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要先闻言不慌不忙的上前道:“既然知州大人这么说,下官自然全力配合,但愿知州大人不要徇私枉法啊,另外,我儿在风情园失踪了,也请知州大人一并查下我儿的下落。”
知州大人看也没看王要先,给身边人一个手势,王要先便被带走了。
“大人!大人!”秦巧歌抖如筛糠,哭的梨花带雨。
“别哭,等我的好消息。”王要先给了秦巧歌一个坚定的眼神。
看着王要先如此淡定,知州大人不由的蹙了蹙眉头,这人淡定自若、言之凿凿,莫不是冤枉了他?
待王要先进入大牢,他不慌不忙的道:“我要见一个人。”
“谁?”
王要先附耳说了一个名字,知州大人先是惊讶,再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必了!”知州大人淡淡的道。
“为何?”王要先不甘心的问道。
“就是他让你死,我也不得不从啊,放心吧,我会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
“那我儿?”
“这会儿估计在哪个矿区挖矿呢。”
知州大人说着摆摆手缓缓向前准备走出大牢。
“我有一批大货!”王要先出声道。
知州大人的脚步顿住了,他自然知道这大货是什么东西。
“我想拿这些大货,换我儿一命。”
“好说。”
待王要先交代完,知州大人满意的离开了。
王要先扒着栏杆慢慢滑落,他终于失声痛哭出来。
“豹儿,爹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他以为他手持王炸,却没想到这王炸不仅不管用,还炸了膛!
“所托非人,所托非人呐!”王要先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悔不当初。
当晚,王要先便被喂了毒药,确实没痛苦,连挣扎都没有就直接送命了,不过对外宣称是畏罪自杀。
在煤矿的王豹对家庭变故一无所知,这煤矿是一个半露天矿,一个深深的矿洞,周围有一圈阶梯,井下有光,但并不算亮,只能勉强看清眼前的东西。
此刻丑陋的王豹和那黑煤巧妙的融为一体。
“快干活!不许偷懒!”监工将那鞭子甩的啪啪作响,谁不听话,直接就几鞭子下去。
王豹觉得自己全身都又酸又痛,他从前哪受过这个罪?如今却不得不在鞭子的驱使下干活。
“爹,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呀!”王豹小声哭泣道。
“你!在那儿干嘛呢?是不是偷懒?”
“啪”的一鞭子,鞭子直接甩到了王豹胳膊上,他想要摸一摸胳膊,又一鞭子甩到了大腿根。
王豹感觉自己都疼的站不稳了,他打着颤便要倒下。
“啪!”
“嘶~”
王豹痛苦的倒抽一口凉气,紧接着又一鞭子直接将王豹拉回现实,他只好咬着牙无力的继续抡着手中的铁锹。
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谁是王豹?站出来!”
王豹喜出望外,立刻举手道:“我……我是王豹!”
“王豹?跟我走!”
那身影做了个手势。
王豹见状屁颠颠的就要往外跑,边跑他还边对那监工说:“等着!待我回家我就让我爹好好招呼招呼你!”
那人带着王豹一路向上,王豹看着光越来越亮,他也越来越兴奋。
“是我爹让你来接我的吗?”王豹对着那人问道。
那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王豹继续兴奋的向上走,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王豹的心情简直是坐了火箭一般,蹿上了天!
“呲溜!”
王豹被地上一块湿滑的煤滑倒了,接着直直的往边上摔,眼看着就要摔下矿洞,王豹急中生智抓住了那人的裤子。
“救救我!我让我爹给你钱!我们家有很多钱!”
王豹言辞恳切的道。
“你先松手!”那人看着自己半露的屁股黑了脸。
“松手我就掉下去了!”王豹不满地嚷嚷着,他的声音在矿洞中回荡着,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淋漓,他甚至不敢去看下面的深渊。
“把手给我!”那人无奈地摇摇头。
王豹不带一丝犹豫,兴奋的伸出手。
“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结果,抓脱了,被闪了一下的王豹最终还是没能抓住那只手,惊恐的掉了下去。
“你爹都畏罪自杀了,你还有什么呀?想让我搭上性命去救你,你也配?!”
“呸!”那人对着掉落下矿洞的王豹吐了口痰。
接着又嫌弃的看看自己身上的脏污,提起裤子,伸手拍了拍脏污,怡然自得的离开了煤矿。
因于振东不在县衙,所以所有的犯人一律收监,待于振东回来再一一审查。
袁水娘在狱中盯着月光,想起了唐景年,她怎么能不想呢?唐景年年轻的时候,二人也曾恩爱过一段时间,要不是那康美艳出现,她根本不需要夜夜独守空房,孤独了、寂寞了,便接触了福寿膏。
福寿膏真是好东西啊,一锅下去,飘飘欲仙,什么烦恼都忘的一干二净。
想着想着,袁水娘突然感觉一阵不舒服,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全身啃噬。
“快!快给我福寿膏!”
袁水娘打着颤叫道。
“哪有福寿膏?都老实些吧!别打扰了其他人。”狱卒呵斥道。
袁水娘只好硬抗,可那哪是硬抗能抗的下去的?她只感觉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疼的死去活来,直到半夜,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她才睡过去。
月光照着袁水娘,她一身狼狈不似从前体面。
唐亦然于清鸿二人眼看着京都越来越近,不免有些兴奋。
二人决定去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
“就这里,怎么样?”于清鸿指着一个叫“鸿宾楼”的客栈道。
唐亦然点点头,二人走进客栈。
“于老板!”一个声音叫住于清鸿。
于清鸿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站在身后。
“王爷!”于清鸿热络的打着招呼。
接着对着唐亦然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雍王殿下。”
唐亦然没想到于清鸿的人脉这么高质量,按照规矩,平民是该向王爷下跪,于是唐亦然连忙准备下跪。
雍王赶紧扶着唐亦然阻止了她下一步的举动,“出门在外,不必下跪。”
唐亦然只好施了万福礼:“雍王殿下。”
那神态,不卑不亢。
“这是?”
雍王探究的看着唐亦然问道。
“未婚妻,南山县协和堂老板唐漪兰。”于清鸿表情羞赧,像个害羞的大男孩。
“哎呀呀,于老板好眼光啊,弟妹如此天姿国色,这么打眼一看,你们二人还挺登对,就好一对谪仙。”
“王爷过奖过奖。”
“况且弟妹也是经商的,你们这属于强强联合啊!”
于清鸿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夸唐亦然他比吃了蜜糖还开心,嘴角自然上翘。
“你们二人这是去哪儿?”
雍王将扇子合上问道。
“京都。”
“王爷您呢?您这是打算去哪儿?”
“去你们南山县啊,皇上怕从舟遇到困难,特地派我去辅助他。我哪儿会啊?我这去了也只能看个风景。”
雍王笑的像个浪子,表情满不在乎,他将扇子打开扇了几下又合上道:“相逢即是缘,不如一起坐下来吃饭?”
“王爷邀请,岂有拒绝的道理?您做东,我付钱!”
于清鸿爽朗的伸出手,“王爷请!”
雍王笑着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那么有钱,请我吃一顿两顿的,简直跟薅根牛毛似的。”
“请!”雍王也伸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