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骡车除了许温言的,还能是谁啊。
“许哥!”
人群中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吉祥村的人纷纷站起身来,朝着骡车走来。
其实在许温言的视角看还是挺恐怖的,两百个脱了上衣的裸,男朝着你走来没多少有些吓人。
“咳咳,小爷来给你们送点喝的。”现在距离他们来干活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再干半个时辰就回家了。
看着他们身上流淌着的汗水,许温言也想起来自己打工的时候。
“许哥,你对我们太好了吧!”
这些汉子哪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啊,除了自己婆娘,谁会跑这么远就为了给他们送一口水啊。
两百个汉子把许温言围了起来,看着骡车上的桶,眼眶都已经有些微微发红了。
“行了赶紧排队来喝水。”
在许温言的指挥下,排了两道长长的队,许温言很怕带来的水不够喝,只能两个人喝一杯。
不过都是大老爷们的谁也不嫌弃谁。
一个汉子接过竹筒,一人能喝一半,每个人都很有分寸,甜滋滋的水流入喉咙,就像河流冲刷干涸的田地一般。
“居然是绿豆汤,还放了糖呢,是甜的!”
“许哥,你这太破费了。”
“是啊,是啊。”
听着别人的夸奖许温言的虚荣心就上来了,他还挺享受被人夸奖的感觉的,或许是小时候从来都没被夸过吧。
“破费个屁,小爷辛辛苦苦带过来的,都给我喝干净了。”
相比这边的热闹氛围,许家村那边就惨淡的多,这才刚开始挖,其实离自己家隔得也不远。
且不说村长也没有安排送水过来,就连在家的婆娘都没来送一口水。
这吉祥村的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让这两百个汉子都心甘情愿的叫他“许哥”?
而且这个男人看着皮肤很白,很嫩。一看就是没怎么干过活的。
就这样的一个人能大老远的从吉祥村给他们村子的人送水,真的很难得。
也可以看出他们村子的团结。
再看自己村子这边,家里的农活也没干完,倒不是真的埋怨自家婆娘没有来送水,家里的活都是婆娘在做。
只是他们看见吉祥村能在这时候喝上水,能被别人惦记,他们才是真正有村子,有家族的人。
而且经过聊天,他们从吉祥村嘴里得知,当初从桂花村分过去的小一百人,只死了个位数的人。
这些人还是乱吃东西被毒死的。
要知道那个时候,许家村少说死了上百人,就连暴雨时期都死了有几个人。
而且他们的红薯也没有被老鼠残害,那段时间,不止是吉祥村,就连许家村也是有老鼠的。
那时候全村各忙各的,红薯差点被老鼠吃了个精光。
也是跟这许家村的汉子了解到,他们全村一起灭鼠,红薯基本也没有损失。
刚开始许家村的人还有些不相信,觉得是吉祥村的人在吹牛。
现在看见他们干个活都有人来送水,不由的开始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这就是差距,同样是两个村子,也能有如此大的差距。
很快两桶绿豆汤就被分的差不多了,等所有人都喝上半碗后,还剩一些。
“这还有点给你们放这里了,回家的时候大家都抱一捆草回去吧。”许温言下车把堆好的草堆往车上放。
这些草许温言不白拿,是多少都会给钱的,相比去买草料,买村民手里的这种猪草能省一大半的钱。
等把草料装好以后,许温言上了骡车就准备走了:“明天把水给小爷带上了,这么热的天渴死你们。”
“知道了,许哥!”
“许哥你放心吧。”
这条路少说要修两三个月,许温言也不着急,等要秋收的时候大家自己忙自己的就好了。
农人吗,万事都以地为主。
正往家里赶呢,许温言就听到了马车驶来的声音。
“陈哥,你怎么来了。”
陈三林下车将许温言抱下车来:“担心你。”
“哈哈,我都多大的人了,担心什么啊。”
“就是......担心。”
开玩笑那边几百个精壮汉子。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这修路事小,媳妇要是被拐了那事情就大了。
陈三林把许温言抱到马车上,再将骡车的缰绳绑在马车上。
“铺子里怎么样了?”许温言往陈三林的身上一靠,翘着腿问道。
“都还好,今天有人来问还有没有奶豆腐,郑里伟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以后还卖吗?”
陈三林右手拿着缰绳,左手牵着许温言的手正轻轻捏着。
“做,这东西卖起来也贵,也算赚钱。”许温言紧了紧手掌又说道:“对了,明天我去送牛奶,再带上李德柱。
我看他挺老实本分的,帮我们送牛奶过去,晚上拿着桶回来,如果他愿意的话,再让他帮忙给铺子里打零工。”
因为这做的事情有点多,累倒是不累,许温言打算一个月给上一两银子,必竟的来回跑。
“都行,那我明天做什么啊。”
“你去打猎啊,庆安馆需要不少野味呢,你不是手痒吗。”许温言回答道:“这份手艺还是不要丢的好,说不定就有用呢。”
是的,在古代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战乱,天灾。
学会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况且现在家里的事业慢慢发展起来的,也不需要陈三林跟着他到处折腾。
没遇到许温言之前,陈三林几乎是天天在野外生活。
有时候追踪猎物,一追都追三五天,他又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平常出去也是准备再外面过夜的。
自从娶了许温言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去那么久打猎了。
起初也只是顾及老母亲的遗嘱。
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就真的喜欢上了许温言。
“丫的,盯着我看干嘛。”许温言枕在陈三林腿上,见陈三林等着自己一直看,他伸手在陈三林眼前晃了晃:“陈哥你这个角度真丑,哈哈。”
“啊?”陈三林吓得赶紧把头抬起来:“很难看吗?要不要你换个姿势?”
“姿势?你想要什么姿势?”许温言坏笑着把手伸进陈三林衣裳里。
只听陈三林闷哼一声:“别闹。”
“哦。”
许温言刚把手伸回去,却被陈三林拉住。
看着他,他也不说话,脸上的潮红逐渐晕开。
“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