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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温言用肥皂仔细的给陈三林清洗着脸蛋。

“陈哥你别睁眼啊,没想到罗三元那家伙当真厉害啊。”

就连他这个现代人,脸上都挨了两下,罗三元居然一下午没输过一局。

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加持吗。

连续洗了好几遍,这脸上才洗干净。

陈三林揉着眼睛:“媳妇,我眼睛不舒服。”

“我看看。”

“可能是进渣子了我给你吹吹。”吹完以后,许温言在他眼睛上轻轻一吻,再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样就没事了。”

许温言已经走远了,陈三林却是愣在原地。

刚才那该死的甜蜜是怎么回事。

待到下午,上午晒的砖也晒好了,许温言拿着这些砖在沙地边上盖一个大一些的圈。

去县里的时候就看到有卖小鸡崽跟羊羔的。

虽然在木拉提大叔那里买肉确实实惠,但是去一趟县里要一个多时辰,等夏天热的时候,等肉拿回来都放坏了。

还是自己养的安心。

也不用养多了,几只就行,许温言出来就是玩的,动物养多了会累死的。

之后的一个星期,许温言早晨就去看看木拉提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

上午做砖,吃完饭以后玩会牌,等下午砖晒好了就继续搭建围墙。

每天干的活不多,但也算充实。

这天上午,付婉跟古泉月找到了许温言他们。

“许大哥。”

“婉儿姑娘,古姑娘,快进来坐。”

“我们就不进去了,大哥说准备去枣庄一趟,问你们要不要一起。”

枣庄就是兰县周遭的第二个村子,规模要比喀热村要大一些。

村子人口有三四百人的样子。

“去,麻烦你们告诉付大哥,我们收拾一会就出发。”

付婉调转骆驼头,背对着几人挥了挥手:“那你们要快点哦。”

古泉月看了一眼许温言,也没说什么便跟着付婉一起离开了。

反正家里现在也没什么别的要注意的,出去一趟最多晚上就回来了。

趁着年轻,多跑跑。

这次让陈三林骑许温言坐在后面:“小满,我们要不要再买两匹马啊?”

虽然这骆驼适合长途跋涉,但是遇到什么急事还是这马跑的快。

“可以,明天我去县上,牵两匹回来。”

许温言靠在陈三林肩上点头:“哦哦,晚上我给你拿些银两。”

“不用了,我身上还有些钱。”

罗三元牵着缰绳得瑟道:“我家小满有钱。”

“闭嘴,混子。”

被许温言骂,罗三元也不气反到得瑟起来:“对啊,我就是混,我家小满养的起我,嘿嘿。是不是啊小满。”

小满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是是。”

很快几人跟付简的大部队汇合。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了解,许温言知道这付简队伍中的汉子,大多都是他从黑市买回来的奴隶。

说是奴隶,但是他们相处起来,许温言就感觉像是兄弟一般。

想必他们也不是什么小户人家。

离开喀热村就是一片戈壁,在这戈壁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脚底才见到沙地,越往深处走,沙地越多。

其实老远许温言就看到这边的村子了。

看来马上就要到了,实则得走很远。

这就是平原的魅力吗。

“陈兄,我们要去找枣庄的村长谈事情,我妹妹能不能交给你照看会。”

付婉嘟起嘴巴,不满道:“哥!我不小了!再说还有古姐姐呢。”

“你们两个都是小姑娘,跟着陈兄弟就行了啊。”

至于这点要求许温言自然不好拒绝。

跟付简他们道别后,许温言就带着这两个小姑娘在村子里转了起来。

这里之所以称作为枣庄,就是因为这边曾经有一小片枣林。

枣庄人民悉心照顾,。

这枣树从曾经的十几颗变为了现在的十几亩。

以往的枣庄人民都是靠着大枣在县里以物换物。

可以说这里的人大部分收入都是来自这些枣。

而且这大枣一年四季都可以售卖,晒成干枣保存的时间会更长。

“陈大哥,我去去哪啊?”

付婉问道。

“这边不是有枣林吗?我们去看看。”

“好啊,我听说这里的枣有鸡蛋大小呢。”

罗三元冷静道:“咱滇州的青枣也有鸡蛋大小,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都说是青枣了,他们这里的大枣是晒干后都有鸡蛋大小了,可甜了。”

“小丫头你又没吃过。”

付婉也不甘示弱:“大个子你也没吃过,你怎么知道甜不甜。”

二人拌了会嘴很快就到了枣林,这里的枣树并不高,都在一米五到两米的样子。

这月份的枣树已经有一些绿叶了。

“啊——”

几人刚从骆驼上下来就听到了后方的动静,急忙看向付婉那边。

“怎么样?”

等许温言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古泉月摔在了地上,马儿也有些慌张。

“古姐姐!”

古泉月从地上坐起,紧咬着牙右手抚上左肩膀:“没事,马儿踩空了。\"

见着她一直捂着肩膀疼痛。

付婉心里也着急:“陈大哥,你能不能帮她看看啊。”

给木巴拉克治伤的事情,他们也是听说了的。

许温言在古泉月面前蹲下,稍稍捏了捏,骨头有些错位了。

“会有一点疼。”

不过正骨的过程也很快,找准位置后几秒就结束了。

“谢谢。”古泉月活动活动了胳膊,已经没问题了。

“没想到你医术这么好。”古泉月轻轻喃道。

“嗯......就是年少的时候跟村里的赤脚大夫学的。”

要说许温言为什么懂得这么多医术,得从他在村子里上小学说起了。

那时候,班里的孩子都知道许温言的身世。

不过七八岁的年纪,那些孩子就会说许温言是没爹妈的野孩子。

许温言是什么脾气,二话不说就是上去干。

所有村子里的孩子才会这么怕他。

小时候还好,你打了一个,其他孩子见了害怕,也不敢对你动手。

等上了中学,城里的孩子就更看不起许温言。

刚入学那阵子,被班里几个男孩围在巷子里打。

许温言知道打不过那么多人,就专挑带头的打。

只要找到机会能踹一脚就踹一脚,也是小时候在村子里打架打习惯了,十几个人愣是按不住他许温言一人。

虽然也是躲不过一顿毒打,但是带头打他的人比他打的更狠。

受伤了怎么办。

去医院呗。

去医院要什么?

要钱啊。

许温言缺的就是钱,渐渐的他开始看一些医书。

他最喜欢的就是中医,很多药都能在野外找到,还记得第一次给自己治病的时候,虽然治好了,但是也拉了肚子。

也正因如此,什么针灸、包扎、推拿、按摩什么的,许温言都会一点。

别的恶霸混混,周末没事就是网吧、酒吧鬼混。

许温言他是真学啊。

因为他从小就知道,能保护他的只有自己。

他没有太大的抱负,平安就好。

能够一个人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能够吃饱穿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