今天的公子们各个非富即贵……”
大家眼睁睁看着那个姐妹被玩弄被折磨至死。
胆小的姐妹甚至不敢看,招娣红着眼哽咽着,声音却无比坚定,“睁开眼睛看看,如果不戒掉这东西,那这就是我们的下场!”
“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妹死在自己眼前,而在此之前,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招娣哭的泣不成声。
众人沉默不语。
水月儿一边安抚泣不成声的招娣,一边道:“我们必须要戒掉,如果不戒掉福寿膏和神仙丸,我们就永远是它们的奴隶,只要有人把这些东西放在我们眼前,我们就永远会受制于人。”
“我戒!”
“我戒!”
大家纷纷举手,外面的唐亦然却沉默了,有几个人敢敢跳出舒适圈?明明跳出去就有可能是海阔天空,但也有可能是万丈深渊。
因为惧怕落入更深的深渊,大家都选择逃避、选择麻木的接受一切,甚至于别人伸出的手,也当作刺向自己的匕首。
如今,大家终于能够跳出舒适圈,却是血淋淋的扒开了招娣的心理阴影。
明花本来打算先鼓动大家离开,出去就向老鸨禀报,可看完那个姐妹的惨状,她的心也动摇了,她举起手,目光坚定:“我戒!”
所有人达成一致意见,属于她们的试炼正式开始了。
那些被送回的姐妹本来还想着去找老鸨子邀功,对于乌托邦的所在却众说纷纭。
于是秦氏兄弟派了人去那些地方去寻,却一无所获。
事后秦氏兄弟才发现暖香阁值钱的东西全都不止是人不见了,所有的福寿膏神仙丸都被洗劫一空,就连放在地库的银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暖香阁遭此重创,一时之间人员短缺,姑娘的质量也断崖式下降,就连来买福寿膏神仙丸的老客户也因为无货而扫兴离去。
“完了完了,新客揽不来,老客又不来了,之前的供货商又一直没有来送货。”
秦时宁拍着大腿,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阿宁,动动脑子,你就不想想是谁有本事把这么大量的人、财、物都藏的严严实实?”
秦时宁摇着折扇问道,若有所指。
“哥哥,你的意思是……宫里那位?”
秦时安摇着折扇点点头。
“你说李萧寒?没可能!他病了这么久,连姑母都放弃他了,他孤立无援,根本没办法做的这么天衣无缝。”
秦时宁分析道,接着他又嘶了一声。
“那不是李萧寒的话,难道是薛神医?可薛神医游走于各国,没道理与我南岳国为敌啊?”
秦时安扣着桌面,阴鸷的道:“那剩下的那种可能,就算不可能也可能是真的。”
“你说姑母?怎么可能?”
秦时宁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时安,他的动作因惊骇而停顿。
秦时安开口道:
“你想啊,假如你有一个儿子,他病着,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你会把家产都给侄子,不管这个儿子死活吗?”
秦时宁摇摇头,“不会,我儿子就算再差也是我儿子,难道不比个外人强?”
“你看,你都懂的道理,可姑母愣是和我们这些外人站在了同一战线,何况……”
秦时宁恍然大悟,接话道:
“何况姑母要送出的不是家产,而是一国社稷,这……”
“所以……姑母表面是为秦家,实际却是为李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