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就在这时候沉默。
许温言是真的觉得这个人,是不是霸道总裁,追妻火葬场的剧看多了啊,这么狗血的话也说的出口。
猛地将手抽回来:”不是,兄弟你有b......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谨言慎行,谨言慎行,许温言这时候也是在提醒着自己,对付村民、流氓可以肆无忌惮打骂,这可是个当官的啊。
王泽仁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单膝跪在许温言面前。
许温言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退,虽然这王统领长的,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但他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这,这是另外的价钱!”
“呸!你别过来啊,我发起火来谁都咬的啊!”许温言身体往后倾了倾。
王泽仁皱眉,许温言这一番表演把他整不会了:“不是,你长的......长的很像我娘。”
“啧......”许温言脸上带着三分怀疑,两分苦涩跟五分怀疑人生:“不是,你这...你这真的很难评。我是男的啊,兄弟。”
王泽仁往前拉着许温言的手:“我知道,我,我能靠在你腿上吗?靠一下,就靠一下。”
虽然许温言满脸嫌弃,又看了看窗外:“就一下啊,多了得收钱。”
王泽仁将脑袋耷拉在许温言的腿上,浑身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小时候,娘亲就是这样哄我睡觉的,但是,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得病死的。”
感受着大腿的湿润感,王泽仁用脑袋蹭了蹭:“你能给我唱首歌吗?什么都行。”王泽仁瞪大着眼睛,满眼都是祈求。
“喂,你别太过分了啊!”
王泽仁眼神失落,脑袋也是耷拉下来:“小时候,娘亲就是唱着歌哄我睡觉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许温言翻了个白眼。
“哦?那我们今天的谈判,应该是不顺利了。”阴沉且带有磁性的声音,再度从王泽仁嘴里传出。
许温言咽了咽口水,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有第二人格啊。
“滚床上去,我哄你睡觉,唱歌是不可能的。”许温言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突然让自己跟个陌生男人唱歌,未免也太尴尬了一些。
这王泽仁倒也听话,许温言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的胸口,心想怎么不能直接捶死这老变态。
没过一会,王泽仁又又又拉住了许温言的手,就这么抱着他的胳膊睡下了。
确定这家伙睡着了,许温言将胳膊抽回来:“草,抽筋了。”
其实这种情况已经算好的了,先不说古代,就是现代的职场潜规则,都比这个过分。
虽然自己是个男的吧。
许温言又瞥了一眼王泽仁,转身出了房间。
“媳妇。”
陈三林几步上前,围着许温言左看看,右看看。
“我没事。”
只见他一人出来,这下轮到二麻子慌了:“王统领呢,他怎么没出来。”
“被我杀了。”许温言翻了个白眼。
二麻子当即就冲进了屋子里,看到还在熟睡的王泽仁这才放心。
“你...你真把王哥杀了?”
小满一把拉住这个傻子,真是什么话都相信:“事情应该谈妥了,你们先休息一晚吧,今晚我去三元那里对付一晚,你们还住你们的房子。”
等两人走了,陈三林正面将许温言抱起,双手搂着他的大腿。
许温言也是真累了,稳稳抱住陈三林,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休息。
“媳妇,你们在里面干嘛了。”
“就谈判呗。”许温言可不敢跟他说,那老变态让自己给他唱歌的事情。
“哎,陈哥,我给你唱首歌吧。”
陈三林停下,顿了顿,随后将怀里的许温言往上抬了抬:“好啊。”他还没有听过歌呢,而且这是媳妇给自己唱的。
会不会是很浪漫的歌呢。
一定很浪漫!
“咳咳,嗯。我开始了。”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
头上的明月洒下皎洁的月光,秋风吹拂过脸庞,游走在歌声里。
歌声,蜿蜒流长,唱歌的摆动着小腿,轻晃着脑袋。
听歌的人,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夜里的一切,显得静谧又安详。
翌日一早,是二麻子来找的他们。
“王统领让二位午饭一同享用,谈判很顺利,希望以后也合作愉快,除此之外,我们这里还需要药物。
找来的药材,需要交给赵山河,赵医生检验一番,药材也可以换取物资,交换的时候,需要你跟王统领交涉。
虽然王统领能搞到你们要的东西,但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现在情况特殊,希望你们理解。”
二麻子对着许温言说了一连串的话,再将手中的几个包子放在桌子上,随后便离开了屋子。
“快吃吧,吃完我带你们去村子里瞧瞧。”小满伸了个懒腰,昨晚在那边睡的并不好,等他们两人回去的时候,屋子里汉子的鼾声此起彼伏,折磨了小满许久才睡着。
倒是罗三元,倒头就睡了,给小满都看呆了。
片刻后,三人出门。
小满先是带着他们去看了还在干活的流民,许温言有注意到自己家的地里,也有几个大娘在除草。
自己已经起的够早了,这些流民竟然也是如此,况且这地里根本没有什么活能干吧。
可农人大多都这样,每天一出门就是盯着家里的几亩地看着,但凡有一根杂草刚冒出头,就被铲除了。
“其实,我们规定的时间也没有那么早,但是谁都希望自己的地能多出粮食,毕竟种的越多,留下的也越多。
除此之外,还有大部分流民都去山里找野粮了,由几名士兵带着,还算安全。”
接着又是参观了安顿伤兵的大棚子。
村子里也就这么多能看的。
“媳妇,我想去看看我娘。”陈三林突然拉住了许温言。
这是陈三林少有,跟许温言提自己想做什么的时候。
“好,我们不用带点什么东西吗?黄纸之类的。”
陈三林摇摇头。
“那你们去,我也得去复命了。”
小满离开后,陈三林带着许温言走到了后山的东侧,这里是他们老陈家的祖坟。
说好听点是祖坟,其实就是个坟头山,村子里又没有什么人会写字字,最多就会写个“陈”,自己家人埋在哪里了,全凭自己的记忆。
要是拜错了,那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