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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许温言睡的并不踏实。

醒来的时候小满跟陈三林正在喂小羊跟马儿呢。

许温言洗漱好了以后就去做饭了,再把罗三元从床上揪下来。

“陈哥,你跟小满在家里待着啊,一会村长可能会带人来修厂房跟羊圈。

小满你知道结构的,陈哥你帮着点,我跟老罗再去趟县里。”

许温言挎着布包,骑上马跟罗三元就出发了。

“老许,咱们今天咋还去啊?”

罗三元披散着头发,然后从兜里摸出黑色的头绳慵懒的绑着。

“买些好东西回来。”

“好东西?县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能杀人的好东西。”

今天二人是骑着马来的,大概半个多时辰就到了,比骆驼可快的多。

许温言直接往药铺走去。

药童更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您又来了,还是要卖虫草吗?”

许温言将布包放在桌子上:“你去把洪大夫叫来。”

药童不敢耽搁,很快洪大夫就过来了,许温言将包里处理干净的虫草给洪大夫看。

“哟,陈小哥你这怎么还有这么多啊?”

之前许温言就还给他二十多个,本来以为他们就这么多了,这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让洪大夫开眼了。

“可是......我现在也没这么银两买。”

“我不卖,洪大夫能不能帮我换成等价的硫磺。”

洪大夫眼睛一转,若有所思道:“这么多虫草换下来的硫磺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你要这么多硫磺做什么?”

“洪大夫你不知道,我们住的那地方蛇虫很多的,我想用硫磺做一些除蛇虫的药,或许能小捞一笔。”

许温言解释道,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了,但是也只能这么说。

看着眼前这么多虫草,洪大夫也心动了:“可以是可以,只不过现在我这里没这么多。”

许温言摆了摆手:“洪大夫你尽管运过来,有多少我要多少。”

洪大夫点头:“那好吧,我尽量多帮你弄一下。”

走的时候许温言拿走了洪大夫铺子里的所有硫磺,紧接着又去了卖煤炭的地方。

兰县不远处就有座煤矿,煤炭在这里并不贵,甚至村子里冬天也有烧煤炭的习惯。

这也是为什么这里能生出县级的原因。

“不是,老许,你买这些东西怎么杀人啊?是要熏死敌人?”

这许温言买的所有东西,罗三元一点头绪都没有。

但是看许温言的脸色来说,他好像有些势在必得。

“放心,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见识到了。”

煤炭会有马车送到村子里去,等到了再付款。

许温言一买就是三大车,虽然卖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买这么多,反正赚钱的是他就是了。

之后二人分开行动,让罗三元去布纺买了两大卷麻布线,这种既便宜又坚固。

许温言这边去买了一个中号的研钵。

他准备做拉动式的引线,只需要快速将炸药里的麻绳拉动,就能带动里面的火药摩擦产生火星。

这里也不用担心会迅速引爆,许温言会做一个隔层,可以根据里面的可燃物控制炸药爆发的时间。

如果是用来埋伏的话,做瞬发的会更好。

今天出来这一趟就花了有五六十两银子,之后等硫磺到了还等用出去一笔钱。

二人在城门口汇合后,就准备回去了。

“许温言,你告诉我呗,你要做什么啊?”

见他买这么多奇怪的东西,罗三元是越来越好奇许温言要做的东西。

可这许温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哎呀,就是威力很大的东西,一下可以弄死一堆人的东西。”

“真有这么厉害?”

许温言无语道:“你看,说了你又不信,你还要问,你是不是皮实了啊?”

“哎呀谁让你说那么奇怪的。”罗三元眼神躲闪着不去看许温言:“哎哎!我去,许温言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啊?”

许温言朝着罗三元看的方向望去,那戈壁上果真躺着一个人。

“走吧,去看看。”

这里离村子近,很有可能是村子里的人。

两匹枣红马靠近这个血淋淋的人, 马儿凑近嗅了嗅之后就将脑袋移开了。

“嗯?!这不是那个谁吗?枣庄的那个。”罗三元一眼就辨认出来了。

实在是叶拉曼长的太有特色了。

许温言侧身翻下马,叶拉曼浑身都是伤,有刀伤还有剑伤。

但是这伤不可能是从这么个小坡上摔的。

“还有气。”

现在送他回枣庄是不太可能了,快马加鞭过去半个时辰,但是叶拉曼很显然是受了重伤。

这么一颠簸不死路上了。

“妈的,先运回去吧。”许温言对这个人的印象还不差,总不能真的由他暴死在荒野吧。

将他小心运上马车固定好,二人匀速往村子里赶。

先路过的村长家,巴依布正好在门口。

“小陈,这是......”离的近了巴依布也看清了马上的人:“这不是叶拉曼吗?怎么伤成这样?”

“村长你也认识他啊?”

巴依布点头:“两个村子里的人我都认识,先送我屋里吧。”

“好。”

既然村长认识那就方便多了。

将叶拉曼送了进去,二人重新上马:“巴依布村长您先烧一些水,我马上就来。”

回到家里,许温言马不停蹄的拿上药材跟工具往村长家赶。

用热水冲洗过后,一道道恐怖的伤口显现出来。

许温言小心缝合,或许是疼痛让叶拉曼醒了。

“呃......”

“叶拉曼你这是怎么了?受这么重的伤。”巴依布关切的问道。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身体的虚弱让他只能勉强将脑袋偏开:“巴......依布爷爷。”

随即又看向正在帮他包扎的许温言:“谢,谢谢你。”

许温言没回答他,冷声道:“你现在还是尽快说明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吧。

你这伤可不简单呢。”

叶拉曼沉默了一会,闭上眼睛后没有说话。

当然,他不说的话许温言也不会再问。

“叶拉曼,你有什么就说啊?总不能是村民把你伤成这样的吧。”

“是官兵。”

“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