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靠一只烤全羊。
许温言就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评,身为一个现代人。
这春节的架势许温言一向摆的很大。
一共三十多人在许温言家里吃饭。
一共分成两桌,大致就是男人一桌,女人跟小孩一桌。
许温言不想破坏这里的传统规矩,也真不想在这么个美好的节日里真让女人吃剩饭。
“好久没吃到温言做的饭了,当真是好吃极了。”陈兴杰站起,他作为村长是得先说点什么。
“这一年怎么过来的,咱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这一切很大一部分都是咱温言的功劳。”陈兴杰举起酒杯:“我嘴笨,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必须得走一个啊。”罗三元也站起身来,笑着一口就将杯子里的酒焖了。
众人都知道。
只要把今年熬过,那么一切都好起来了,今年免了税,就算今年粮食种的晚,可是没有收税。
单单这点就已经比以前的情况好的多。
每个人手里今年都有余钱,都说大灾润三年,那次大雪在两年前。
如果今年的收成依旧好的话,那村子里的人,人人都能穿上新衣裳,吃上肉了。
许温言心里其实也是欣慰的,怎么说作为穿越者也没有太过丢脸吧。
起码现在不用担心吃穿的问题。
要说这两年什么事情最让许温言满意,那就是把这副病怏怏的身体给养好了吧。
不过许温言最感谢的还是陈三林在他身边。
许温言左手接过筷子,用右手握着陈三林的右手。
陈三林反应过来回握着许温言的手,再冲着他笑了笑:“怎么了?”
“没什么。”
在上一世,许温言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话少、嘴笨,但是听话。
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爱意,会因为一些事情吃醋变得患得患失。
许温言从来没有反感过陈三林,在这个年代,陈三林他真的很好。
到此,他也很庆幸自己遇到的人是陈三林。
如果说啊,他娘把他嫁给周建家或者赵铁柱那样的人。
再加上如此病弱的身子。
当真不如穿过来就给撞死得了,省的受苦。
等吃完饭了,女人们一起收拾桌子。
许温言跟罗三元抱着两个烟花筒往院子的祠堂走去。
一是这放烟花也算村子里的大事,这吉祥村还是第一次放烟花呢,许温言就想着让村民们都来看。
就这么短短几瞬,直接省了十两银子啊。
二是院子里的牲口多,终归会吓到。
在祠堂也能跟先辈们一起看。
“快去祠堂,陈家准备放烟花了!”
“烟花?真的假的,以前只能在县里看到。”
“真的啊,这陈家当真是有出息啊,我们吉祥村也能看到烟花了。”
“快走!快走!别去迟了。”
还没等许温言他们走到呢,祠堂已经围了不少人。
“大家稍微让开一点,我们把烟花放在中间。”
这古代的烟花在场的估计也就罗三元或者小满点过。
许温言将火折子给罗三元。
夜色中,引线“滋滋”作响。
每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甚至有人合十双手,准备许愿。
“咻——”
一团橙黄色的火球升空,这烟花的声音也格外响亮。
霎时间,橙色的火球爆炸开来,以橙色、红色、黄色、白色为主调的花火在夜空中绽放开来。
接连几声,又是几图案粉色的火球升空,这次的主色调以红色、粉色、紫色、绿色为主。
“陈哥。”许温言微微仰头跟陈三林对视。
陈三林搂着许温言的腰:“陈哥在。”
“好看吗?”
陈三林看着许温言被烟火照耀的脸庞,笑得温柔:“好看。”
许温言背过身,靠在陈三林怀里:“那小爷明年再给你看烟火。”
陈三林环抱住他,嘴唇贴在许温言的耳朵上:“我说你好看。”
“咳咳......”烟火的照耀下,映衬着脸庞更加红润:“陈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陈三林伸手捏住许温言的下巴,将他的头微微扬起。
随即轻点在他的嘴唇上:“除夕安康。”
望着陈三林的唇,许温言的心脏狂跳不止。
“新年快乐。”
在心上人的怀抱中,短暂的烟火结束。
“这就没了啊,我还没看够呢。”
“是啊,是啊。太美了,就是太过短暂了。”
烟花易逝,但每人都在脑海里,永久的留下了这美丽的瞬间。
众人也难得聚在一起。
唠了一会也该回家了。
这时候也都有守岁的风俗。
回家以后不能立即睡,说是熬的越晚越好。
许温言二人就干巴巴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做什么。
“温言,能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吗?”陈三林靠在许温言的腿上,抬头看着他。
“我小时候的事情......”许温言仔细在脑海中搜索原身小时候的记忆。
大多都是不太美好的。
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总不能真的给陈三林说吧。
“我......我没什么印象了。”
“媳妇,你信任我吗?”陈三林一脸严肃的看着许温言。
“我当然是信你的啊。”
陈三林的眼神微变,似乎在心里考量着什么。
犹豫很久,陈三林还是开口了:“媳妇,你其实不是许温言吧。”
听到这话,许温言懵了。
这家伙该不会已经猜出来了吧。
许温言心里还是有些慌的,但也就一点:“这是什么话,我不说许温言是妖精啊。”
“我不知道,但媳妇你不是许家村的那个许温言。”陈三林眼神真诚,情绪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许温言知道瞒不住了,也来了兴趣,摸了摸陈三林的额头:“那你怎么确定我不是呢。”
“到底两个村子离得近,我小时候见过许家村的那个许温言。”陈是三林握着许温言的手腕,将他的手摊开,贴在自己脸上。
“他很瘦弱,但他每次笑起来都很温柔。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大声说话的时候。”
“你就靠这个就觉得我不是啊?”许温言笑着看向陈三林。
陈三林摇了摇头:“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我最近一次见他,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依旧如此。
沉默寡言,待人温和。当然最重要的是感觉。”
“这也是当初你没让我死在外面的原因吧。”许温言替陈三林说道:“你不忍心看见一个好人,活生生冻死在外面。”
“对不起。”
许温言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一把刀子。
这时候已经死死抵在陈三林的脖颈:“既然你猜到了我们身份,那你也留不得了。”
陈三林似是认命般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