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花在山里迷路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建家破口大骂道:“这死娘们,没事到山上去干嘛。”虽然气愤但这时候还是人命比较重要。
当即就想拉着陈三林帮他找媳妇。
许温言却是拉住了陈三林的手:“大舅,这么晚的天去山里,太危险了些,你没经常跟山里打交道。
但是我们家三林是懂得,山路崎岖,春日又多青苔,稍微一个不小心滑了下去,那该如何?”
周建家急了:“可那是我媳妇啊,是你大舅妈啊!”
“陈三林还是我丈夫,你外甥呢!怎么你想搭上这么多人的命,去找你媳妇啊?
你要是担心你可以自己去,我们只能白天帮你找。
如果是在村子里丢的,晚上找没问题,可舅妈是在山里丢的,反正是我不同意。”许温言也对着那周建家吼了吼,这大舅一家本就心思不纯,再加上这疯狗突然乱叫。
就许温言这性子,你是个疯狗我都要咬你一口。
咱不吃这一套。
周建家当真是被气到了,喘着气并指着许温言:“好好好,村里人都说你是个不孝的东西,今天我当真是领教到了。”
“好!小爷我当真就是个不孝的东西,我们白天也不会帮你去找你女人,有本事就自己去,
在这里跟小爷我玩什么道德绑架呢。
你老婆是个没脑子的,自己一个人也敢上山,我看你也是个没脑子的,让我家三林冒险去救你媳妇。
你没病吧,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脑子啊?”
“你...你...”周建家被骂的都要急眼了,撸起袖子就朝着许温言的脸打了下去。
这招式许温言见多了,本想侧身一闪来个回旋踢的,但周建家的拳头却是被陈三林拦了下来。
可许温言这脚可是结结实实踹在了周建家胸口上。
“嘭。”
周建家直接就是摔了个屁股蹲,扬起一圈灰尘。
“大舅,你还是回吧。”陈三林冷着眸子,其实如果这周建家好好说话自己也是愿意帮的,无非就是小心一些。
可求人也要有个求人的态度吧。
更何况他居然对自己媳妇动手,实在受不了一点。
“你们两个不孝的东西!老子明天就叫你们在村子里出名!”周建家爬起放下狠话灰溜溜的回去了。
“你尽管去,小爷不孝的名头都早出名了!”自己踹的这一脚还真是解气,果然有气就得当场撒,不然难受的只有自己。
自己爽过后许温言扭头看见旁边的陈三林,他咽了咽口水对着陈三林微微笑了笑:“哈哈,陈哥,不好意思啊,我一个没忍住,你要是明天想去你就去。”
这何先花到底是陈三林的舅妈,没有必要因为自己闹掰了,刚才也是脾气上来了,就想怼天怼地怼空气。
陈三林抓住许温言的手腕,随即眼神看向在正堂门槛上吃瓜的几个小的。
四小只对上陈三林冰冷的眼神,乖乖回屋睡觉了。
“你刚说我是你什么?”
许温言只感觉抓自己手腕的大手微微用力,面前人的脸也朝着自己贴近。
“哎呀,就是情急之下就那么说了。”这时候只能将头偏到一边,许温言心里实在心虚。
听到这个回答陈三林的眸子沉了沉:“你刚说我是你丈夫。”右手松开许温言的手腕,随即往下搂着腰部,往自己怀里送了送。
感受着身体的贴近,许温言只感觉一阵脸红心跳。
这时候陈三林将自己的头低下,用额头抵在许温言的额头上缓缓吐息:“我想跟你......做些不一样的事情。”
随着吐息声的靠近,陈三林的唇吻在许温言的耳朵上,又似撒娇的味道问了句:“可以吗?”
许温言微微闭眼,只感觉浑身都软了下来,心里挣扎一番好,马上就要就在心里说服自己的时候。
“许哥!找到何婶子了!”小虎突然闯进院子里,跟两人来了个六目相对。
看看陈三林,再看看他怀里的许温言:“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来过!”说完小虎麻溜就跑了。
这时候小虎心里都麻了,就是不知道三林哥会不会宰了自己。
许温言一把推开陈三林,摸了摸耳朵上的唾液,红着脸追了出去:“啊哈哈,先...先去看看舅妈吧。”
陈三林眯着眼睛,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手上青筋瞬间暴起,然后松开。
没法,现在得去找媳妇。
几人赶到的时候何先花半边身子都是血,正躺在床上呢。
据说是周家联系了些平常关系好一些的人在山下找到的,那些村民也没想着上山,也还好是过去看了一眼。
周建家看见许温言来了,也不顾着刚才自己说了多重的话,着急的上前又是让许温言治病。
“许温言,快给我媳妇看看,她咋流这么多血啊?”
他这番操作真是要把许温言整神。
白了这周建业一眼:“看诊三十文,药钱另算。”
虽然有些贵但周建业还是连声答应,一旁的花老太太皱着眉,抱着周大宝一直看着那何先花。
“男人都出去。”许温言面无表情道,从外面肯定是看不出什么的,需要脱掉衣服看伤口。
等人都走了许温言抓住周建业:“你跑什么跑。”
“我也是男人啊。”
许温言:......
“我需要看到伤口,才能判断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流血,你要是介意,我们就不看了。”许温言知道这个朝代的女子最看重贞洁,到底自己是个男人。
周建业一直是犹豫不定。
“给温言看就看了,一个老女人还怕大夫看啊。”花老太太骂后,周建业这才准备去脱。
“别直接脱,用剪刀剪开。”如果这血是沾着衣服的,他这么一脱估计得扯下来一大块皮。
仔细观察后,应该是撞到了大岩石上,腰部的伤口最大,也是流血最多的时候:“你们用温水先清洗一下伤口周围。”
出门后拉着陈三林就往家赶。
许温言自己可不敢走夜路。
在柜子里翻出几个瓶瓶罐罐,那是王德顺留下的。
将三七粉撒在伤口上,再用品相一般的布包好,许温言估计他们也舍不得用棉布包。
到时候少给自己钱咋整。
“这三七粉等舅妈醒了再吃一道,还有这桑叶,煮水喝。”实在是止血的药有限:“家里有红糖或者红枣的可以多给她吃一些。
一个疗程的药是一百一十文,再加上三十文的诊费,三天后伤口没有结痂就还得再吃一道。”
这三七多珍贵许温言是知道的,也不知道这王德顺在哪里挖到的。
黄老太太瞪大眼睛:“多少钱?她一个便宜货治病要花上百文?”
“这......外甥媳妇啊,能不能便宜点。”周建家也是尴尬,家里的钱都是老太太管,这给媳妇治病要花一百四十文,也是超过了他的预期。
许温言一脸无语:“行,一百二十文,不能再少了,下个疗程没有这个价。”这个药是王德顺留下的,村里人理应少收一点。
最后这花老婆子还是肉疼的付了钱。
等她这没用的媳妇好了,一定要让她多干点活。