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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除了胤禛,恐怕没人能安心欣赏这歌舞了。

华妃是表现得最明显的,脸色阴沉的简直要滴出水来,借着歌声的掩饰对一旁的颂芝道:“一副狐媚子做派,也亏得皇后想得出来。”

颂芝收回视线,附和道:“娘娘说得是,不过任凭皇后娘娘找来的这歌姬如何娇媚,这样小家子气,给娘娘您提鞋都不配,更遑论分得皇上的恩宠了。”

华妃一抬下巴:“那是自然。”

夏冬春看着那中间的唱歌的人,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小声跟一旁的云苓咬耳朵:“你瞧那中间唱歌的歌姬,身形是不是有些眼熟?”

云苓仔细看了看,也觉得眼熟:“好像是有些熟悉,这......这好像是安答应?”

“安陵容?”夏冬春闻言,定睛仔细观察,发现还真有可能是她。

甄嬛也看着中间那人,目不转睛,她说不上来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她和安陵容关系那么亲近,夏冬春都能认出来的人,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皇后笑着对胤禛道:“皇上,训练仓促,也只有几分相像罢了。”

胤禛摆手:“能有几分相像已是不易了。”

说话间,一首歌已经结束,苏培盛看了眼胤禛的脸色,上前拦住了正要随舞姬一起退下的安陵容:“这位姑娘,不知这面纱可否摘下来?皇上有赏。”

安陵容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在暗暗发抖,但她决心要一雪养心殿之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口道:“是。”

取下面纱的那一刻,甄嬛闭上了眼,她死心了,真的是陵容......

胤禛眼神落在安陵容身上,话却是询问皇后的:“这是?”

胤禛这话声音不低,在场众人也都听见了,富察贵人是最不收敛的,她先前因着夏冬春的事情被禁足,禁足结束后胤禛也有一段时间没去看她了,现在安陵容这般邀宠,她自然是看不上的。

所以听见胤禛没认出安陵容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虽不大,但足够安陵容听见了。

安陵容咬着唇,看了富察贵人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这是答应安氏。”皇后面色不变,根本不在意胤禛到底记不记得这个人,反正她知道,只凭着安陵容方才的歌喉,从今天开始,胤禛就会记住安陵容了。

胤禛从上方走下来,看着安陵容的眼神很是满意:“好!”

......

满月宴结束之后,当日晚上,胤禛便翻了安陵容的牌子,这可气坏了不少人。

听说富察贵人屋里就又换了三套茶具,想也知道这三套茶具是为什么被换的。

但她气归她气,安陵容确确实实是得宠了。

七月流火,众人也都从圆明园回到了宫里。

但对齐妃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禁足罢了。

这日早上,众人照常在景仁宫给皇后请安,说话间,富察贵人对安陵容没有太客气,皇后冷了脸色:“你们同在宫中侍奉皇上,皇上的心意才是最要紧的,安答应性子谦卑和顺,她不会告状,但若是让皇上和本宫知道谁敢欺负了她,那也是不会纵容这样的风气在后宫盛行的。”

“是。”富察贵人收敛了些,对皇后解释道,“臣妾不过心直口快,想同安答应玩笑几句罢了,皇后娘娘既然这样说了,那臣妾自然不敢再犯。”

皇后心中知道,富察贵人不过是在自己面前装乖罢了,她和安陵容同住在延禧宫,背地里定是还要欺负安陵容的,但那又如何?总归不在自己面前,更何况,只有安陵容过得不好,才能显出她雪中送炭的恩情深重不是吗?

“你能这样说,本宫也放心了。”皇后面上严肃的表情一收,重新挂上了笑脸。

富察贵人也松了一口气,心里对安陵容的意见却更大了。

不过是个小门户出身的,现在扒上了皇后娘娘,被皇上翻了牌子,真就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吗?

等着瞧吧,这宫里的女人有得宠的时候,自然就有失宠的时候,到时候看她怎么教训安陵容。

从景仁宫出来之后,走在回延禧宫的路上,富察贵人没忍住,开口了:“这些人啊,自以为一步登天,殊不知还有登高跌重的时候呢。”

安陵容自然知道这话是在说自己,她不复从前畏缩的模样,闻言只是笑了笑:“富察姐姐说笑了,登高必得跌重吗?那是没本事的人才会如此,妹妹虽不敢自认多厉害,但还是会尽力让自己有本事一些。”

似乎是没想到她居然敢还嘴,富察贵人瞪大了眼:“好啊,你方才在皇后娘娘面前柔柔弱弱的可怜样都是装出来的是吧?”

安陵容脚步一顿,回以一笑:“富察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刚一得宠,尾巴就翘起来了,仔细哪日被皇上看见你这两副面孔的模样!”富察贵人眉头一拧,也停下了脚步。

“多谢富察姐姐关心,”安陵容语气还是温和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差点把富察贵人气个仰倒,“陵容一定会谨记姐姐的教诲,绝对不会像姐姐一样,想羞辱旁人,没想到却在皇上面前露出了自己善妒的一面。”

富察贵人不是傻子,更何况这件事对富察贵人来说确实印象深刻,她一下就反应过来安陵容这是在嘲笑她之前拿夏冬春送的料子给桑儿做衣服,结果羞辱人不成,却被反将一军的事情。

“你!”富察贵人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

正巧这时夏冬春路过,她看了眼富察贵人,视线最终落在安陵容身上,脚步没有停顿,只是路过安陵容的时候,用她们三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安答应好利索的嘴皮子,只是看见我的时候,难道连一丝心虚都没有吗?”

安陵容方才还从容淡定的脸色变了,到底刚开始做这样的事,下手虽狠,但避免不了心虚,只能装傻:“昭贵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夏冬春也不明说,只是笑笑,“安答应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才是,所以现在最好还是像从前一般,夹着尾巴做人,不要做出这副得势便猖狂的姿态来。”

说完,夏冬春带着云苓自顾自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