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把那几棵树上的无患子都给摘了回来。
许温言想要在古代发财还是很简单的,至少在现在。
他如果卖肥皂,一天就能挣上千两,可是他并不想如此出挑。
他已经开了一个店了,这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出自他一个人手,很之后很难不被怀疑是妖孽。
其实有的时候,太过出挑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那天给老妇人现完蛋糕后,很多人都来找许温言定制,许温言一想蛋糕,手腕就隐隐作痛。
本来是想让这些人打消念头,一个八寸左右的蛋糕许温言就打算卖二十五两。
哪曾想到这些商人却丝毫不觉得贵,反而觉得物美价廉。
罢了,许温言只能接下,总不能天天有人过生辰吧。
至于做肥皂的过程,许温言心里已经有数了,就他们带回来的这些无患子,许温言能做至少一家人能用好几年的量。
王泽仁一行人在吉祥村待了三天。
在这三天中村里也没有发现有土匪,王泽仁就打算走了。
“以后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保重。”王泽仁对着许温言笑了笑,又对陈三林伸出了手。
两个人握了握。
“以后混不下去了就来找小爷啊,小爷家的活多,包饿不死你的。”许温言对着他扬了扬下巴。
王泽仁笑着看向许温言,伸出一只手,许温言刚想握上去却被他单手抱住:“那你等着吧,我矫情的很,干不来农活,我混不下了就来你这里赖着。”
“你丫的,干不来就学。”
小刘这时候走过来抱了抱许温言:“许哥,我会想你的。”
许温言揉了揉小刘的脑袋,这个孩子心思太过单纯了,年纪也小:“行了,许哥给你做的零食省着点吃。正是长身体的年纪,王泽仁不给你吃的你就咬他。”
“嗯嗯。”小刘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许温言。
“小满救我!”魏仁这时候被几个士兵架着出来:“救命,救命!我不走!”
“魏大将军,这闹了有一周了,该回去了,魏老将军会担心的。”王泽仁冷冷道。
魏仁用力挣扎着:“放屁!他才不会担心我呢!我不走。”
“你丫的赶紧走吧,吃的比猪还多,小爷可养不起你。”
“老子不需要养,老子那是给了银两的。”魏仁一把拉着小满的胳膊,怎么拽都不松手。
“啧,妈的你要不要看看你兜里还有什么东西呢,你昨天已经花光最后的银子了啊。”
由不得魏仁耍无赖,王泽仁强行带走了他。
因为长途跋涉,魏仁没有骑着墨玄来,两人坐在马车里,魏仁正用幽怨的看着他。
“你那什么眼神?”王泽仁瞄了一眼他。
“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
王泽仁轻笑一声:“我这怎么就是多管闲事了?你老子让位给我,我给他办事是应该的。”
“就是说啊,老子都把那将军位置让给你了,你还要管我?”
王泽仁双手抱胸眯着眼睛:“那没办法,魏老将军让你回去你就得回去。”
“我...”
魏仁抬脚就朝着王泽仁踢去,王泽仁右手稳稳握着他的脚踝。
“我说,你别再跟给疯狗一样了,魏老将军对你已经很仁慈了,你知道你当初犯了多大的错吗?
他不惜舍弃晋升四品的机会,给竞争对手送礼,让他帮你说好话。
你今年十八了,不小了。别再像个孩童一般。”
魏仁将脚踝从王泽仁手中挣脱出来,语气凝重起来:“我又没让他管我,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了,是他害死了娘。
他从小就想拘束着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人同为将门之子,幼时关系还不错,也正是从平川战役后,两家的关系再没有平常那么好了。
当年魏勇还是王泽仁父亲手下的副尉。
在那场战役中,几乎是不可挽救的场面,王大将军率领的部队被敌人包围,连困了七天,粮草告罄,继续待下去也是等死。
为了能够将这边战场的消息带出去,王大将军率领剩余三十几人拼命抵抗敌军。
最终将受了重伤的魏勇送了出去。
魏勇回到后方,可当时并没有多余的兵马前去支援。
无奈之下魏勇只能让魏夫人前去将战报送往王家,魏夫人也是在送信的途中死去的。
王夫人得到消息,明白当时情况严峻,先是将战报送往朝廷,但当时的王大将军只是区区六品。
如果是他本人前来尚可立下军令状,诉求支援,这信即刻就会送往京城。
可来的是个女子,朝廷的人又怎么会听信一介女流的话。
事关国家存亡,开不得玩笑。
无奈,王夫人只能四周苦求同僚,希望他们率领自家暗卫去帮忙。
当时情形动荡不堪,又怎能有人会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愿意出兵呢。
危急之下,王夫人自刎在当地知府门口。
也正是如此才将这战报快马加鞭的送往京城,同时知府派了两百暗卫前去支援。
也正是这次支援破坏了敌人舍命的打法,大大增加了林国当时的胜算。
最终,只有魏勇活了下来,这也是魏仁跟他父亲不对付的原因。
最终获利的就是魏勇了,他从一个从六品的副将,升职为正五品昭信校尉。
这是当时令无数武臣羡慕。
两家的关系也因此淡了。
如果不是魏仁惹事,前年魏勇已经升居四品了。
提到这个话题马车内的氛围也是沉静了下来:“魏仁,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王泽仁轻轻叹气道。
“你放屁,他就是个逃军是个叛徒!他害死了你爹娘,害死了我娘!”魏仁的情绪逐渐激烈起来。
“当时明明你爹的状态是最好的,而且当时他们强撑了五日!整整五日!这五日如果是王老将军回来,他们都会得救!我娘就不会死!”
魏仁的眼睛逐渐变得猩红起来,他嘶吼着,咆哮着。
“彭——”
王泽仁猛地一拳砸在马车上:“我说够了,当年的事情,我比你更有资格指着你父亲!
如果当时不是我父亲带队,凭借那区区三十几人能再撑五日吗?
如果当时走的是我父亲,城池当时就会被敌军一举拿下!还有之后的屁事啊!不说你娘,全州的老百姓都会死。
就你他妈心疼你娘是吗?就只有你的娘死了吗?啊?!”
里面的动静让赶路的士兵不敢多言,每个人的脸色都无比沉重。
当年的事情,在朝堂之上,在战争之上,都是一件令人赞颂的佳话。
平川战役,放到现在说起都无比振奋人心。
也正是当年王大将军的付出,当今皇帝才没有让王泽仁跟魏仁上战场。
凭借他们的本事,又怎么会被安排在乡下设立什么医疗据点呢。
“咻——”
一支穿云箭径直从马屁身体穿过。
马儿痛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有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